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金安(十三)(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6967 字 3個月前

就在沈望舒要掀開新婚夫君罷工的時候,這青年用力地抱著她一瞬,將她柔軟的身子攬在了懷裡,滿足地抱著她一起睡了。

這一覺睡到天亮,沈望舒就迷迷蒙蒙中就感到阿玄的嘴唇在自己的發間逡巡,她勉強睜開眼睛,卻見阿玄正將整個臉都埋在自己的發間。他的模樣又饜足又快活,還帶著幾分餘下的清明。看到沈望舒看過來,阿玄親了親她的眼角,翻身將她摟在懷裡。

沈望舒趴在這青年寬闊堅硬的胸膛上,隻覺得安心極了。

“叫你累著了。”阿玄伸出修長的手指,繞著沈望舒的青絲柔聲說道。

“確實很累,今天叫我歇歇吧。”沈望舒再強悍的人也架不住這麼折騰了。

“…”阿玄垂頭繞著她的頭發,假裝沒有聽見。

他卻在心裡罵了一聲惠帝混賬。

沈望舒還是完璧,隻要洞房他就試出來了,卻在心中越

發痛恨惠帝。

要怎樣的算計,才會叫惠帝連碰都不碰沈望舒一下,叫她在後宮之中凋零,隻為了在他的麵前樹個靶子?!

想到沈望舒吃的苦,阿玄沒有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的愉悅,隻有對沈望舒的憐惜。

他不在意她是不是完璧,隻在意她會不會難過。

“往後,我一定替你報仇。”他輕聲歎息了一聲,抱著自己心愛的妻子,不由想到昨天夢裡,他看到的那一段夢中的景象。

他似乎端坐在堂中,對麵卻是一個陌生端莊的女子,她生得不及懷裡的女子美豔絕倫,可是他卻看到那雙相同的眼睛的時候,就敏銳地知道,那就是自己心愛的姑娘。他看著夢中的女子與自己的點點滴滴,卻又覺得熟悉極了,仿佛那個他附身看著一切的那個人,本就是他。

那個女子在夢裡,喚他一聲“季玄”。

阿玄的手微微用力,卻飛快地放開。

“望舒啊。”他低低地喚了一聲,如同夢裡季玄喚著他的妻子,也如同如今,他喚著自己心愛的王妃。

沈望舒察覺到他心緒之中莫名的悸動,心有所感,聽到他輕聲喚自己的名字,抬頭蹭了蹭這青年的脖頸,模樣兒懶散。

阿玄眼裡帶了幾分笑意,翻身把這女子壓在床上,卻並不再動作隻是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輕聲說道,“往後,彆忘了我。”

沈望舒迎著他溫柔深情的眼睛,有些迷茫,不知他為何說出這樣一句十分無關的話來,可是隱隱約約,卻又覺得自己聽懂了。

“經曆百世,我也絕不會忘記你。”她輕聲保證說道。

仿佛是因她的保證,阿玄眼裡的笑意越發地盛大,他忍

不住俯身在沈望舒的眼睛上親吻了片刻,直到自己呼吸急促,沈望舒的臉色有些勉強,方才不舍地鬆開了自己的手,翻身穿上了衣裳。

他穿戴好了,方才叫屋外的侍女進來服侍沈望舒,見打頭的就是在沈望舒麵前十分得用的宮女阿香,想了想方才對阿香吩咐道,“日後,好好服侍王妃!”不再是貴妃,而是他的王妃。

阿香素來有些畏懼他,想到昨天被提走,癟著嘴委屈地應了。

沈望舒並不在意。

她救了阿香一命,她的命運比從前被宮中爭鬥暗害而死有個鮮明的不同,也算是被她改變的一段人生。

她還是豆蔻年華,可以嫁給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夫君,生幾個可愛的小孩子,叫自己的人生長長久久地走下去。

不過似乎阿香對她還有幾分依戀,又年紀小,因此沈望舒並不急著將她嫁出去,隻是叫她跟在自己的身邊。

她穿上了簇新的大紅色的衣裳,與阿玄一同到了王府,坦然地在這王府下人們畏懼的目光裡接了管家權,方才與阿玄一同去前院用膳。雖然她是第一次和阿玄用膳,可是叫人驚訝的是,阿玄似乎知道她喜歡的每一樣兒的膳食,不管是小菜還是湯水,都是她極愛的口味。

“和阿香問過了?”她笑問道。

阿玄安靜地看著她滿足地用膳,笑了笑,輕聲說道,“夢裡我知道的。”

這個笑話倒是頗有趣,沈望舒就微笑點頭笑道,“多夢著些。”

