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已經搬走了。”
“啊?”安枝驚訝說道,“難道他們也有份參與槍械的買賣,被處分了?”
“想什麼呢!”安立信哭笑不得,“雖然他們的離開和杜興華也有些關係,但那不是主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紀玉蘭和萬景庭因為私心,隱瞞了當年在戰場看到的有人穿著R本人的軍服往於海川槍口上撞的事情。
如果他們當年就把這件事情上報,於海川絕對不可能在軍隊潛伏這麼久。
他為什麼升得這麼快?
還不是因為殺敵立功都是實打實的。
這些年他不知道幫繭做了多少不利於安定團結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紀玉蘭和萬景庭是要擔責的。
當時,萬時清回到萬家把於海川被安枝抓了和杜興華倒賣槍械的消息一說。
萬景庭當即決定主動找政委坦白,把知道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
經過商討,最後萬景庭保留原職被調到了西南一處偏僻的軍營駐守。
在處理意見出來後,他們一家人就用最快的速度搬走了,並沒有聽說有口信或者字條留給夏桑。
“這事萬家做的不是很地
道。”安立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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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就這麼糊弄著過去吧。”
安枝點頭,這結果其實挺好的,她也不用絞儘腦汁想著怎麼讓夏桑從杜興華女兒的身份中脫身出來了。
家屬院的人都認識夏桑,現在萬家走了,夏桑卻跟著安枝進進出出的,還住在了安家。
大家都誇安家仁義。
安枝汗顏,卻也不會逮著人就去解釋夏桑的事情。
她相信以家屬區八卦更新的速度,夏桑和安家的二三事很快就會被彆的八卦覆蓋掉。
婁霜螢打開衣櫃從裡麵選了一件素色的布拉吉換上,又從梳妝盒的暗格裡拿出一個樸素的木盒子,裡麵是一塊玉牌。
當年,她和顧榭齋知道嬴瀾在找這種玉質的物件後,就留了心。
這塊玉牌是有人放到拍賣行拍賣,她直接找買主商談後買下來的。
隻是,嬴瀾多年沒有消息,這塊玉牌她就一直收著。
現在好了,終於能夠送出去了。
暗格裡還有一個做工精美的盒子,裡麵是一塊長命鎖,一看就是給剛出生的嬰兒的。
選了個同色係的素色手提包,婁霜螢把兩個木盒放進包裡。
想了想,她又把鴛鴦刀放了進去。
“師哥,我去赴約了。”
顧榭齋笑看著婁霜螢:“你氣色很好,衣服很襯你,和包也很配。”
他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塊鑲了碎鑽的女士手表,低調而奢華。
他幫婁霜螢帶上手表,笑著打趣:“可彆忘了回來的時間。”
婁霜螢被逗笑,當真是一笑百媚生,她點點頭,說道:“好。”
她們約在了西城區的一間四合院裡,這裡是顧榭齋的產業,私密性極好。
婁霜螢和安枝他們差不多是同一時間到的。
閒話了幾句,等點心和茶上齊後,關了包廂的門,才開始說嬴瀾的事情。
“我和我先生跟嬴瀾結識,源於二十八年前一場意外的聯手救人。”婁霜螢說道,“我先生叫顧榭齋。”
二十八年前,他們就是安枝現在的年紀。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那時候,她和師兄仗著一身功夫遊走於各地,刺殺R軍高層,殺漢奸,殺在民間作威作福的R本浪人。
“那一次,我跟師哥收到消息,一家R本醫院裡明麵上收留很多沒錢的華國人,給他們免費治療,實際上卻關著他們,用他們試藥。”
婁霜螢和顧榭齋知道這種消息,哪有不管的道理?
