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一百二十一章(2 / 2)

收到容若耶送來的玉佩時,他想過白行歌他們可能已經悄悄潛入了皇宮,但他是怎麼都料想不到白行歌竟有本事能直接出現在他床上。所以在一開始見到的時候,他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夢,玉佩也根本就沒送到手,他隻是在回宮的路上不小心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場美好的夢。

直到他真真實實地觸碰到了白行歌,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還有總能讓他放鬆思緒安心入眠的熟悉淡香,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被他一直努力忽略,壓抑在心底的思念在見到對方時失控地湧出,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隻想把人緊緊抱著,生怕一個不小心真的就讓他給跑了。

謝璟深甚至在這一刻覺得有些後悔,他後悔自己不應該獨自回到皇宮,白行歌肯定會很生氣,肯定會怪他。

他會不會是過來問罪的?問完之後,是不是又會因為怪他一意孤行離去,然後憤怒之下拋棄他離開?

“彆走。”

白行歌聽著謝璟深聲音顫抖地又輕輕說了這麼一句,把頭埋在他脖子和肩膀之間,卻又像是意識到可能會弄疼他那般,抱住他的手鬆了鬆。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禁錮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獨屬於這冷漠的男人的,小心又生澀的溫柔。

白行歌的頭抵在他堅硬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我好不容易才溜進來找到你,就算你趕我,我也不走。”

從確認關係之後,兩個人是第一次分開了那麼久。彼此間都帶著些許的委屈與擔憂,還有數不清的想念,這一刻也分不清究竟誰比誰來得更要濃烈。如今恍惚相遇,心頭湧上的情緒,比起甜蜜,更多的是說不上的酸澀。

明明沒有喝酒的謝璟深卻突然像是喝醉了那般,變得有些固執又小心,再三確認了他真的不會趁他不在的時候離開,才戀戀不舍地準備先去浴房沐浴。

頂著渾身的狼狽,謝璟深想靠近白行歌卻又覺得不適。

白行歌坐在床上看這人沉默著不願鬆開抓住他的手,心念一動,手指輕輕在他掌心撓了一下,迎著他愕然的目光低聲問:“那,你若是怕我跑了的話,我們……一起?”

謝璟深的目光瞬間暗了下來,白行歌甚至感受到了幾分危險。看著謝璟深明明有點期待,刻有擔心自己等會兒控製不住情緒弄傷他的表情,他心一橫:“去不去了?不去我就真的走了——”

然後他就直接被人打橫抱起,帶到了浴房裡。

浴池邊上落了一地的衣服,混亂地交雜在一起,躺了一路,像是邊走邊從它們原來的主人身上落下的。

在被鮮花與水霧覆蓋的水池裡,水花與甜膩的輕吟交疊,似乎還夾雜著低低的哭聲,但很快又被另一道沉而溫柔的撫慰聲覆蓋。

謝璟深溫柔地用親吻拭去懷中之人從眼角處落下的淚水,雙手搭在他腰肢處掐得他雙腿發軟,在他耳邊低語:“是不是弄疼你了?”

白行歌微微仰著頭,沒忍住轉頭在他喉結上輕咬了一下,紅著臉說:“沒有,我那是爽的……”

“……”謝璟深沉默了一會

兒,咬了咬他的耳朵像是在‘報複’,故意加重了力道。

大概是終於有了真實感,謝璟深這會兒清醒了不少,甚至還懂得‘惡人先告狀’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白行歌茫然地看著他,聽他又接著補充:“為何要瞞著我偷偷轉移死咒?”

白行歌終於聽明白了他的問題,哼哼唧唧地哭了幾聲,才軟綿綿地回答:“我若一開始就同你說,你會答應?”

謝璟深沉默著沒有回話。

確實,他舍不得白行歌去承受他所經曆過的那些痛苦,也不願將他性命高高吊起,放在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摔得七零八落的高度。若白行歌向他提出這個建議,他寧可咬牙自己去賭最後那一個月的時間,也不會答應,甚至還可能為了不讓白行歌做傻事自己率先躲開。

白行歌一臉‘我就知道’的眼神,感受到他忽然放緩變得無比纏綿的動作,輕呼了口氣扶著他雙頰:“你不也是?偷偷丟下我一個人跑到你一點也不喜歡,還無比危險的地方,這麼做比我過分多了。”

頓了頓,他又紅著臉瞪他一眼:“你還偷偷給我吃了合歡毒的解藥,我跟你說的你都丟腦後頭了嗎?”