她也是知道自己喜歡吃鴨子的,阿玄卻覺得心裡沒有半點不痛快,仿佛自己經曆的那些也不過是一場夢。如今這個女子,她坐在他的身邊,眼裡心裡的是他,就足夠了。

他安靜地陪著沈望舒用膳,時不時地吃掉一些沈望舒不喜歡的菜色,待吃得差不多了,方才與她和聲說道,“這上京裡頭,咱們就是規矩!往後你不必與任何人賠笑,不喜歡的人,也就不必見。”

他比皇帝還風光,自然他的王妃,也得是女人裡頭的頭一份兒。

至於什麼還沒影兒的皇後…

阿玄心裡冷哼了一聲,垂目,覆在沈望舒的耳邊,將自己的大頭沉甸甸地枕在沈望舒的肩膀,有些無賴,又仿佛是一隻吃飽饜足了的大貓。

“至於宮裡,不去也罷。”他並不喜歡宮裡的那些妃嬪,雖然裡頭的妃嬪不少都是走了他的門路入宮,不過也都隻是交易罷了。

他見沈望舒微微頷首,便抱著她輕聲說道,“你放心,我總是會給你報仇!”惠帝竟敢把她當做棄子,想想阿玄都覺得惱怒,他感到沈望舒搖頭,便輕聲說道,“聽我的

。他們不該臟了你的手。”他知道沈望舒是個有仇就報的性子,卻不願她再因惠帝費心。

就算是費心報仇,也叫他不樂意。

“你想怎麼報仇?”沈望舒捏了捏近在咫尺的耳朵,笑問道。

她的笑靨如花,就在眼前,攝政王哪裡還想到彆的,仰頭就吻住了她的嘴。

隻是雖然他並不喜歡叫沈望舒再與後宮有什麼牽連,然而惠帝卻再三地邀請阿玄與沈望舒入宮。待知道沈望舒真的與阿玄圓房,他竟稱病,三日沒有上朝。

不過朝中並不需要惠帝決斷朝政,因此他上不上朝的,意義不大。

他再三下旨邀請阿玄與沈望舒入宮,然而阿玄卻並不理睬,沈望舒與他正新婚燕爾,自然也顧不上尋惠帝的麻煩,也不知阿玄究竟在外頭做了什麼,直到他臉上帶了幾分

輕鬆地與她說要一同入宮,沈望舒方才盛裝打扮一番,與他一同往宮中去了。

如今的宮中百花齊放,大抵是沈望舒離宮之後,惠帝幾乎大病一場,因此如今帝王在妃嬪的眼裡就跟小可憐兒差不了多少了。

湯湯水水噓寒問暖的,一群殷勤的妃嬪圍在惠帝的麵前,真是百花齊放。

荷嬪早就不知道被擠兌到哪塊兒茄子地裡去了,自然彆想在這個時候出風頭。

不過這大抵是惠帝心中所願。如今後宮姹紫嫣紅的,自然也顯不出他真心疼愛的人兒了。

他在後宮設宴,口口聲聲款待沈望舒,然而沈望舒與阿玄見了他,卻幾乎叫他那雙含情脈脈失去所愛的眼神給惡心死。

她也不看惠帝對自己的愛慕的眼神,見妃嬪之中最上手

還有一個空位,容妃十分恭敬地從一旁走來,扶著她就往那空位去。這空位淩駕在所有的妃嬪之上,與皇後的位置也差不多了,不過沈望舒卻知道,這是阿玄的體麵,也不客氣,徑直坐了那位置。

她坐在最上首,下頭的妃嬪都不敢在她的麵前高聲嬉笑。

光彩奪目的美豔女子,也確實豔冠群芳,無人能比。

容妃最近因在惠帝麵前“懷念”貴妃,因此頗有幾分得寵,她默默地拂過了自己還十分平坦的小腹,眼角閃過一抹得意之色,看向了坐在最角落的荷嬪。

荷嬪越發地消瘦了,蒼白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散了去,她對容妃看向自己的目光沒有什麼感覺,隻是怔怔地看向那高高在上,就算出宮之後,依舊風光無限,叫人侍奉的沈望舒。她的眼裡閃過幾分憤恨。

那個位置,本來該是她的。

“王妃坐在我等上手,於理不合。”荷嬪明明知道不該在惠帝麵前攻擊如今的攝政王妃,可是卻忍不住。

她想到惠帝這段時間對貴妃的懷念,就覺得心肝兒疼。

“荷嬪這話就錯了。”容妃單手壓住了自己的小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方才用討好的語氣說道,“不必說王爺的身份體麵,隻說王妃,”她見荷嬪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如被雷劈一般看著她的小腹臉色都扭曲了,這才含笑奉茶與沈望舒說道,“王妃乃是正妃,我等卻隻是陛下的嬪妾!王妃自然該坐在我等上首,獨享尊榮。”

她果然感到阿玄滿意的目光。

她如今有了身孕,卻要想得更多。

隻有得到了攝政王支持的妃嬪與皇子,才能在後宮立足,或許日後會有更遠大的前程。

攝政王並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人,可是卻對自家王妃愛惜到了極點,討好了攝政王妃,豈不就是討好了攝政王?