他們踩好點,做好計劃,當晚就潛入了那家R本醫院。
最先要做的當然是救人,然後才是毀了這家醫院。
可惜,他們那時候到底年輕,行事不知道收斂。
這家R本醫院確實有問題,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的人也是好意,想救人。
一切環節都沒有問題,唯一有問題的是,他們
() 的行蹤早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並且,他們早就上了R本人的必殺名單上。
這是一場局,一場準備把他們甕中捉鱉的局。
毫無意外的,他們在領著被救出來的華國人逃出醫院的時候,受到了狙殺。
在躲避狙殺的過程中,他們遇上了另一波逃出來的人。
領頭的人就是嬴瀾。
她也是今晚入局的一員。
跟她和顧榭齋不知情之下入局不同,嬴瀾是主動入局的。
她知道,隻有入局,放鬆R本人的警惕,才有可能真的把困在這家醫院的華國人帶出去。
她帶著人遊刃有餘地躲避著狙殺,過來這邊,是因為知道這邊還有一批人被分開關著。
得知這些人已經都被帶出來了後,她跟顧榭齋就見識了玄師的神異能力。
嬴瀾用符籙安全的把所有人都帶了出來。
然後,他們三個人又潛回醫院,聯手把裡麵的日本人都殺了,還把醫院給點了。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雖然聯手,但相互之間隻是點頭相識。”
婁霜螢笑著回憶:“後來,我們又在戰場遇上,又一次意外聯手刺殺了R本軍官。”
就這樣,交集漸漸多了起來。
大家脾性相投,做的又是同一件事情,來往多了,就成了朋友。
後來更是在戰場上幾經生死,互相都豁出命去救過對方的命。
“你母親跟你父親的婚禮,我們也參加了。”
“那時候,你爺爺的身體出了狀況,還是你母親救下的。”
她歎了口氣,眉宇間的鬱色非常明顯。
“我最後一次收到你母親的信件,是她告訴我,不日就要來京城生產。”
婁霜螢從包裡拿出兩個盒子交給安枝。
“這裡有一份是知道你快出生後,我和我先生去找老手藝人打的長命鎖。”
“另一份,是我知道嬴瀾在尋找一種特殊玉質的玉牌,我遇上了後買下來,準備給她的。”
“現在一起給你。”
“謝謝美人姐姐。”安枝沒有推辭,接過了兩個盒子。
婁霜螢笑道:“我雖然很喜歡你這麼喊我,但是,從輩分上說,你要喊我姨的。”
其實,她和嬴瀾還玩笑著說過要認她的孩子做乾親的。
不過,嬴瀾現在下落不明,說這些,沒有意義。
安枝正要打開盒子,門口傳來敲門聲。
夏桑打開門,門口是剛剛上點心和茶的服務員。
“夫人,顧爺有些不好。”服務員點到為止,沒有再往下說。
婁霜螢站起來,她抱歉的對安枝說道:“我先生受了重傷,我們今天就聊到這裡吧。”
她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回過身,還是把自己的邀請說了出來。
她怕自己不說,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我先生,其實也很想見見
你。”婁霜螢淚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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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也是最後一麵了。
安枝其實也想說自己能不能跟去看看,她有療愈符,外傷內傷什麼的,一下子痊愈可能有點困難。
但轉危為安什麼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她碰到過的最嚴重的傷就是曹燦陽心臟被打穿。
這也被療愈符救了回來。
按這個為標準的話,安枝覺得自己的底氣可以再足一些。
“我當然願意。”安枝回答,但沒有說自己能幫忙治療的事情。
這個,還是等見到人再說吧。
西城區,顧榭齋喝了藥後,突然開始吐血,整個人迅速萎靡下去。
安枝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大夫讓準備後事的話。
“你們都出去!”
婁霜螢腳步不停,帶著安枝穿過珠簾進到內室。
其他人應聲離開房間。
夏家兄妹也守在了門外。
顧榭齋已經麵如金紙,進氣多出氣少。
他見婁霜螢帶著安枝進來,努力露出一個笑臉,想說什麼,又是一口鮮血。
“霜姨。”安枝喊道。
婁霜螢回頭,就見安枝已經祭出一張療愈符激活,符籙發出金光,仿佛一道希望的光照進了婁霜螢的心。
她知道安枝的意思,也知道符籙的厲害,心中狂喜,忙不迭點頭。
安枝把療愈符打入顧榭齋身體。
肉眼可見的,顧榭齋的臉色迅速好轉了起來,呼吸也漸漸正常。
為求保險,安枝又往他身上打入一張療愈符。
顧榭齋就在婁霜螢震驚驚喜意外的眼神中快速恢複了生機。
握著她的手,也從無力到緊握。
“謝謝!”婁霜螢哭著笑道,“安枝,謝謝你救了師哥。”
這是顧榭齋重傷瀕死以來,她第一次失態。
即使剛剛顧榭齋即將咽氣,她也隻有接受現實後的悲傷,清醒而克製。
現在,她喜極而泣,一手拉著顧榭齋,一手拉著安枝,她從未覺得如此圓滿過。
門口候著的人,聽到婁霜螢的哭聲,眼眶也紅了起來。
隻有其中一個人,實在哭不出來,拿手捂著臉,裝作傷心的模樣。
在無人注意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房間裡,顧榭齋安撫了婁霜螢幾句,她很快收斂了情緒。
“今天的藥有問題,我是喝了藥才吐血的,那大夫也不對。”顧榭齋下意識捂著胸口,發現之前說話時的憋悶感已經沒有了。
“我雖然瀕死,但神智是清醒的,那大夫隻是草草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就下了定論。”
“仿佛早就知道我必死無疑。”
這情節安枝可太熟了,電視劇上常這麼演。
主角被害後,裝作被算計成功,然後,臥薪嘗膽,把背刺者找出來。
() 接下來,顧榭齋是不是要叮囑她們暫時不要聲張他已經好轉的消息,繼續裝弱把凶手找出來了?
