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能被皇帝招安,必然展現出過真才實學,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願意離開世代生活的鎮子,轉而去皇城尋找一線生機。

他在阿柴身上查不出病因,可彆人卻能夠治療,到底是他學識不夠,還是這其中有哪一環沒能搞清楚?

可不管是因為什麼,他們的下一站要去的,必然是皇城。

……

查不出病因,藺蒼也不敢給阿柴亂用藥,他身上不缺能吊命的靈丹妙藥,但阿柴非仙門中人,沒有靈脈吃了那藥,恐怕便直接一命嗚呼入地府投胎去了。

何婆婆恐怕也知道就算阿柴今天不瘋,染了那病也活不了多久,臨行前也沒強留藺蒼救人,隻是坐在床邊嗚嗚地哭。

阿柴昏了過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靈力變作的鎖鏈藺蒼並未撤去,他怕阿柴醒了傷到何婆婆,便隻能保持原樣。

臨走時,林風禦在何婆婆家的飯桌上留下了一錠金子。

走出了籬笆小院,季蘭枝才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得此病者發狂的模樣,很像是修士走火入魔時的景象,我觀阿柴眸中隱含煞氣,恐怕便是發瘋的前兆。”

林風禦聞言一個激靈,立刻便道:“對!方才那副景象,竟與何師兄走火入魔時一模一樣!難不成根本不是什麼疫病,而是魔修搞的鬼?!”

幾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藺蒼身上,然而方才唯一接觸到阿柴的藺蒼卻搖了搖頭,否認道:“我雖查不出病因,但也沒有感受到他身上有魔氣。再者說,魔氣狂躁,連走火入魔的修仙者都無法抑製,爆體而亡的不在少數,更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隨著事情再次步入冰點,藺蒼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即刻便啟程去皇城吧,小二說那裡有能治療疫病的修士,說不定事情還能有轉機。”

無藥可醫的疫病,若不加以遏製,對於凡人來說將會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沒人對此有異議,幾人走前還記得回客棧退了房,隨後便一路未停,朝皇城方向全速前進。

作為凡間最大的城池,丹曦皇城占據了中州大陸最中心的位置,依山傍水,四通八達。

四周雖無宗門駐紮,可林氏皇族世代把持著中州的朝政,站在權力頂峰,皇宮之中亦有無數散修投奔擁護,作為皇室的武力保證。

加上地理位置優越,皇城位置落於高處,城門前便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有任何人來此都看的一清二楚,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一路上未做停留,正午時分,幾人麵前便出現了一座巨型城池的輪廓。

哪怕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也依然可以看到城中人來人往,以及城門處的大道上,排著隊等待入城的商隊車馬。

這還是季蘭枝第一次見到凡間皇城,他站在劍上,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皇城不愧是皇城,隻遠遠地望上幾眼,便能感受到其財大氣粗。

不似春水鎮的雅致,也不似太溪鎮的樸素。

城牆高聳威嚴,每隔幾塊青磚,便能看見巡邏的守衛,將整座皇城密不透風地包裹在其中。

再觀城內,一派富麗堂皇,雕梁畫棟之景。皇宮居於城池最中心,紅牆綠瓦,高屋建甌,連綿不絕。

如此盛景,隻在城外眺望便如此震撼,更不用說若是入了城,會是何種恢宏壯麗之色。

季蘭枝道:“皇城之中亦有人感染了疫病,可現如今來看,卻並未出現如太溪鎮那般挨家挨戶閉門不出的景象,城外大排長龍,並不像疫病泛濫的樣子。”

聞鈞道:“看來,那個修士確實有些真本事。”

否則皇城人口密集,疫病便不止泛濫成災這麼簡單了。

入皇城內需要有守城衛兵發的暫住令,若

是無令入城,不僅住不了客棧,連飯都吃不上。

要是運氣不好被發現沒有暫住令,城中百姓也會自發上報,抓住了便論偷渡罪而處,輕則趕出皇城,重則丟掉性命。

雖然幾人是修士,但既然來了凡間,便不能因自己的身份而不顧凡間規矩,該入城搜查的步驟一樣也不能少。

尋了個無人樹林落了地,四人朝入城隊伍的尾巴走去,排在了一隊運送綢緞的商隊馬車後頭。

四人麵容一個賽一個的出眾,不似商隊那般風塵仆仆,也不似前來躲難的百姓那樣滿麵愁苦,一前一後站在隊伍當中,相當奪人眼球。

無論進城出城,總有數不清的目光往他們這裡飄來。

季蘭枝在宗門裡被看多了,已然免疫了這樣的目光,排隊的間隙還有心思和聞鈞開玩笑:“方才出城隊伍中有個著粉衣的姑娘一直盯著你瞧,她家姐喊她都沒喊動,莫不是看上你了,想拉你回去做上門女婿?()”

聞鈞的視線從來都放在季蘭枝身上,後者口中所說的粉衣姑娘他根本就沒注意到,聞言頭也沒抬,低聲問道:什麼粉衣紫衣,我根本沒注意,反倒是師兄看的如此仔細,難道此次下山,師兄是專門看姑娘來了嗎?㈥()㈥[()”

“……”季蘭枝磨了磨牙,笑罵道:“人家看的是你,我隻是正好看到了提醒你一下,你這個臭小子反倒對師兄倒打一耙,你才是下山看姑娘來了!”

