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自以皇室為先,這般等下去,不知何日?
所以,秦雲舒探聽民間這方麵拿手的醫者,近日就會有消息。
“行了,我真不疼,你手勁大,彆把我捶疼了。”
蕭老夫人一邊說一邊握住兒子的手,繼而拿下,“上午還沒念經,我要去了。”
話音落下,孫花妮眉頭微抬,母親上午在佛堂念了一個時辰,下午休息才對。
但此時,蕭老夫人已經出了廳堂,朝佛堂方向走。
“淩天呢?”
秦雲舒好幾日沒瞧到他了,每次問起來,都是在外麵忙。
“他不在,忙呢,就是那些木工活,上次送了一批。說是哪個地方有瑕疵,有時候忙的,他晚上都不回。”
說罷,孫花妮連連搖頭,沒辦法,夫君做事向來仔細認真,既然接活,就要做到令人滿意。
可那人提出的要求,未免苛刻,你花十兩買的椅子,卻讓人打造出百兩的感覺。
怎可能?
偏偏淩天是個倔性子,死腦筋。
“竟這麼忙,不知在哪家鋪子?”
“他沒說,隻說城南一家,店還不小。罷了,隨他去,他今天會回來,晚上燉湯給他。”
孫花妮做不了其他,但一家飯菜,她每日顧好就成。
“嫂子,我先回屋了,要給連翹做幾雙襪子,明日一早送去書院,怕她凍著。”
秦雲舒一聽做襪子,見孫花妮走,她也跟上,“教我。”
說著,拉起孫花妮的手,也不瞧蕭瑾言。
孫花妮被拽著往前,她很懵,大哥難得回來早,兩人不呆一會。
蕭瑾言看著秦雲舒飛快走了,就像躲著什麼可怕的事物一樣。
他不禁笑了,剛才累了她,她怕和他一塊,不停不歇。
當秦雲舒身影消失時,蕭瑾言走出廳門,不一會走出院。
雨下的快,他回來早,現在天色大亮,他還要去兵營一趟。
侯府外,疾風已在等待,蕭瑾言翻身而上,揚起馬鞭,馳騁離去。
上朝皆坐馬車前往,但去兵營,每次都是騎馬。
城西門而出,禁軍遠遠見到,立即退至兩旁毫無阻攔,疾風一路馳行,迅速出城,直往京郊兵營去。
“姐夫?”
秦芝芝站在城門不遠處,瞧著飛快而出的身影,快的她甚至捕捉不到。
她低聲呢喃,繼而轉了視線,被趕出謝府好幾日了。
原先她想著,在謝大人上朝的必經道路等,接連幾天,彆說他的人了,車影都見不到。
預想很美好,現實打了她一巴掌,想的太簡單。
前幾次遇到,是她幸運,站在塔尖的大人物,豈是隨便就能遇上的?
難不成一直見不到了?她瞞著父母溜到京城,就是為了他。
秦芝芝一邊想一邊走,還有幾兩銀子能維持一段日子,但這樣下去不行。
京城客棧貴,她在京郊農戶家租了一間屋,一個月隻需六十銅板。
那家農戶做拉貨生意,在另外一個村子,托運果子,送到京城各個府邸。
募的,秦芝芝眼睛一亮,這段日子,可不就是橘子成熟時,正準備送呢!
若是有謝府……
思及此,她迅速往前,到最後小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