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安瓊的話一出,大家吃水果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集體看向了她。

安瓊一點也沒有受這些眼神的影響,繼續往下說:“李黑子說,他們組織除了自身從事的不法勾當外,還會接各種任務。”

她看向孟淮生:“孟爺爺最近在查的,二十多年前的黃金珠寶盜竊案也是他們組織當年接的任務之一。”

孟淮生點頭:“沒錯,這個案子會成為懸案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涉事的三方人馬全部身份存疑,另外就是黃金珠寶的下落成謎。”

“我查到的消息裡,這批黃金珠寶的價值不可估量,主人家一直小心翼翼不讓消息外露。”

然而,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主人家身懷巨寶的事情還是被人知道了。

那人覬覦黃金珠寶,又怕自己實力不夠,不敢貿然動手。

偶然知道了有李黑子所在組織的存在,就找了門路,請他們一起動手。

“黃金珠寶的主人本身也不是好惹的,加上組織有人對這筆財寶動了心思,引起了雇主的不滿。”

“最後,三方發生了亂戰,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這些財寶也不知去向。”

“我當初接手這個案子,是因為收到消息,有身份不明的人盯上了這筆財寶。”

頓了頓,孟淮生又接著說道:“據說,這筆財寶還有些來曆,數量超出人想象的巨大,與其便宜了彆人,不如我們自己找到這筆財寶。”

“現在華國百廢待興,多一分錢都是好事。”

這話得到了在坐所有人的認同。

安瓊接著往下講:“像這樣的委托任務,他們組織從成立開始就接了很多,這次的滅門計劃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李黑子離開組織的時候,這個計劃剛被人提出來,他隻聽了一耳朵,組織中有人反對,有人讚成。”

見大家若有所思,安瓊繼續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個節點發生這樣的事情太過巧合了。”

“馮倩雲和汪明琪兩個在校的學生,刺殺她們的原因是什麼呢?”

“如果對方隻是殺人,在華清大的時候也能找到下手的機會,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把人騙到偏僻的巷子裡去殺?”

“或許,殺人者並不僅僅單純想要她們的命?”秦枝接話道,“有沒有可能,她是想造成兩人失蹤的假象。”

“然後用自己既是同學又是目擊證人的雙重身份再誘殺其他人?”

如果順著安瓊的思路,這是一起有計劃的謀殺,那麼,秦枝說的這種情況應該是最接近事實的了。

“我們現在就回軍區,查一下路人報警後,那女殺手被帶到了那個轄區的派出所。”

安瓊站起來跟長輩們告辭後,跟陶雲鬆快步離開。

他們本來就是抽時間回來吃飯,順便跟家人說一下接下來會很忙,可能有段時間不能按時回來的事情的。

現在李黑子案可能有了新的線索,他們直接就回軍

區加班了。

“秦枝,你沒有受傷吧?”韓染喬目送安瓊他們離開後,關心地問秦枝。

“大伯母,我沒有受傷,您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的。”

“那就好,嚇到你了吧。”她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給你煲安神湯,你睡覺前喝一碗,保管你睡的好。”

秦枝乖巧應下,煩惱該怎麼跟大伯母說自己並沒有被嚇到的事情。

不過,喝湯嘛,她喜歡。

而且,相處多了大伯母自然會知道,自己不是風中小白花,而是巨無霸的,倒也不用急著解釋。

咦,大伯父這牙酸的表情是為了哪般?

“秦枝啊,那你在這裡等著你伯母的湯,我跟你爺爺還有孟爺爺去書房商量一些事情。”安禦說道。

“對,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你大伯母煲好了湯,你,你多喝幾碗,就不用來喊我們了。”孟淮生迅速接話。

安立信憐愛的看了眼自己的小孫女,順著安禦扶他的力道,行雲流水站起來,三人相攜著上了摟。

孟唯清:······又是被師傅拋下的一天。

秦枝總覺得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幾位長輩都怪怪的。

她用眼神詢問孟唯清怎麼回事?

孟唯清看了眼廚房的方向,不敢動。

秦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不是吧?

大伯母做菜很好吃的,煲的湯能把人嚇跑?

孟唯清點頭。

確實,韓伯母做菜很美味,但煲湯,她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按傳統的配方來。

秦枝一開始還有些不相信,等淺嘗了一口安神湯,湯碗後的她露出了震驚且迷茫的神色。

這真的是安神湯,不是出竅湯嗎?

還有,爺爺他們不講義氣!