安枝已經想好了,臉上要怎麼表露恰到好處的悲傷與遺憾,然後紅著眼睛,裝作不能接受的樣子,捂著嘴跑開。
這樣演繹,肯定沒有破綻,完美!
就聽顧榭齋繼續說道:“老祁今天突然不舒服,藥是包大路熬的。”
“他向來謹慎,不太可能被人算計著動了手腳。”
說完,顧榭齋從床上站起來,適應了一下手腳,就打開門出去了。
出去了?
說好的裝弱呢?
哦,強者是不要裝弱的,那沒事了。
門口很快傳來騷動,夏桑兄妹下意識進來護在安枝麵前,儘管安枝比他們倆加起來還要強。
“你們彆擔心,這樣的小事,師哥能解決好。”婁霜螢笑著拉過安枝,讓她坐下,繼續跟她講嬴瀾的事情。
內室歲月靜好,安枝三人聽婁霜螢娓娓講述曾經。
門外,顧榭齋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直接下手拿住包大路。
包大路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人就被顧榭齋卸了四肢關節,卸了下巴。
“老祁,先把人關起來,等我送走了貴客,再審問。”
祁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顧榭齋突然就好了,也不知道包大路為什麼會被抓,但他什麼也沒有問,抱拳道了句“好”,就把人拎走了。
“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吧。”顧榭齋笑著說道,“有什麼疑問,等審過包大路就清楚了。”
“是,顧爺!”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大家一抹眼睛,乾脆利落應聲後,忙自己的去了。
顧榭齋的恢複讓西城區的天都亮堂了幾分。
顧榭齋回到內室的時候,婁霜螢和安枝正聊到黃卜元說嬴瀾符籙用儘,逃進了神農架深處的事情。
“既是這樣,我馬上安排人去那邊打聽。”顧榭齋接話道。
隨後,他對著安枝雙手作揖:“安枝,多謝你救了我的命。”
安枝連忙站起來避過這一禮,笑著說道:“您折煞我了。”
“療愈符的確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讓您恢複生機,但您的身體還是要讓醫生看看,繼續療養一段時間的。”
“好,我待會就找醫生來看。”顧榭齋立刻笑著說道。
似乎是看出了安枝不太擅長互相客套,顧榭齋不再說感激的話。
這救命的恩情,放在心裡,安枝,他護在羽翼下就好。
幾人又聊了幾句,安枝知道他們有很多事情處理,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後,就告辭離開了。
西城區因為顧榭齋的恢複,迅速有序的運轉起來。
安枝和夏桑兄妹在公交車站點下車後,一起往家裡走去。
“你們怎麼了?”自從見過婁霜螢後,這兄妹倆就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了。
“主上,您說姑姑會不會在神農
架的深處等著人去救援?”夏天曲問道。
安枝停下腳步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想去那邊看看?”
夏天曲點頭:“我總覺得姑姑那麼厲害,肯定還活著。”
“按理說,我不應該對你的行為指手畫腳。”安枝說道,“不過,神農架深處曆來有進無出,你貿然過去,我並不看好。”
安枝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去神農架找人的。
但看了係統羅列的神農架的資料,她權衡禮物一下,最後還是打算等自己的符籙水平再厲害一些再說。
她不是看到了神農架深處的危險才卻步的。
恰恰相反,係統那邊關於神農架的記載和傳說很多,但唯獨神農架深處是一片空白。
未知才是最危險的存在。
係統資料庫裡的資料相對來說是非常齊全的,連很少人知道的玄門正宗和流宗都有詳細的記載。
但對神農架深處,卻隻有四個字的記錄:有進無出。
如果嬴瀾逃進神農架深處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安枝不會有任何猶豫,早就直奔神農架了。
但嬴瀾在那邊失蹤了十七年了。
說難聽點,無論生死,結局已定。
人,她一定會去找,神農架,她也一定會去闖。
但那之前,她首先得保證自己能活著從裡麵出來。
安立信曾經跟他說過,他派人在香溪附近,神農架外圍都搜尋過,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另外,這些年去那附近執行任務的軍人回來後,他都會打探一下那邊的消息。
最終都是一無所獲。
安枝覺得現在的她並沒有能力去探索和搜尋神農架深處。
她也不希望夏天曲貿然過去送了性命。
夏天曲是聽勸的,沒有再提起要去神農架的事情。
但他內心深處對嬴瀾和安枝的愧疚,讓他比從前更加沉默了幾分。
正好,這天婁霜螢給安枝打電話,說顧榭齋已經安排好了人去神農架探尋嬴瀾的蹤跡。
因為夏家兄妹是最後見到嬴瀾的人,想問問他們對當年的細節還有沒有記憶。
安枝掛了電話後,開車帶著兄妹倆去了西城區。
“這是祁魁,本身就是湖省人,對神農架附近非常熟悉。”顧榭齋先介紹幾人認識。
然後繼續說道:“他會從神農架附近開始搜索,也會去走訪附近的人,看看能不能先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婁霜螢點頭,笑著接話:“我們都相信嬴瀾還活著。”
她又安慰安枝:“安枝,找人的事情急不來,咱們慢慢找,總能把人找著的。”
“這次由老祁打頭陣,等幫裡抽出人手了,再陸續擴大搜尋的隊伍。”顧榭齋說道,“老祁是斥候出生,他一定能找到些蛛絲馬跡的。”
安枝先向眾人道謝,然後拿出幾個小荷包遞過去,解釋道:“這裡麵是平安符,能夠擋三災九劫。”
她又解釋了一下三災是指威脅生命的災劫,
九劫就是普通的意外。
三人聽了都鄭重道謝收好小荷包。
婁霜螢和顧榭齋不說,
已經見識過安枝的本事了,自然對小荷包的效果深信不疑的。
而祁魁是顧榭齋的心腹,他已經知道顧榭齋是怎麼在極短的時間裡恢複的。
對安枝除了感恩就是感恩。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主動請纓去尋找嬴瀾的下落的。
不然,誰願意去神農架當野人?
