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為了彰顯禦膳房廚子們的高超手藝,順帶投喂一下大臣們,遇到什麼節日就會設下宴席。
一直歌舞升平到晚上,大概是夜黑風高好辦事,就在眾人醉酒朦朧間,一群人舉著火把和武器衝了進來,圍住殿宇。
謹國公侯和那位魁梧的龐將軍從席中站起,揮著袖子倨傲的對著上頭的君王道:“聖上,這是最後一回稱你為聖上了,我長風家的兵馬已經包圍了皇宮,你還是乖乖把玉璽交出來罷!本侯爺還能留你一個全屍,識相的就投歸到我麾下,反抗者就地殺了!”
許是到了最後一步撕破臉,眼見潑天富貴就在麵前,他連表麵功夫都不想做了。
“你,你——居然謀反!”
“狼子野心啊!!!不忠不義也!”
“我是不會屈服於你這個卑鄙小人的!”
眾大臣怒斥著,一副要衝上來跟謹國公侯拚了的模樣,若不是他們脖間橫了長劍,小命捏在彆人手裡,肯定早衝遼。
龍椅上的君王不慌不亂的揕酒,搖晃著玉杯裡的酒液,挑眉輕笑道:“是麼——?”
不知怎麼的,謹國公侯看到他那個眼神心中一跳,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好像有什麼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真當朕會任你們拿捏?”
都城中屬於謹國公侯府邸的位置上空,燃起了衝天大火,掩蓋了其中的慌亂尖叫和哭聲。
……
薑郅早就料到了老侯爺那頭老狐狸的動作,更彆說他還有一個武功高強專門爬房頂偷聽的表弟長風昱,兩人裡應外合,早就為謹國公侯布好了局,隻等謹國公侯有動作,再請君入甕。
長風昱: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彆瞎說。
那個被“收買”的暗衛也是薑郅故意吩咐的,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就在謹國公侯暗戳戳準備謀反當晚,長風昱便帶著人手,包圍住了整座府邸。
這裡麵大多數是女眷和幼兒,還有謹國公侯的嫡子也在。
將士們進府把人抓出來,按在地上排成一行。
“乾什麼!你們這群人是想乾嘛?!”
這個時辰已經有不少人入睡了,都隻穿著褻衣,在睡夢中就被從床上揪了下來,意識都還沒回籠呢。
那位嫡子——也就是長風昱明麵上的堂兄皺了皺眉,抱著自己剛入門的妻子怒問道:“二弟,你這是做何?”
堂兄娶親沒多久,剛剛正在和新婚妻子溫存呢,就被擾了興致,換誰都冷靜不下來。
在這麼多人麵前……
女眷們又害怕又羞惱的報團啼哭著。
長風昱依舊沒什麼表情,眉目淡然的說了一句令人聞風喪膽的話語:“哦,沒什麼,聖上命我來抄家而已。”
抄家而已……
而已……?!
堂兄震驚的退後了兩步,“你可是我長風家的人,怎麼能幫著那個狗皇帝來害我們?”
長風昱聞言對他側目,“我叫昱,說實話,長風這個姓,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是你們自己一直這樣叫的,他隻是懶得反駁而已。
至於什麼血緣親情……那玩意存在麼?
“把人都帶走。”
……
第二日君王大怒,下令賜死謹國公侯和直係男丁,沒收謹國公侯府上的所有財物充進國庫,其餘女眷則流放至邊城,或打入賤籍。
又借著這股東風,薑郅把所有有異心的人都連根拔除,轉而提拔自己有能力的心腹。
廢除官爵還算好,被抄家和流放那才叫一個慘。
長風昱頂替了龐將軍的位置,這部分軍權也正式回到薑郅手中。
薑國朝堂一時間肅靜了不少,沒人再敢小瞧這位年幼的君王,誰也沒想到他的手段居然這麼冷酷,外家所滅就滅。
重重震攝下倒也另類的迎來了一個安寧,至少對於那些安安分分的臣子們來說是這樣,他們又沒搞事,理直氣也壯,根本沒在怕的。
……
那段時間聶沉忙得腳不沾地,每日都得去給皇帝大人送消息,看看又有哪個有小動作了啊做過什麼事情之類的,連收集證據讓他做QAQ
皇帝大人對此的解釋是:“能者多勞,現在把事情做了,正好等你成親時能放個長假。”
聶沉:“……?”
再度懷疑為什麼當時自家會上這條賊船。
聶沉垂著眼眸,拱拱手道:“聖上,臣得提醒您,臣不日就要開始準備成親了。”可以開始放假遼。
“嗯?什麼時候?朕差點忘了給你們賜婚。”
薑郅提起筆,蘸上朱砂便開始寫起賜婚聖旨。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慌,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字。
番外你們想看誰的,現在可以說了【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