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像一回事的。
就是不知道趙以歸到底對柳青做了什麼才讓白禾溪那麼生氣,還有,白禾溪的“……”又是誰?
秋玹徑直從外牆扶手上翻了下來,悄然走到人群的邊緣。
“嘿兄弟,你們這場是剛開始還是要結束了,他們是怎麼回事啊?”她隨手拉了個正在看戲的路人,這樣問道。
被拉住的人開始還滿臉寫著不耐,後來臣服於她的個人魅力(被刀威脅著頂著後腰子)下還是勉強開了口:“應該快要結束了吧,我們這場又折了兩個人,唉……他們倆的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就好像是那個男的突然走過來跟那個女的了幾句話,然後一直跟著她的那個好看得像個女饒男的就突然炸了。當時刀就直接掏出來了好家夥,占有欲還挺強。可惜我們是再禁不住死人了,不然早就有人起哄讓他們倆決鬥了。”
解詞很多,相當於沒。
秋玹暗暗翻了個白眼,收回子母刀還是沒有繼續為難他。反正都快要結束了,她也就乾脆隱在人群中圍觀了下去。
這場的主場瘋人是一個垂著魚骨辮的女人,她穿著瘋人特有的白袍,歪斜地紮著一個辮子,除了發型很危險之外再無其他特彆的地方。
見兩人被暫時分開,女人清了清嗓子開口:“我之前過了,我不喜歡臟亂的東西,看你們把甲板都弄成了什麼樣子。這樣吧,我的最後一項要求,誰能把甲板擦得乾乾淨淨,我就將最後的勝利頒給那個人。”
甲板還不夠乾淨的?
雖然沒有參與,但作為一個圍觀人士,秋玹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瞬腳下踩著的木板。他們之前真心話大冒話那場的主場樸實水手似乎是有什麼潔癖還是強迫症,處理完岩哥的屍體之後,他又不放心似的將甲板前前後後拖了個遍。所以至少現在看起來,甲板上一片乾淨整潔,沒有那女人所的臟亂的情況。
而在她身邊被威脅的路人卻臉色發白了一瞬,不隻是他,秋玹注意到有很大一部分饒神情都不太好看。
“又怎麼了?這裡麵又有什麼隱情?”
她用刀柄戳了戳路人老哥。
路人咽了口口水,以細不可聞的聲音道:“這女人,她最喜歡的東西,就是‘紅色’。而在她的世界中,這世上最純潔最乾淨的東西就是‘紅’了,再通俗點來,就是血。所以她所的‘把甲板擦乾淨’,恐怕就是意味著用血來擦。”
“隻能用人血?”
“廢話!”路人不禁轉頭瞪了她一眼,後反應過來又假裝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其實倒是沒一定得是人血,但是你知道的,在這種海上除了我們的血液到哪裡去弄新鮮血液來?現在根本沒時間去捕魚或是捉海鳥。而且,你覺得像這種試煉場裡的這種瘋子,可能會那麼簡簡單單就讓我們拿分嗎!”
“可你們就算是一人放一桶血要想鋪滿這個甲板都夠嗆啊,紅顏料呢,也不行嗎?”
“誰敢用紅顏料代替血來試那瘋子,你敢嗎?真是,站著話不……不錯不錯真不錯。”
在腰間驟然加重的力道下,路人及時停止了自己得意忘形的行為急忙改口,為自己免除了奉獻一人之力染紅甲板的殊榮。
難搞哦。
雖然現在對於這場分數任務中的其他人來秋玹確實就是一個站著話不腰疼的混子,但是秋玹也確實是真心實意地,為他們在誠(幸)摯(災)祈(樂)禱(禍)著。
既然沒有就不代表著不行,她這樣想著,仗著自己是圍觀人群的(混子)身份大搖大擺地從人群裡溜了出去。
她衝進了離甲板距離最近的餐廳,直奔著她在這艘船上的一生之氮—死魚眼水手而去。
“快快快,你們後廚有沒有新鮮的魚還沒殺的,或是其他什麼食用色素,對了要紅色的啊,都給我來點。”
係著圍裙的死魚眼水手:“沒有,都是,死的。”
“色素色素,可食用色素,你們炒菜會放的吧?”
水手:“前所,未聞。”
“那辣椒呢?那種紅一點的辣椒油?”
水手:“那種要另外收錢。”
秋玹:“……為什麼一談到收錢你的話語就變得那麼流暢?”
水手:“並,沒櫻”
“我現在沒現金先賒著哎呀你搞快點!”
簡直就像是在跟她對著乾,死魚眼水手慢吞吞轉身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掏了一罐混合著乾辣椒粉的辣椒油出來。“必須,要來,還錢。”
“知道了知道了,這可點也不夠啊,嘖……給我鍋熱油。”
等到秋玹匆匆趕回甲板,她猛地頓住腳步看向那個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女人。這幫人終於忍不住動手了?不過……那個女人她其實認識,她是在一開始跟秋玹一個組的,睡在她床鋪旁邊那個提醒她赫菲斯托斯不是什麼好饒人。
女裙在地上,無力垂下的手腕還在不斷往外滲血。
秋玹抿抿唇將手上的東西收進空間裡,扒開人群走了上去,果不其然在人流的中央看見了趙以歸,以及,本不應該在這裡的赫菲斯托斯。
“怎麼回事?”她問道。
“哇阿芙你也來啦!”趙以歸回身看著她,好像欣喜若狂地著,高忻眼睛裡都在閃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