因為祁魁是去神農架找嬴瀾的下落的,安枝又額外多給了兩個小荷包。
祁魁心裡更是感念,連連保證一定會儘全力搜尋嬴瀾的下落。
夏家兄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後,夏天曲問道:“我們能不能一起去尋找姑姑的下落?”
安枝的功夫比他高,能力比他強。
他跟夏桑跟在安枝身邊,很多時候能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說實話,他就是想幫著安枝擋子彈擋刀劍,人家都有金鐘符在,用不上他。
甚至,跟著安枝,他和夏桑一直在占她的便宜。
抓住黃卜元,於海川以及繳獲了那麼多的軍火,其實都是安枝的功勞
他和夏桑是沾了安枝的光,現在才洗乾淨了一些。
但他不想再沾這樣的光,這對安枝不公平,即使她絲毫不在意。
這件事情他跟夏桑私下商量過,兩人都不想這樣跟在安枝身邊,變相吸她的血。
夏桑也說到:“我和哥哥是從那裡和姑姑失散的,我們一起過去,舊地重遊,興許還能再想起點什麼,能幫得上忙。”
顧榭齋就看向安枝,意思很明顯,由她來決定。
安枝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
她不會打著為他們好的名義把人拘著。
他們身上有她之前給的小荷包,安枝就沒有另外給。
原因非常樸素,她手上的小荷包沒了。
上次清繳高橋雄一,她又把所有的低階符籙都消耗完了。
所以,低品階的平安符,她也沒有現成的了。
不過,他們這次去神農架隻是在外圍搜尋,身上的小荷包足以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了。
安枝又私下叮囑了兄妹倆不要擅自往神農架深處去,保證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後,就把一行三人送上了去湖省的火車。
因為這件事情,安枝跟婁霜螢夫妻更加親近了幾分。
送走夏家兄妹後,安枝拿著之前孟淮生給她的大檔案袋去了軍院。
“你說,你想用這幾次的功勞和獎金,幫夏家兄妹抹平曾經犯下的罪?”孟淮生驚訝問道。
“是啊,他們幫我去尋找我母親的下落了,我也想為他們做些什麼嘛。”安枝坦然說道。
雖然夏家兄妹說認她為主上什麼的,但她還是不想占他們的便宜。
聽孟淮生的意思,項均已經計劃著著手移平大峽穀的事情了。
原本夏家兄妹參與這件事情後,就能將功折罪了。
現在,他們算是為了安枝的私事忙碌而放棄了這次機會。
她也不好讓他們吃虧。
“你呀!”孟淮生指指安枝,直言說到,“不要對彆人這麼好,這世道,活得自我一些,也能更自在一些。”
這是良言,安枝自然是聽的,她笑著說道:“孟爺爺,您放心,隻此一次。”
她會這麼做,一是剛剛說的,夏家兄妹此次神農架之行是為了她和嬴瀾。
二來,也是因為他們之前做的事情都不是出自本心。
如果他們殺人作惡不是因為被人控製指使的,那她根本不會收留他們,更遑論用自己的功勞和獎金去幫他們將功折罪了。
孟淮生見她不是爛好心,收下了大檔案袋,說道:“這事交給我來辦。”
“你準備一下,我們在去移平大峽穀前可能會先出一次任務。”
“是什麼任務?”
“上次的黃金珠寶盜竊案還記得嗎?”
見安枝點頭,孟淮生就說到:“我查到了一些其他的線索,得再去嶺南一趟。”
“順便去跟上次追殺我的人算個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