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連平一指都治不好令狐衝,嶽不群臉色也是一黯,但是他已經決定放棄令狐衝了,也不再提教令狐衝紫霞心經,更何況嶽靈珊已經選擇了林平之,再多一個學了紫霞心經的人將來必定是華山派內鬥之源。
嶽不群讓令狐衝住回王家,令狐衝自然不願意,:“徒兒習慣了住在綠竹巷清幽安靜一點,不習慣那種繁華熱鬨的地方,要是他們又要把徒兒雙臂扭斷,徒兒跑都沒地方跑。”
看他還是這樣倔強,嶽不群不再說什麼,帶著嶽靈珊林平之走了。
韓柏跟著他們一起下船,小心謹慎地觀察了周圍,沒有發現跟蹤偷窺他們的人,才小心地扶著靳冰雲下了船。
靳冰雲說不用:“你跟著你的朋友去吧,我要走了。”
韓柏呆住了,看著他嬌美的容顏,像個小孩子一樣依依不舍,似乎要哭出來,問靳冰雲:“你要去哪裡啊?”
靳冰雲看著他傻乎乎的臉,長得像頭熊一樣高大健壯,臉上卻總是透露出幼稚天真,讓他都不忍心冷漠對他,:“我要回家了,我也有我自己的家啊,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你的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韓柏立刻殷勤地建議,卻被靳冰雲拒絕了,說不用。
“我也是龐斑的徒弟,還用不著你護送。”
眼看著靳冰雲離開,韓柏這次真正的感覺到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曦岩拉著他走他都心如死灰,連反抗都不反抗了。
“韓兄弟你怎麼了。”曦岩拉著韓柏的衣襟使勁搖晃,差點沒把韓柏搖昏過去,韓柏發現他根本不是想安慰自己,純粹是手賤而已。
“韓兄弟,這是以前我們住的地方,你睡哪都可以,我平時不睡這裡。”
任盈盈給令狐衝準備的房間收拾得本來整潔乾淨,屋子裡桌子板凳床鋪一應俱全,院子裡還種有花草,但是無奈令狐衝和曦岩兩個都是隨便的人,令狐衝每天喝酒喝醉了醉倒在哪裡就睡在哪裡,曦岩找到他老婆之後就再也不想回來住了。
“我睡我老婆那裡,我一天不回去我老婆就要生氣,我老婆真是一天都離不開我,你沒有老婆你不懂啦。”
韓柏非常好奇,曦岩年紀比他還小,居然已經成親了,這還有天理嗎?像曦岩這樣整天嘻嘻哈哈的人竟然能找到老婆,韓柏覺得自己都比他可靠多了。
“怎麼說呢,大概是因為我這張俊俏的臉還有我這開朗活潑的性格吧,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就是要勇敢大膽,像你這樣內斂羞澀怎麼能討人喜歡呢?”曦岩無知無畏地給韓柏傳授他的歪門邪道,把韓柏說得一愣一愣的。
很快曦岩就樂極生悲了,第二天林平之過來偷偷告訴他:“不好了師兄,師父說要把你和大師兄逐出華山派。”
曦岩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呢,他是有心脫離華山派,但是江湖上被逐出門派可是很嚴重的事情,幾乎相當於社死了,一般不是犯了大錯是不會有這麼嚴重的懲罰。
還有,把令狐衝逐出門派可以理解,他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怎麼還搞連坐?
林平之透露:“師父聽說了你們在五霸崗上和很多江湖豪傑一起喝酒,還有方夜羽找上門,你們包庇韓柏的事,我和小師妹都守口如瓶什麼都沒有說,不知道師父是怎麼知道的。”
嶽不群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非常惶恐,華山派這樣的小門派,怎麼敢得罪魔師宮,他立刻給各門派寫信,宣布把令狐衝和曦岩逐出華山派,連詢問令狐衝一聲都不願意等,倒也不能說他做得不對,作為一個掌門他還是很有決斷的。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他和令狐衝做的,曦岩也不會不承認,曦岩倒是無所謂,但是令狐衝可能受不了,曦岩趕緊告訴林平之:“我們可以改天再告訴大師兄這個消息,等他病好一點了再說。”
趁令狐衝還不知道的時候,騙他先把紫霞心經練了再說。
出了這種事情,曦岩去看老婆的時候都心事重重,東方教主早就下了船,回到了牡丹園等他,牡丹園裡的牡丹已經開始凋謝了,曦岩惋惜地踩著一地的牡丹花瓣走進來,今年沒有好好的欣賞牡丹,又要等明年了。
進來的時候東方教主剛剛沐浴完,長長的頭發還有濕漉漉的水滴落在赤/裸的腳上,沒有係攏的胸口漏出一大截雪白的肌膚,曦岩頓時把什麼華山派都忘了,華山派是什麼,聽起來好耳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