聞鈞油鹽不進:“我是下山看師兄來了。”

季蘭枝氣的去揪他耳朵。

這個死小子,越長大越不可愛,開個玩笑反倒噎的他說不出話,真是豈有此理。

藺蒼在一旁看著,再次感歎他們如此恩愛的同時,忍不住提點了林風禦一句:“蘭枝與聞師弟關係甚好,一說起話來周身氣場讓人很難插足其中。”

“插足”兩個字,他讀了重音。

林風禦看著季蘭枝與聞鈞親密無間的動作,十分羨慕地道:“是啊,他們關係一直這樣好。”

藺蒼:“……”

藺蒼:“原來你知道。”

林風禦疑惑:“藺師兄此言何意,我和他們是同門師兄弟,難道不應該知道嗎?”

藺蒼:“如此甚好,若是時刻都記得那便更好了。”

林風禦:“藺師兄你偶爾說話我都聽不太懂。”

藺蒼:“有些事,還需要你自己多多上心。”

林風禦:“?????”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運送綢緞的商隊在守城衛兵那兒拿了暫住令,嘩啦啦便往城裡走去,前方隊伍霎時間空了大段,季蘭枝站在第一個,慢悠悠抬起步子往前走。

那做例行搜查的衛兵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立刻便有些不耐煩了,抬起頭正準備讓他走快點,彆耽誤後麵人的時間。

然而在看到那張朝他迎麵而來的臉時,剛剛升起的氣焰頓時消了,臉上也不自覺露出了今日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你…來皇城所為何事?”

() 季蘭枝指著身後三人道:“我們四個是一起的,來玩兒。”()

衛兵一愣:來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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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蘭枝點頭:“是啊,難道皇城不許人進去玩兒嗎?”

衛兵道:“倒是沒這規矩…”

隻是這段時間來皇城之人,不是商隊就是躲疫病來的,幾乎沒有幾個像麵前這四人一樣,說自己是來玩兒的。

季蘭枝:“既然如此,那發給我們暫住令,也當是合情合理的吧。”

衛兵上下打量著他們的衣著外貌,心中疑慮不知不覺便跟著消了。

看他們的衣著,用的均是上等緞子,比某些王公大臣穿的還要好。

為首這人又生的極美,雖然渾身病氣繚繞,可一看就是被精細養著的,這樣一看就不缺錢的主兒說來皇城玩,那估計還真是實話。

又例行問了幾個問題,衛兵從一旁的木盤上拿出四枚暫住令,放進了季蘭枝手中。

“暫住令有效期七天,七天之後便要按時出城,否則被巡邏兵抓住,會將你們強行扔出城。被巡邏兵帶出城的,三年之內不允許再進皇城一步。”

季蘭枝向他道了聲謝,將暫住令分發給了後頭三人,便從側門向皇城內走去。

林風禦排在最後,看著手中的暫住令,不由得竟有些失笑。

真是沒想到,這東西有一天居然也會出現在他身上。

進了皇城,與外頭仿佛是兩個世界。

季蘭枝著實被城內的景象給驚到了。

主街道相當寬闊,往後是四通八達的大小巷子,連通著皇城百姓的家。

街道兩旁不僅有各色各樣的商販,店鋪的門楣站牌也是個頂個的恢宏大氣。

街道中心走著商隊與巡邏衛兵的高頭大馬,攤主店家吆喝聲不斷,誇上一句盛世繁華,真真一點不差。

這裡處處都充滿了新奇,季蘭枝拉了拉聞鈞的衣袖,語氣雀躍道:“等疫病之事告一段落,我們多在這兒玩幾天吧?”

聞鈞除了不給他吃辣椒外,什麼事都不會拒絕,聞言想也沒想便應道:“師兄想玩多久便玩多久。”

總之無論發生什麼,一切都有他在。

藺蒼四處看了看,說道:“我們先去找落腳地吧,這幾天我準備先在城中看看情況。”

季蘭枝立刻指著前方那四層樓高的客棧道:“那兒便有個客棧。”

皇城的客棧可比尋常小鎮的客棧氣派多了,不僅有專門為馬匹準備的馬棚,還有專人喂馬草,服務的相當到位。

隔著一條街季蘭枝便覺得,這客棧的廂房應當比他的蒼雪居住著舒服。

然而——

“真不好意思啊幾位客官,這幾天來皇城的人太多了,咱們家已經住滿了,實在是騰不住空位啊!隻能麻煩你們去彆家問問了。”

“哎呦客官,真是不巧,您來晚了一步,最後一間房剛剛訂出去了。這幾天來城裡長住的人比往年多了好幾倍,我們的房間有限,實在不好意思。”

“咱家的房間都滿了好幾天了,連夥計的房間都騰了幾間給客人住,總不能讓您住大堂吧。若隻是吃餐飯,那倒還有位置坐,房間我是真拿不出來了呀!”

去了幾個客棧都接連碰壁,幾人站在大街上無語凝噎。

這諾大一個皇城,難道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嗎?

就在幾人正考慮要不要去另一條街再問問看時,林風禦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若實在找不到客棧,不如便去我家住吧。”

三人一齊看向他。

“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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