果然,她賭對了。

“什麼?!”荷嬪頓時秀目圓睜!

她的心就如同被捅了一刀一般。

隻做個嬪妾,不能光明正大地與惠帝在一處昭告天下,本就是她心中的暗傷。她沒法兒承認自己如今對於帝王麵前,隻是一個妃妾,更叫她難過的是,她甚至比不上容妃,隻是一個小小的嬪妾。

她想到最近惠帝對她的冷落,還有對後宮妃嬪的眷顧就覺得心肝兒疼,且不知從何時開始,惠帝,再也不提將她立後的事情了。她前些時候又堵著了惠帝一回,哭泣哀求,叫惠帝對她憐惜了幾分。

可是當她隱隱地提起封後之事,惠帝卻避而不談。

仿佛當初的承諾,全都是鏡花水月。

荷嬪忍不住露出一個慘笑,看向上手那個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的女人。

都是因為她,惠帝的心,如今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轉變了心意,想要將後位從她的手中搶走。

他如今想要將自己所能給予的雙手奉上,可是這個女人卻不稀罕了。

她唾手可得的,卻是她拚命想,卻再也得不到的東西。

帝寵,攝政王的寵愛,妃嬪們的敬畏與討好,憑什麼這些都叫眼前這個女人得到,可是她卻一無所有?

她白白用青春在暗地裡當了帝王多年的真愛,可是卻如同錦衣夜行,沒有一個人知道,就算她吵嚷出來,可是誰又會相信?

荷嬪隻覺得自己多年的期盼都成了一場空,叫容妃擠兌之後,又見她得意地拂過小腹,頓時眼中生出了絕望。攝政王妃占了帝心,容妃有了惠帝的血脈,到頭來,她也不

過是一場空罷了。她想到這裡,隻覺得喉間一片腥甜,眼前發黑。

“容妃說得對,也隻…配坐在上頭。”惠帝急著想要沈望舒看到自己的真心,急忙在一旁說道。

這一句如同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頓時就叫荷嬪嘔出一口血來。

“晦氣。”阿玄坐在惠帝的下手,見惠帝還在用深情的眼神去看沈望舒,便十分不客氣地與惠帝冷冷說道,“陛下不必討好我家王妃。她是本王的妻子,日後,可與陛下沒有什麼關係。”

他頓了頓,用很無恥的嘴臉,仿佛忘記這個王妃是怎麼從帝王手中搶過來的一般說道,“覬覦臣下之妻,可不是明君所為。陛下是畜生不成?!”他義正言辭地指責了一番,就聽見噗嗤一聲。

沈望舒笑容豔麗,目光瀲灩,正撐著下顎笑得花枝亂顫,顯然阿玄的話很對她的胃口。

惠帝卻被深深地傷害了。

他怨恨地看著明明奪走了自己的貴妃,卻還在自己麵前如此張狂昭示貴妃不屬於自己了的攝政王,眼中露出幾分冷厲。

他不耐地去看正伏在小案上嘔血的荷嬪,抬了抬自己的下顎。

荷嬪本因他的這一句話心神都被動搖,痛苦得幾乎死掉,可是看到他對自己露出的表情,又努力地振作了精神。她自然是得了惠帝的意思,要在宴席之中要了攝政王的命。

砒/霜她都下到了酒水裡,如今得了惠帝的命令,她就見自己的心腹宮人小心翼翼地給眾人上了清冽清香的酒水,目光一閃,緩緩起身,在妃嬪們詫異的目光裡,捧著自己的酒杯,嫋嫋走到了沈望舒的麵前。

“喝啊。”惠帝雙手捧著酒杯,也對阿玄示意。

阿玄隻是冷冷地看他,在惠帝以為自己就要暴露的瞬間,仰頭喝了自己杯中的酒水。

見他喝了酒,惠帝的眼中就是一喜,努力地壓製住了自己心中的喜悅,急忙將自己的酒一口喝下。

荷嬪見攝政王喝了酒,越發露出喜色,對沈望舒越發柔和地說道,“嬪妾衝撞了王妃,這一杯酒,就當做嬪妾的賠罪!”她仰頭先乾為敬。

沈望舒卻並不預備原諒她,也不接這酒杯,由著小臉兒繃得緊緊的阿香將那酒杯奪下,潑在了地上。

阿玄本在荷嬪敬酒時起身,見小宮女還算有用,露出幾分滿意。

“賤婦的酒,臟了本王妃的眼。”沈望舒心中微動,一臉漫不經心地說道。

荷嬪臉色微變正要開口,卻突然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

了一聲酒杯落地的的脆響。

與其同時,傳來了宮人們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