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上班習慣了早起,到點便睡不著了,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天早起健身的效果,醒來之後,霍稷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很難得,看到身旁的人還在睡。
霍稷一眼便看到了厲清弘眼下的烏青。
這兩個月對方有多忙,從回複的消息便可以看出來,可到燕市之後,他就馬不停蹄地去了生日宴,還……
他這是有多久沒有好好睡過了。
陛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往對方懷裡擠了擠,抱著人的腰,閉上了眼睛。
周六是個適合睡懶覺的好日子。
厲清弘回來以後,霍稷就變得懶散起來,兩個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這才緩緩地從床上爬起來。
陛下手機關機了,一開機便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有薑勤的,也有霍柏的。
霍稷先回了薑勤的,跟工作相關的事情總要先處理,等忙完所有的事情,這才打給了便宜大哥。
霍柏:“你去哪兒了?”
霍稷:“反正不在家。”
霍柏也不是想說這個,跳過這個問題,說道:“琳琳的父母來找她了,我現在還不能出麵,你幫我處理一下。”
霍稷沒有見過紀琳琳的父母,但是還是記得一些的。
紀琳琳的父母非常地重男輕女,他們有一個兒子,紀琳琳剛出學校沒多久,賺的錢都給了父母,說是存給兒子將來娶媳婦用。
他也聽說過在小島上,這對父母打算將紀琳琳嫁出去換彩禮的事情。
隻不過因為他們及時出現在,這才解救了她。
紀琳琳想不通為什麼,可陛下卻是知道的,因為紀琳琳壓根就不是紀家的孩子,她是被紀母半路撿回去的,本名也不姓紀,
這事好辦的很,霍稷一口應下了。
紀家那兩個人能找到這裡來,也是不容易,大概是那天晚上的私人飛機讓這兩老野心膨脹了。
霍稷吃過午飯後,就被厲清弘親自開車送到了家。
紀家父母找上門了,就等在霍家的大門前呢。
霍稷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眼神很沉,掃過那對男女,對著一旁的保安點了點頭,將人給放了進來。
紀家父母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豪宅彆墅啊,跟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
紀父還能端著架子,裝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紀母卻是完全控製不出自己的表情,一邊走,一邊笑,對著身旁的男人小聲地說道:“琳琳這男朋友可真是太有錢了,這下兒子的彩禮不用愁了。”
紀父頭湊過去,小聲地警告道:“待會你彆開口,彆見識短淺,有什麼話聽我說,光彩禮錢哪夠啊。”
紀母連忙點了點頭。
霍稷帶著人進了會客廳,進門之後摘了手上的皮手套遞給一旁的厲清弘。
厲總跟小廝一樣,拿過手套,抬手幫他脫下了身上的大衣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屋子裡很暖和,很舒適。
紀家父母揪著身上早就已經舊巴巴的衣服,一時間覺得眼前的人貴氣到不能直視。
霍稷微微點了點頭:“坐吧,聽說你們是紀小姐的父母。”
哪怕剛才在身後有多麼的趾高氣昂,可這會麵對著陛下這股氣勢,便不由地短了幾分。
紀父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點頭說道:“那是,我們老兩口養了琳琳二十多年,耗儘了心血,這才將她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紀父可以肯定,不是那天晚上那個穿著軍大衣的男人。
厲清弘端著兩杯茶過來。
老兩口頓時一喜,在外麵等了半天可沒凍死,雖然屋子裡很暖和,可因為凍得太久了,這會手腳都是冰涼的,來杯熱茶暖暖身子,可就是再好不過了。
剛伸出手來接,卻沒想到厲清弘將一杯茶遞給霍稷,另一杯捧在了自己手裡,隨手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了。
紀父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怎麼說我們倆也算是客人,連被熱茶都沒有嗎?”
霍稷輕輕地喝了一口熱茶,擦了擦唇角,漫不經心地回道:“不好意思,我們家的茶葉都是上等的好茶,用來招待珍貴的客人的。”
兩人互相看了看自己寒酸的樣子,沒說話。
霍稷又喝了幾口,這才放下杯子:“不知道你們今天找上門有何貴乾?”
說到這個,紀父可就來了精神,也不在喝不喝茶的事情了。
“咱們家琳琳跟你們家的人在一起也很久了吧。”
霍稷點點頭:“你說的是紀琳琳的話,那她確實跟我大哥在一起很久了。”
一聽他們的女婿竟然是眼前這個小子的大哥,紀父立馬端起了幾分架子。
“原來是你大哥啊,你大哥人呢,怎麼都不出來招待一下,我怎麼說也是他未來的嶽父。”
霍稷遺憾地歎了一口氣,幽幽地回道:“我倒是很想讓他來,可惜他出了事,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呢。“
紀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