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一百一十章(2 / 2)

謝璟深聞言一頓,顯然沒想到自己一個閉眼再睜開,就已是三日之後的事。他抬眸眼帶歉意地看著白行歌,手指在被他握著的那隻手的掌心勾了勾:“我沒事,不想讓你們太擔心。”

白行歌默默看著他,一瞬間又見到他身上剛被抑製了些許的死氣,還有身後為了護住他而挨的箭傷

。除了那三支奪命之箭,他身後和手臂上其實還有不少深淺不一的劃傷,都是在避開其他箭的時候弄傷的。

謝璟深漆黑的眼睛裡泛著清淺的笑意,好像就是吃準了他會心軟。

白行歌確實心軟了,雖然一開始見到謝璟深故意鬨自己是有點生氣,不過誠如他所言,他大概是一醒來就察覺到大家緊繃的氣氛,想用另一種方式來緩和。畢竟他素來就是個比較悶騷的人,很多事情和關心從不會直接去表達。

謝璟深的蘇醒意味著他暫時脫離生命危機,幾人在房裡和他短暫地聊了幾句,順道說了一下季君延那裡的情況後便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和白行歌。

謝璟深正利用病號的身份,讓白行歌一勺一勺喂他喝粥。粥水味道淡得很,但兩個人就那樣無聲動作著,相視的眼神愣是把那碗州給攪甜了。

“特彆甜。”謝璟深在白行歌詢問味道之後回答,還垂眸盯著他問,“想試試嗎?”

白行歌正想拒絕,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謝璟深按著後腦親了上來。他左手捧著碗右手握著匙子,正好沒手可以阻止他,就讓他個能按著他肆意妄為。溫熱的大掌順著頭緩緩移到他後脖子,謝璟深邊加深了這個親吻,邊撫著他的脖子,像是借此來發泄他們現在無法做的一些事。

過了好一會兒,親得謝璟深的眼神都暗了許多後他才舍得把人放開。他看著白行歌的眼睛裡滑過一道清淺的笑意,伸手在他唇邊摸了摸,才低聲問:“甜嗎?”

白行歌臉一紅,瞪了他一眼:“給我好好吃東西!三天沒進食了,當自己身體是鐵打的不成?”謝璟深一直沒醒來,白行歌最多隻能給他喂喂水,這會兒他醒來肯定很餓。

奈何這種狀態下直接給他大魚大肉不合適,所以白行歌隻能去廚房煮點流食,先安撫他的肚子。

從他嘴邊嘗了點甜頭的謝璟深暫時不再鬨他。

白行歌趁機把準備前往璃國的事情告知,謝璟深沒有拒絕,對他來說遠行已成了習慣,倒沒有任何意見。

這裡幾人正為了謝璟深醒轉的事情而歡慶,另一邊一次過招惹了兩位大術士的唐之淵可就沒那麼好過了。那日他們在追捕白行歌的過程中,

足足被困在林子將近十二個時辰術法才總算失效。

回去之後,他們免不了要遭到季君延一頓發脾氣與責罵,他能感覺到季君延為了失去白行歌外加讓季君澤給鑽空子的事而感到憤怒,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作為季君延身邊最忠心的護衛,他同樣也遭到冷落。

在北邊出事後季君延馬上就召集朝中文武將到禦書房如火如荼地討論大事去了,唐之淵接下來幾日倒是沒有任務在身,但他也逐漸察覺到身體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先是小日子過得越來越倒黴,起個床也不能不小心被劃傷,到後來他的肚子每日都會一直發疼,疼起來會完全無法下床,隻能蒼白著臉在床上打滾。隻要他沒有出門的念頭身體就會還好,一旦被吩咐需要去辦事,他才剛下床換好衣服,房間都來不及出去,肚子又開始疼了起來。

像是有幾十條長著利牙的蛇不斷在他肚子裡翻滾撕咬,讓他痛不欲生。

更糟糕的情況是,有一日他好不容易肚子不疼能夠出去辦事,結果跟了他好幾年,關係與他非常好從不會對他發脾氣的馬竟然在大街上忽然發瘋,把他從馬背上甩了下來,甚至不小心踏傷了他其中一隻腿。

季君延知道這件事後也沒說什麼,隻讓他去好好休息。可唐之淵心裡清楚,已經斷了一隻手臂的他又傷了一隻腿,在季君延眼裡已經和一個廢物沒什麼差彆了。

幾番下來,饒是普通人也知道身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詭異事情,更何況他曾經與那名尊者接觸過。

正確來說,是對方察覺到了他對白行歌的恨意,主動找上門來的。他教了他一些特殊的方法,說這麼做有很大可能可以削弱白行歌身上令人頭疼的天佑之命,讓他不再受到福運庇佑,到時候想對他動手就會簡單許多。

事實證明尊者的方式有效,唐之淵隻是到現在都還想不明白,林內那天掉下來的樹枝,究竟是單純的巧合還是白行歌的能量又開始恢複?

唐之淵在懷疑自己被下咒之後就燒了一道尊者留給他的符,將他找來,詢問他能否幫自己解開身上的咒。尊者卻說白行歌身邊現在還有另一個術法能力更在他之上的人幫著,若想解咒,隻能讓他

親自過去見他們,與他們商量。

這個把唐之淵給氣壞了,可這尊者來無影去無蹤,不負責任地丟下這句話後就跑了。

隨著身上的痛苦逐日加劇,唐之淵便開始調動手裡的衛兵替他追查白行歌他們的下落。季君延現在忙於處理國家大事,暫時把白行歌給丟到了一旁沒有讓人去調查,雖然唐之淵一直私心認為是季君延還想讓他多活一會兒。

他的調查很順利,順利得像是白行歌他們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天,故意留下了線索讓他知道他們目前所在的地方,所以他很快就掌握了他們如今駐紮著的地方。

唐之淵在調查白行歌的幾天裡,身上遭到的劫難也沒少過。好好地待在房裡坐個凳子,凳子也能突然裂開,斷開的木塊還在他腿上劃出了一道頗深的傷口。

習武之人受點傷不算什麼,唐之淵初時並不在意。直到他明明好好清理上過藥的傷口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甚至開始發爛長出很多膿包,逐漸往沒受傷的地方擴散,他才終於徹底被整瘋。

一得到白行歌的確切位置,唐之淵馬上就騎著馬連夜離宮,直奔那裡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璟深:皮一下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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