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日子,便更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起初的時候,鐘家那惡婆婆還會裝模作樣地對著孩子問候番,駱清婉自己心裡有鬼,更唯恐旁人瞧出什麼端倪來,隻得捏著鼻子將養了那孩子段日子……後來那潑皮總算是受不了在晉陽城的清苦日子,扔下他們這群累贅跑了,他那老娘哭天喊地了好半天,也卷了家為數不多的值錢物走了……駱清婉心正是鬆了口氣,想著該如何不動聲色的將手上這小累贅扔了去,卻還沒等行動,便在家門口接二連三地撿著了明顯是被人故意放在那裡的銀財。
駱清婉陡然驚,這才恍惚發覺,仍是有人在盯著自己……她被嚇得不輕,既做賊心虛不敢叫人出來與人對質,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去,隻得戰戰兢兢地將鐘意養大到四歲餘,等到終於感覺自己周邊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出沒時,鐘意卻已經長得能夠踩著凳子在灶台上搗弄出吃食來了。
——這時候再想把這“隱患”除去,那可不是單把個孩子隨便扔出去那麼簡單了……真要是殺人,這要是暴露了什麼,自己也是要被官府抓去見官的……就這麼拖啊拖的,拖到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承恩侯夫人派人來尋。
開始的時候,駱清婉是很激動的,她娘輩子都想進承恩侯府,卻至死都沒有得到駱家的承認,但很快,駱清婉發熱的大腦便冷靜了下來,意識到了鐘意身上的隱患來,不想叫她再與洛陽城那邊搭上關係了……但這時候的局勢,已遠遠不是駱清婉所能決定的了,林氏既見了人,自然不會再簡簡單單地放了她們母女走。
於是便也就釀出了今日之禍來。
駱清婉思來想去,實是後悔沒有自己沒有趁那日在西山之時、亦或者後來出洛陽城的路上,便把將那隱患捂死過去算了。
時心慈手軟,終招致了殺身之禍……駱清婉倒是不怕什麼,她反正也沒有幾天日子好活了,但她絕不能就這樣毀了自己女兒的下半生。
迎著兩國大長公主那雙沉沉威視的雙眼,駱清婉艱難地張了張嘴,斬釘截鐵的回道:“我沒有做過那等事,當年事發之時在西山截道,我家卻在洛陽城內,躲在山裡那三天三夜,我帶著孩子逃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抽出功夫來做那等事,我是個忠心護主的老實人,他們這是想要屈打成招……”
兩國大長公主俯下身來定定地凝視了駱清婉半晌,揚手,狠狠地給了她巴掌。
“我給過你機會了的,既然你還如此死性不改,那麼,”兩國大長公主緩緩的站直了身子,麵無表情的吩咐道,“把三姑娘給我帶過來……”
不等下人來,傅斂洢提著裙擺跌跌撞撞地主動走了過來,白著張臉朝著兩國大長公主跪下,泫然欲泣道:“既然祖母心已疑了我,如今我說什麼也都是錯的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孫女也就隻能以死來證清白了!”
言罷,傅斂洢便伸手去奪傅長瀝腰間佩著的潺水劍。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知道的,我天隻有九千字,不多,不少,so……
明天繼續虐渣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