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姿勢不錯。”羅素看到亞瑟的拿槍姿勢,倒是誇讚了兩句。
“你說,打的時候最好近一些,對準腦袋,再扣動扳機?”亞瑟重複了羅素說的話,他站在羅素身旁,羅素撐著傘望著他。
“沒錯,對準腦袋。”
“對準腦袋……是這樣嗎?”
亞瑟說著,然後把槍口對準了羅素的腦袋。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亞瑟調轉了槍頭,雨下的更大了。
羅素撐著傘,而亞瑟已經被雨水淋濕,連接兩人的是一把黑色的魯格GP100左輪手槍。
羅素的臉上沒有什麼波動,他隻是眨了一下眼睛,道:“亞瑟,你要對準的是阿布拉莫的腦袋。”
亞瑟道:“我知道,但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問問題並不需要用槍指著我的腦袋。”
“槍會讓人誠實,而且讓你說話真的不容易。”
“我一直很誠實,隻是話不多。”
“那你告訴我,你小時候是不是在你的表哥家長大,有沒有一起去滑過雪?”
亞瑟又問了這個奇怪的問題,因為當羅素提到他在立陶宛長大時,亞瑟想起了那首詩:…我不是俄國人,我是立陶宛來的,是地道的德國人。我們小時候住在大公那裡我表兄家,他帶著我出去滑雪橇,我很害怕…
羅素也是德國人,他也是立陶宛來的,同時,羅素經常被誤認為是俄國人,因為他金黃色的頭發和白的有些病態的皮膚。
這難道隻是巧合嗎?
亞瑟覺得自己可能觸碰到了紙牌奧秘的邊緣,所以他一定要問清楚。除此之外,他還有其他問題要問,對於羅素,不用槍恐怕是問不出來的。
“我…我記不得了,小時候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羅素的答案讓亞瑟有些失望,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巧合嗎?
不,亞瑟還要嘗試一下,他鬆開握搶的左手,伸手到口袋裡,掏出了那張黑桃3的撲克牌。拿背麵對著羅素,問道:“羅素,你看得見背麵的字嗎?”
羅素眯著眼睛看了看,點點頭,“是的,字……”
亞瑟心中一喜,但緊跟著眼前就是一黑!羅素突然揮動雨傘朝著亞瑟打來,亞瑟沒有防備,手裡的槍被打落在地。跟著羅素撲了上來,和亞瑟在石灘上扭打了起來。羅素是個格鬥高手,亞瑟不是對手,被他卡住脖子摁倒在地。
亞瑟心裡不禁有些後悔,自己還是太著急了一些,冒險拿槍指著羅素。
如果羅素可以的話,完全能在這裡把他殺死,反正按照托尼的計劃,就是要殺死亞瑟的。
亞瑟奮力掙紮,但感覺到卡在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緊,他呼吸不暢,腦供血不足,眼前越來越模糊……完犢子了,這剛穿越過來就要被掐死了嗎?這TM,早知道昨天晚上先和吉娜來個深入交流了……
亞瑟感覺自己要死了,就在眼前要一片漆黑的時候,腦海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他的喉嚨不受控製的動了起來,朝著掐他的羅素道:“瑪麗…瑪麗…”
聽到瑪麗這個名字,羅素用力掐下去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原本猙獰的麵目漸漸鬆弛、平靜,手從亞瑟的脖子上慢慢鬆開。亞瑟一下子喘過氣來,血液重新進入大腦,眼前又亮了起來。他毫不猶豫的給了羅素一拳,把他從自己身上打落,還打掉了他一顆牙。
亞瑟這小牛犢子一樣的身體,拳頭的力氣真的大,羅素要不是懂格鬥技,是完全製不住他的。
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的亞瑟立刻起身,撿起地上的槍。此時已經大雨如注,兩人全身都被雨水給淋濕了,而亞瑟手中的牌卻一點事都沒有,雨滴順著牌麵滑下,絲毫不受影響。
亞瑟提槍走到羅素跟前,羅素被一拳打得七暈八素歪倒在地。
“羅素,看得見上麵的字嗎?看得見你就念給我聽,立刻,馬上!”亞瑟拿槍抵住了羅素的額頭,鮮血混雜著雨水從羅素的嘴角淌下,不遠處有他的一顆牙齒。
羅素盯著指派背麵,微微張嘴,念道:“四月是最殘忍的一個月,荒地上長著丁香……”
當羅素念完最後一個詞時,他的眼瞼突然翻了過來,雙眼一片眼白,喉嚨裡支支吾吾的發出奇怪的聲響,接著身子一軟,整個人昏了過去。
而亞瑟站在羅素麵前目睹了這一切,他喘著粗氣,感覺到腦子隱隱作痛。
這時,黑桃3背麵的詩句不見了,正麵的黑桃3的三個黑桃,卻變成了三個黑色的盾牌形狀,同時浮現出幾行字:姓名:羅素-尤迪特,職業:死亡槍手序列:8,代號:掘墓者,批言:躺在你的墳墓中溫暖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