謝璟深低頭在他嘴邊淺淺親了半天,才低聲回答:“沒有,我也沒有想要離開你。”

“而且我還想讓你知道,就算沒有合歡毒,我也能讓你隨時……”最後的字語被謝璟深壓得僅二人能夠聽見聲音說完,他說這話的時候貼著他貼得很近,還是那帶著磁性的嗓音,隻是因為此刻染上了情·欲所以聽起來更要人命,更彆提他還是那一本正經的語氣,白行歌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闊彆多時,謝璟深依然是他認識的那個流氓。

兩個人毫無節製地在浴房裡浪了幾次,才雙雙把身子洗淨,然後白行歌一手掐著腰,另一隻手被謝璟深扶著,趴回床上不想再動。

幸好謝璟深這些日子的冷淡已經深深烙印在東宮所有人的印象之中,外加他最近剛立功回來,而且在皇宮的日子也還算安穩,所以大多時候不會有人進來房間騷擾他。

白行歌的存在並沒有讓人發現,而且謝璟深剛長途跋涉回來,白行歌也是剛隨容若耶回宮沒多久,

所以從浴房出來後他們沒有再繼續胡來,而是相擁躺在床上,低聲聊著,不叫其他人發現。

白行歌還挺喜歡謝璟深房裡的床,比他在朔國的那張大了好幾倍,完全可以在上麵躺好幾個人。

他不禁聯想到了一些事,沒忍住戳了戳謝璟深硬邦邦的腰調侃:“看來,你們靖國國君是打算給你找三妻四妾,直接讓你在這大床上……”

謝璟深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他確實是打著要我早點成家的主意。”見白行歌那雙帶著水光的眼睛逐漸露出委屈,他沒忍住輕輕彎了彎唇角,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但我都拒絕了,都不曾多看她們一眼。”

白行歌在他把手鬆開後抓著咬了一下,力道輕得都沒在上麵留下印子:“話都是你說的,我又看不見。”

頓了頓,他又說:“瞧你剛才過來床邊扒我被子的速度,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訓練有素——”

謝璟深聽白行歌連訓練有素都拿出來說了,直接翻身抱著他壓了下去,用自己的嘴堵上了他的,以防他又說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來,直到把人親得渾身發軟沒力氣再作妖才作罷。

謝璟深低頭輕輕蹭了蹭他,眼神深沉而柔和:“你明知道我隻在意你。”

白行歌安靜地與他對視許久,然後才勾住他的脖子,輕聲說:“那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我們都不要再瞞著彼此,一起拿出來商量好不好?”

謝璟深聽著他軟乎乎的聲音,難得見他身上不帶半點倔氣,整個人軟入他心底,呼吸都亂了些許:“好,你說什麼都好。”

他受不了白行歌和他撒嬌,隻要他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嚷著說想要這天下,他拚了命都能去幫他打回來。

白行歌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又輕輕開口:“對不起。”

謝璟深幾乎是在他第三個字落下的瞬間就又把他撈進懷裡抱著,啞著聲音鄭重跟他說:“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是我不夠好,這段時間肯定把你給委屈壞了。”

白行歌用力吸著謝璟深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這幾個月來空落落的心總算是逐漸被填滿。

謝璟深大概真的是累壞了,每

次他都會等白行歌睡著之後才放心睡下,隻有今日白行歌被他抱了半天,發現他不再出聲,稍微挪了挪一下才發現他已經沉沉睡著了,唯雙手仍緊緊抱著他不肯撒開。

白行歌盯著他安靜的睡顏,沒忍住偷偷彎了彎眼睛,靠在他懷裡安心地與他一同進了夢鄉。

謝璟深的房間很大,大得隨便都能給白行歌找到個隱蔽的角落躲避前來彙報的人。兩個人才剛一同悄悄吃完早餐,就有皇後那裡的人罕見地來到謝璟深的宮殿,說是皇後招他這位‘侄兒’去談談心。

作者有話要說:烏雞鮁魚啊麻個蛋蛋

都已經算是拉燈幾句話帶過了鎖個球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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