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岩看著東方教主踏著水氣走了出來, 按照禮節的話,他是因為馬上退出去,隻是腳下像長了釘子一樣。
這個宅院隻有東方老婆一個人住, 連個伺候的仆人都看不到,或許有定期來護理花草樹木, 灑掃灰塵的人, 但是平時幾乎看不到, 隻有滿庭的牡丹寂寞開放, 像走進了什麼狐妖鬼仙住的地方。
東方教主的美貌, 也不像人類應該有的, 像仙女又像妖精,笑起來更要人命了,隻是他不常笑, 笑起來也讓人猜不出他究竟是高興還是笑完就要殺人。他笑起來也不是春暖花開, 而是讓人覺得如臨冰河, 深不可測。
看東方教主頭發是濕的, 還在滴水, 曦岩難得鼓起勇氣毛遂自薦, :“我幫你擦乾頭發。”
東方教主這樣的高手, 隨便用內力就能烘乾頭發, 但是既然曦岩想幫他, 那就答應他讓他高興一下吧。
東方教主趴在了一張粉色的軟榻上,頭發披散下來,比平時還要長,幾乎遮住了臀部, 頭發上的水打濕了寢衣, 骨肉勻稱的背部清晰可見, 趴在軟塌上的腰部塌下去好大一截。
曦岩小心翼翼地撿起東方教主的一縷頭發,他們這些會武功的人當然不用毛巾擦頭發,也沒有電吹風,但是有內力,他決定好好表現,不能再讓老婆覺得他不行了。
東方教主似乎輕笑了一聲,曦岩的臉更紅了,握住頭發的手都愣住了,東方教主轉頭媚眼如絲地看了他一眼,眨眼就把頭發從他手上抽出來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給某人機會某人不中用,東方教主隻用了幾秒,頭發上的水汽就蒸乾了,空氣中泛著一股花香,某人癡呆地看著柔軟如絲的頭發瞬間變乾了,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講,比如他已經被逐出華山派了,華山派雖然是個不好的地方,又破又小,裡麵的有些人也不是很好,大家每天都吵吵鬨鬨的,但是畢竟陪伴了那麼久。
可惜嶽不群容不下他們,華山派隻是一個沒落的小門派,他和令狐衝都太能惹事了,惹事到能攪動天下風雲的地步。
“是令狐衝太能惹事了,我一直安分守己,老實本分,把令狐衝逐出門派合情合理,帶上我可太冤枉了。”曦岩連忙解釋發言,他覺得自己很乖巧,絕對不得罪彆人,隻想和老婆長相廝守,朝朝暮暮,隻羨鴛鴦不羨仙。
細數令狐衝惹的事情,簡直數不勝數,不堪回首,觸目驚心,但是曦岩就真的那麼清白無辜嗎?曦岩心虛地撇過了臉,用手指戳東方教主手臂下的牡丹花刺繡玩,甩鍋得非常順手。
“那你有什麼打算,跟我回黑木崖嗎?”東方教主轉過身來嘴角含笑地問他,以前他就想帶曦岩走,可惜一直沒有談好,還是要好好談一談:“離開華山派也好,你跟本座回黑木崖,做日月神教副教主。”
在華山的時候,曦岩就知道東方教主的身份,日月神教在江湖上被稱為魔教,說明曦岩心中正邪之分並沒有那麼嚴格。他又沒有親眼看見魔教做的那些壞事,他隻覺得他老婆美貌如花,他想要做什麼,並不需要道德家來教他,五嶽劍派嵩山劍派滅人劉正風滿門,青城劍派滅了林平之滿門,誰更壞一點還真說不準,令狐衝這樣江湖上的聖人也沒什麼好下場,曲非煙那樣可愛的小姑娘被正道高手一劍刺死。
但是魔教畢竟是魔教,裡麵總有一些人確實很壞,曦岩覺得自己恐怕跟他們相處不來,他更想到江湖上到處去看一看,上次陸小鳳邀請他去百花樓喝酒,去海外小島上釣魚,去長白山看雪,要是有老婆陪著他當然就更好了,他也可以陪著老婆回黑木崖,但是常年呆在那裡真的要悶死。
看他支支吾吾地很久不點頭,東方教主明白了他心中不願意,東方教主目露不悅,像曦岩這樣的名門正道教主來的徒弟,要跟魔教混在一起,人家不願意也正常,東方教主神色厭倦,對他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等無極金丹煉完了,以後你就不必再來見我。”
曦岩著急地想解釋,他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他願意的,他就想經常出去鬼混,年輕人都愛玩,這很合理啊。
沒等他說清楚,東方教主就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一口熾熱的丹藥之氣渡了過來,東方教主輕輕一推,曦岩順從的睡倒在軟塌上,雖然被親得迷迷糊糊的,但是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為什麼是老婆在上麵壓著他,這個姿勢不太對,但是老婆的臉太美了,靠近了看更美了,老婆的嘴太軟了,為什麼不多停留一會,近距離看老婆的臉,幾乎找不出任何毛孔來,宛如一塊冰玉,曦岩想摸摸東方教主的臉,又怕他不高興,從親他到離開東方教主一直都是冷著臉。
一團比上次更巨大的真氣凝聚在曦岩丹田,等他完全消化了已經是黃昏了,昏黃的陽光照近窗內,照在織著牡丹花圖案的地毯上,曦岩點燃一截蠟燭,燭光照亮了整個房間,東方教主早已經離開,這可真糟糕,看來是真生氣了。
曦岩歎氣,決定回去看看令狐衝,他拿著一本默寫的紫霞心經,當初他給令狐衝讀了一遍,就全部背下來了,原本雖然還給了嶽不群,但是他還有副本。
曦岩去找到令狐衝,令狐衝自然還在綠竹巷陪姑姑彈琴,兩人一人吹簫一人彈琴,好似一對神仙眷侶,把曦岩氣壞了,他才剛和老婆吵架,就看到彆人在秀恩愛,心情自然不好,扔下紫霞心經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