避走的三人組:······阿彌陀佛,死道友不死貧道。

見對麵孟唯清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湯,秦枝選擇一口悶,然後迅速做出困倦的模樣說道:“大伯母,我喝完安神湯了,我想洗個澡就睡覺了,謝謝大伯母。”

“對,趕緊上去,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了。”韓染喬說道。

她心想,看來這次她心血來潮研究出的配方效果驚人,以後就用這個方子了。

孟唯清一聽,也一口乾了安神湯,正想說自己明天要啟程離開京城,他也要去睡了。

哪裡知道不等他說話,韓染喬一臉歡喜接過湯碗,說道:“唯清,伯母知道你明天一早就要啟程。”

孟唯清點頭,對,所以,他也要去睡了。

“伯母再給你盛一碗安神湯,你喝了後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不用了伯母······”

“不用客氣,等著啊。”

孟唯清看著被塞到手裡的滿滿一碗安神湯欲哭無淚,心內不斷畫小人,抱怨其他人不講義氣,又含淚乾了一碗。

彆誤會,他是感動的落淚,韓伯母對

他太好了,嗚嗚嗚······

回到軍區的安瓊和陶雲鬆分頭行動,安瓊直接打電話給吳慕程問女殺手的下落。

他在公安係統,查問起來比她方便。

陶雲鬆又一次來到□□室,問李黑子:“你之前說的滅門計劃是不是已經開始實施了?”

“計劃上的人家是哪些?”

還問?李黑子吐出一口血。

是真吐血。

秦枝隻給李黑子用了複原符,破軍符造成的嚴重內傷她沒管。

反正軍區有軍醫,能保證李黑子不死。

“我離開組織的時候,滅門計劃還隻是想法。”李黑子很識相地說了實話。

他已經承受不起骨骼寸斷的痛苦了。

那次不知道是受了重傷後精神恍惚,還是怎麼回事,對麵的人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很多他死都不願意說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那人應該會很快收到消息,他吐口了。

現在,他對自己能出去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隻是不想再受罪了。

陶雲鬆又問了幾個問題,見真的問不出什麼,他才離開。

“怎麼樣?李黑子那邊有交待什麼嗎?”安瓊問道。

“沒有,跟之前的說法一致,他隻知道有這個計劃,之後,他就離開組織了。”陶雲鬆說道。

“他會不會說謊?”

“不會,他的心防已經破了,現在的他不敢說謊。”

“那我去醫院找馮倩雲問問,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同時也得把事情跟馮家和汪家說一聲,讓他們防備起來。”

“對了吳慕程剛剛來電話,說之前女殺手被抓到了東城區派出所,但之後,離奇失蹤了。”安瓊一口氣把自己要說的事情說完。

陶雲鬆很意外:“秦枝不是說,她卸了對方的關節嗎?”

“沒錯,所以,有同夥救走了她。”

並且,這個同夥很可能是公安局內部的人。

“我跟你一起醫院。”陶雲鬆說道。

“好。”

馮家——

汪明琪的情況穩定之後,馮家一家人就回了家。

呂念禾把馮倩雲摟在懷裡安慰:“彆怕,爸爸媽媽都在,沒事了,啊。”

馮仕澤看著情緒一直不穩定的女兒,想斥責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他歎息了一聲。

算了,比起汪明琪還躺在醫院裡,他女兒能安然無恙已經是萬幸了。

“這回又是秦枝救了倩雲,念禾,你明天去準備些禮物,鄭重一些,咱們一家人去安家登門道謝。”

“好。”呂念禾連忙答應,要不是輩分不夠,她是恨不得給秦枝磕個頭的。

真的!

兩次!

秦枝救了馮倩雲兩次了。

“倩雲,聽見了嗎?”

“明天咱們要去安家,你喝了安神湯後,乖乖去睡覺,好

嗎?”

呂念禾哄著。

“那你陪我睡。”

“好,我陪你睡。”

母女倆回到房間,馮倩雲讓呂念禾守在衛生間門口,這才進去洗澡。

“哎呀!”

“怎麼了?”

聽到馮倩雲的驚呼聲,呂念禾連忙衝進衛生間。

“媽,秦枝送給我的小荷包焦了!”

“我看看,這,怎麼會焦了的?”呂念禾也滿臉不解。

母女兩對著台燈仔細看,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呂念禾看著荷包出了一會兒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她小心翼翼問馮倩雲:“倩雲,你說那女凶手曾經試圖把匕首插進你的胸口?”

“是啊。”馮倩雲點頭,“太可怕了,好在那把匕首很鈍,我才能死裡逃生的。”

“你當時就沒有覺得胸口很痛嗎?”呂念禾又問道。

現在還是夏天,衣服都很薄,即使那匕首再鈍,也不可能連痛感都沒有的。

她之前第一時間檢查過,馮倩雲胸口位置連一點皮外傷也沒有。

這不科學啊。

“沒有啊?”馮倩雲仔細想了想,說道,“不過,那時候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呂念禾握住馮倩雲的手,安撫她的情緒。

“然後,除了貼著荷包的地方有些灼熱外,沒有其他的感覺。”

呂念禾喃喃:“不知道這個荷包焦了,還有沒有效果?”

