“我哪回沒讓你。”赫連幼清白了她一眼,隻是她反應過來時,這樣有點不雅的動作不止做了,還被驚得瞪圓了眼的齊氏見了個正著。
“你竟然…..竟然……”翻白眼?!
向來注重儀容涵養的長公主不僅翻了白眼,當意識到自己潛移默化的被鎮南王世子‘帶壞’後,一張臉變得五顏六色起來。
而熟悉她性情的齊氏多少瞧了個明白,心下一動,便湊上前小聲道:“世子教你……”
“不是!”赫連幼清打斷道。
齊氏捂嘴輕笑,見赫連幼清瞥眼瞪了過來,心知繼續逗下去指不定吃虧的還是自己,齊氏見好就收,向貼身嬤嬤遞了個眼神,那老嬤嬤見了,立時領著殿內的眾婢躬身離開。
齊氏見了殿內僅剩她和赫連幼清,便拉著對方的手坐下。“今個兒世子覲見麵聖你總該知道吧。”
小夥伴這麼識趣,赫連幼清自然也不會揪著事情不放,何況她也不想將此話題繼續下去。
她微揚著下顎,有點矜持的點了點頭。
知道赫連幼清還有點小彆扭的齊氏看在眼裡,忍不住笑道:“從今日起,這顧文君便是真正的鎮南王世子。”她話音頓了頓。“若不出什麼事端,西涼也將是顧文君接手。”
“對於朝堂之事我了解的是不大多的,卻也多少從兄長那裡聽得一些。鎮南王之前並無立世子之意,雖隱隱有傳聞便在這幾年,但這般倉促卻是前所未有,隻是似乎是顧文君忽然生了一場大病,使得鎮南王改變了主意?”齊氏道。“我知道我說這些殿下你都曉得,不過我聽二哥哥說,自當顧文君會承襲世子的消息傳來後,有幾家已經盯上了他,意欲聯姻之意。”齊氏看向不為所動的赫連幼清。“且不說京城的世家,單單遠在蜀地的楚信王似乎就有此意。”
齊家出了個太子妃,自然便是太子一係,齊氏口中的二哥哥便是齊家嫡次子,相比其兄長,性情風流不羈,雖是世家子,卻又不拘一格,很是灑脫的人物。
當然這隻是表麵。
私下的齊二爺掌管的情報網絡一直被太子所看重。
齊氏言儘於此赫連幼清又怎麼會聽不明白。“我和顧文君不是你想的……”赫連幼清一時不知如何措辭,但被小夥伴誤會兩人曖昧這一點,她自己都頭疼。
當然,更頭疼的是她忽然想起和顧文君相處種種後自己惹人心煩在意的情緒。
道不明的越加讓她心煩意亂。
“就算你不想,不代表顧文君不想。”自然聽出赫連幼清未儘之意,齊氏輕聲道。
知道在不嚴明恐怕齊氏會想的更多,赫連幼清便將那日莊園時顧文君闡明對她無絲毫愛慕之心道了出來。
齊氏沉默了一會兒,才猶豫道:“他說這些,你可信?”
赫連幼清一愣,繼而臉色也微妙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信還是不信。
她甚至有些看不懂顧文君在這之後的種種舉措。
她憶起了那日元燈節的前一日,她被顧文君攬入懷裡,站在樓宇上‘撞入’放飛的祈天燈中。
彼時燈火瑰麗,顧文君七分含笑入懷,三分情思切切,眼波流轉竟是比那天邊的祈天燈更加的光彩奪目。
想及此處赫連幼清一時有些耳熱,她頷首不語,睫毛落下遮住了眼底分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隻是若真對你無心,也不會……”齊氏說到這裡話音一頓。她也是聽的太子說,那日蹴鞠場上鎮南王世子看似被動,實則更像是料準一樣推出自己的人幫助太子取的蹴鞠勝利。
當然,沒有人認為鎮南王世子是看在太子的麵上才如此,單單如今太子與寧王分庭抗禮便不難看出其中艱難。
那唯一與其有‘交情’的便是赫連幼清了。
顧文君明麵上是不敢得罪寧王,但私下卻是給了太子一大助力。
齊氏見赫連幼清沉默不語,猶豫了一會才道:“其實,有時候他們男兒的話也不儘該信的。”
說到這裡是,齊氏麵上一紅,正待看向赫連幼清,卻見著對方正一臉促狹的看著自己,齊氏心下一驚,未及多言,就聽赫連幼清道:“太子妃言儘於此,看來是多有經驗?”
此言一出,羞的齊氏恨不得撲上去捂住她的嘴。
到底是顧忌如今齊氏的有孕在身,加之懷這一胎極為不易,赫連幼清忙安撫道:“好了,我不說便是了。”
兩人又說了些話,便在齊氏的邀請下,赫連幼清陪同的與其來到偏殿的花園散步。
“太醫說了,多運動對胎兒有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母性光輝的齊氏摸著自己的肚子笑著回答。
“雖是如此,但也莫要著了涼。”赫連幼清見齊氏被宮女攙扶,便忍不住叮囑。
“你且放心,這些我都曉得。”齊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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