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擺在她麵前的難題不言而喻,怎麼解決弟弟一路都要尿褲子的問題呢?
她可不認為,自己有本事時刻拿捏到位,精確的給小家夥把屎把尿,以後的路,小家夥都會很配合的不尿褲子。
那麼她到底該怎麼辦,才能解決這個橫在自己麵前的,空前的,巨大的難題呢?
思來想去,元昭出神的目光驀地瞄到了火堆,瞄到了火堆下漸漸累積的草木灰上。
“有了!”,元昭興奮的一擊掌,換來懷裡的小家夥一個愣神。
得寶傻呆呆的看了看突然出聲的熟悉麵孔,不明所以的他,看了半天也換不來喂養官的關注後,小家夥又自顧自的低頭,咿咿喔喔的,繼續自娛自樂的玩自己去了。
元昭靈機一動,拽過邊上自己疊放好的黑粗布群,找出寶貝尖刀,還有臨行前塞胸口的粗麻線,以及彆再衣襟上的粗針。
照著粗布裙子比劃了半天,最後了才小心翼翼的估摸著裁下了一大塊。
把手裡的布對疊起來,把兩邊的切口都用麻線縫上,針腳醜是醜了點,但是她也是第一次做嘛,要求也不高,隻要裝東西不漏就好。
留出上頭的口子沒封,元昭把布袋子樣的口袋放一邊,檢查了下包袱皮跟尿片子,發現最輕薄的尿片子乾了,她乾脆把尿片子對疊又給裁成兩片,然後取出繡線跟細針,分彆把兩塊尿片子,縫在了粗布口袋的邊沿。
這樣一來,愛哭郎套上袋子,也不會磨壞他的屁股蛋子了,元昭想著。
乾完了大事,眼看著火堆下已經有了不少的草木灰,元昭趕緊把燃燒著的柴火移到一邊,重新再生起一堆火之前,她還摟著弟弟,隻用屁股挪到邊上,拿著小花鋤在地上吭哧吭哧的挖坑。
一邊挖,元昭還一邊自言自語。
“馬上天就要亮了,等天亮,再這麼燒火可不行,山下見不到火光,卻是能看到青煙的,萬一叫人發現山上有煙,再來幾個胡狄搜山可就歇菜了,我得挖個無煙灶生火,不然冰天雪地,我得活活凍死……”。
自說自話的嘰嘰咕咕,偶爾懷裡的小家夥還配合的咿咿哦哦兩句,挖著挖著,說著說著,元昭又覺著不對。
“等等,我是怎麼知道無煙灶這玩意的?而且我還會弄?嘶……”,正待再細想,腦子卻傳來一陣陣的鈍痛。
元昭抬手握拳,一下下的捶打著腦袋,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還頭痛欲裂,算了算了,還趕緊是彆想了。
元昭歎氣,快速的把手下的這個小小無煙灶完工,把火堆上燃燒的柴火轉移過來,剩下的火炭跟草木灰,元昭就讓它自顧自的晾在一邊,隻等涼透了再用。
搞定了火,她轉頭摸了摸弟弟的褲子,發現烘乾了,便把麵前的小娃掏出來,手生又狼狽的把尿,伺候弟弟穿上褲子,給重複包上包袱皮,再度往胸前一掛,元昭繼續忙碌其他的事情。
顛了顛懷裡的弟弟算哄過了他,元昭把燒的滾熱的石塊,拿著木棍推到一邊儘量鋪平,就近折了點樺樹枝葉,抖落掉上麵積雪,把它墊在了滾熱的石塊上,這就是他們姐弟今天休息的床榻了。
等她氣喘籲籲的乾完這些活,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大亮了。
元昭看了看天,把剩下的大半邊粗布裙鋪在樹枝上,把大棉襖蓋在上頭,正準備鑽進溫暖的被窩,好好休息睡一覺,結果倒好,懷裡的愛哭郎不愧是愛哭郎,小家夥又不知道是哪裡不合心意,居然又扯著嗓子開始嚎。
“嗚哇,嗚哇,嗚哇……”。
元昭心累,抱著懷裡的弟弟無措的哄啊,顛啊,“喔喔喔,彆哭彆哭,得寶啊,你到底又怎麼啦?”,這孩子再哭下去,她真的要崩潰了,不帶這樣磨人的呀。
得寶同誌可不知自家姐姐的崩潰,繼續嚎他的,沒辦法啊,肚肚餓啊,都說嬰兒是直腸子,吃了就拉的呀!
他都已經非常夠可以的啦,吃了一頓奶,喝了一頓血,堅持到現在,已經灰常的厲害啦,他還是個寶寶,現在肚子餓,要喝奶奶。
元昭不知道啊,她又沒養過孩子,看到弟弟哭,她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去摸弟弟的小屁股。
“這也沒尿呀?你說你哭啥呀?難不成是餓啦?”。
才說著,突然,元昭就聽到一陣咕嚕嚕的聲響,那是肚子打鼓的聲音。
當然,這動靜可不是懷裡的小嬰兒發出來的,反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