她對馮倩雲說道:“媽媽那裡還有一個秦枝給的荷包,待會兒給你拿過來。”

她非常嚴肅地叮囑馮倩雲:“以後,荷包無論如何都不要摘下來。”

“我本來也不會摘下來啊。”馮倩雲說道。

“好,沒事了,你去洗澡,媽媽守著你。”

等馮倩雲睡著了,呂念禾回到房間,就從紅木三門大櫃頂部拿箱子。

馮仕澤連忙過去幫忙:“這裡麵放的不都是你用不上,又有意義的東西嗎?”

“怎麼想著翻這個了?”

呂念禾沒搭理馮仕澤,她記得自己是把秦枝送的荷包收在這裡了的。

翻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

“找到了!太好了!”

她又去了一趟馮倩雲的房間,把小荷包給她掛上。

焦的那個,她也舍不得丟,直接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總感覺這樣做安全感大大提升了。

見丈夫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馮仕澤······

他妻子認真的嗎?

還是被女兒出事嚇到了?

不過,女兒的事也嚇到了他。

他是個好男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質疑妻子,免得給妻子更大的刺激,有個東西能讓妻子緩和情緒,就挺好的。

但對著那個焦掉的,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荷包,他又實在找不到角度誇獎,隻能說道:“挺特彆的,

那你好好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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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後,汪家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汪明琪轉去了軍總院。

“謝謝你們特意跑一趟,我們出入都會小心的。”汪敬柏真誠道謝,“等明琪醒了,我會通知你們過來詢問細節的。”

汪敬柏雖然心疼女兒的遭遇,但他更加知道查明真相的重要性。

更何況,聽安瓊他們的意思,這起事情針對的不僅是兩個女孩,更是衝他們整個家族來的。

他是不懼的,但家裡還有其他老人孩子,所以,他會儘全力配合。

並且,他也保證了,在安瓊他們公開這件事情之前,關於疑似滅門計劃的消息,不會從汪家人口中泄露一絲半點。

馮家,馮仕澤絞儘腦汁,實在想不出要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誇獎小荷包了。

而這個時候為了自己貧乏語言有些無奈的馮仕澤不會知道,有一天,他會對著小荷包滔滔不絕,連磕巴都不打的誇上半天。

並且從此,小荷包成了他審美的標準。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馮仕澤幾乎立刻跑去客廳接。

“你好,馮仕澤。”

“馮旅長,我是陶雲鬆。”

聽著電話那頭陶雲鬆的話,馮仕澤的眉頭漸漸擰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我會小心的。”

掛了電話後,馮仕澤沒有告訴呂念禾電話的內容,但他又一次強調了安全問題。

呂念禾經過馮倩雲的事情後,哪裡還能不更加重視?

她連連應聲,直接說道:“反正我不出門就是了,我本來就不喜歡到處走。”

“倩雲那裡你也不用擔心。”呂念禾握住他的手,保證道,“經過這件事情,她肯定不會再胡來了。”

安家,喝了安神湯的秦枝沒有培養出睡意。

“係統,你說,我明天去秦家好不好?”

對於秦家,她的感情很複雜。

人的記憶是很奇怪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東西會被慢慢美化。

一輩子太長了,秦枝對於過去十七年的記憶都已經有些模糊了。

她隻記得自己不是被偏愛的孩子,卻也沒有被虧待過,自己有了難處,家人也曾經伸手幫過忙。

但具體發生的事情,還有其中的細節,她是記不起來了。

但這輩子,因為嫁妝事件,還有前世幾十年後,家人的冷漠,都讓她對秦家升不起好感。

不喜是肯定的,但要說恨,倒是沒有,就是情感上有些複雜。

她想把跟自己身世相關的東西查的清清楚楚的。

這輩子,她要活個明白。

秦家應該是這件事情裡知道消息最多的人家了。

“想去就去啊。”係統不了解人類的感情,“你現在這種情況是叫近鄉情怯嗎?”

秦枝:··

() ····

“係統,不會用成語可以不用。”

“那是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去了秦家後,就要完全割舍掉一些東西,還是會有些悵然吧。”

“有什麼好悵然的?”係統依舊不懂,“按照所有收集到的事情來分析,你會被抱錯完全就是秦家人的責任啊。”

秦枝:好像是哦。

“從既得利益來看,占便宜的也是秦家。”係統又說。

秦枝點頭,沒錯,是這樣。

安家這十七年用心培養了安雯,如果她不作妖,回到秦家,然後去文工團報到。

未來是肉眼可見的坦途。

秦家難道會不受益?

這麼一想,秦枝又不高興了,合著吃虧就是她和安家?

她有些意興闌珊:“明天去了秦家直接上真言符吧,我也不想多浪費時間和口舌了。”

“本來就應該這樣啊。”係統繼續說道,“跟據我的分析,秦家所有人在這件事情上絕對不無辜。”

既得利益者,哪來的臉說無辜?

秦枝點點頭躺下,忽然又坐了起來。

“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