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麻煩你去火車站守著,安枝同誌說過,她事情辦完就會回京城。”溫譽對武功說道,“她買了三天後的火車票,到時候一定會準時出現在那邊。”
“你如果提前看到她,請她等一下我們。”
“我們這邊找不到人,也會在三天後去那邊和你彙合。”
“好!”
“溫柔,你守在招待所,有家裡或者舅姥爺的電話,你把他們的話都記下來。”
“我們碰頭的時候再溝通。”
“好。”
“我帶你去找彭十三。”畢清江說道。
他們把武功送到車站,又把溫柔送到了招待所後,就去了彭家。
彭家在當地算是個非常低調的望族,也很遵守華國的律法,很早的時候就分了家。
彭家族長就是彭十三的父親,是個非常有遠見的人。
他在分家前,就把家裡明麵上的家產都捐給了華國,得了個
秦嶺林場伐木辦主任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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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家人就住在林場,為了出行方便,彭父還“散儘家財”置辦了一輛汽車。
也不是沒人抨擊過彭父作風問題,說他奢侈什麼的。
但人家已經捐了家產,林場地理位置確實偏僻,且沒有公交車,有個交通工具,也說的過去。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彭十三!”畢清江把門敲得“砰砰”響。
“來了!”
彭十三打開門,見來的是溫譽和畢清江,有些意外:“你們怎麼過來了?”
“我們不是約好了三天後去間歇穀嗎?”
“事情有變,彭同誌,請你幫個忙。”
安枝是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被人找到的。
“溫團?”安枝站起來,奇怪問道,“你們怎麼也來這裡了?”
“抱歉,安枝同誌,打擾你了,我有事情想要請教你。”溫譽說道。
“沒事,你說吧,什麼事情?”
安枝對溫譽的觀感還挺不錯的,之前多水村也好,後麵幾個村落的事情也好,他們倆處事的觀點都挺一致的。
且她看出溫譽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這會兒心急火燎過來找她,估計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
溫譽把他父親和畢清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問安枝有沒有什麼辦法。
安枝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就一個辦法,就是扔符籙啊。
可是,她的療愈符對治療外傷幾乎是符到傷好,對彆的,她沒有試過,不好說。
另外,驅瘴符和去穢符也不並是萬能的。
她覺得,這種時候還是得相信醫生的診斷,相信科學。
問她,可能不是很靠譜。
當然,這隻是她的一個小吐槽。
她沒有辦法給出肯定的答案,隻說道:“既然是老大給你的消息,我先去問問具體的情況吧。”
第一軍成員職業病,消息的準確性隻信龐渡。
龐渡仿佛也知道安枝一定會打電話找他,這兩天就沒有離開軍院。
電話接通後,兩人也沒有寒暄,安枝直接問,龐渡直接答。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下手的人有些神出鬼沒,我到現在還沒有追蹤到人。”
“安枝,我跟老大都懷疑,這件事情可能也跟繭有關係。”
“又是繭?”安枝無語,“怎麼哪哪都有它?”
龐渡失笑,繼續說道:“應該是我們抓了黃卜元的事情被繭察覺了。”
“他們可能是覺得被下了麵子,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所以又派人出來按滅門計劃上的名單開始動手。”
這算是挽尊,更算是挑釁。
“溫家也在滅門計劃的名單上。”龐渡沉重說道,“不過,繭這次動手的人沒有什麼規律或者順序。”
() “看著像是按照名單上隨意殺的人。”
人雖然沒死,但說實話,這麼不死不活的更加折磨人,比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了。
安枝知道龐渡話還沒有說完,就安靜的拿著話筒聽著。
“溫師長本身實力不俗,身邊又跟著人,也許是那人知道直接動手勝算不大,所以才下了暗手。”
“根據溫師長身邊人的說法,那人好像是突然往溫師長身上扔了什麼東西。”
“那東西一到溫師長身上就炸開來,然後溫師長就倒下了。”
“具體的症狀畢家小子應該非常清楚,你可以問問他。”
“安枝,我們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救人?”
這個是關鍵,如果安枝能治,那後麵的話就沒有必要說了。
“我也不知道。”安枝實話實說。
她這邊要知道療效,隻能是實打實的扔符籙去試了。
這個時候,安枝覺得自己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啊。
“對方動手防不勝防,京城這邊之前剛戒嚴過,未免引起民眾的恐慌和不必要的猜測,這次,京城不會戒嚴。”
當然,增派巡邏的人手,增加巡邏的頻率是肯定的。
“京城雖然稱不上人人自危,但知道自己上過滅門計劃名單的人到底也過得不安生。”
“我跟老大都希望你能馬上回來。”
“那怎麼辦?最快的火車要三天後呢。”安枝說道,“找醫生看過了嗎?醫生怎麼說啊?”
“跟畢清瀟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束手無策。”龐渡說道。
怕誤診,醫生也去畢家看了畢清瀟,是管書臨親自帶著人去的。
畢家非常合作,他們希望這次的危機也是畢清瀟的轉機。
電話裡兩人都安靜了一下。
然後,安枝聽到了一聲電話鈴聲,接著,是項均接電話的聲音。
之後,龐渡的聲音中有些陰鬱。
他說道:“剛剛接到消息,安司令差點中招了。”
安枝聞言差點沒有握住手裡的話筒。
“彆急,他帶著小荷包呢,躲過去了。”龐渡連忙把話說完整,“安然無恙。”
“呼~”安枝籲出一口氣,“龐叔,麻煩您說話不要大喘氣好麼?”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事態嚴重,我們派直升機過去接你。”
安枝內心毫無波瀾,第一軍豪,她早就知道了呢。
溫譽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想接電話。
安枝跟龐渡說了一聲,對方同意後,把話筒交給了溫譽。
溫譽知道龐渡知道的比彆人要多很多,直接問道:“龐叔,碧玉青環蛇能不能解這種毒?”
安枝:咦,小青蛇被人盯上了?
安枝不自覺支棱起了耳朵。
她聽不到電話那頭的龐渡說了什麼,但溫譽的表情狀態明顯鬆弛了一些。
看來小青蛇應該也能解毒。
安枝心說,她得好好想想辦法了,不然小青蛇危矣。
掛掉電話後,溫譽對安枝說道:“我父親跟清江的大哥是遭了同一種暗算,我們會跟你一起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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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次令兄能順利得救。”
“其實,也不是我一定要拖著你為了碧玉青環蛇的消息賣命。”碰十三笑著說道,“那張照片不是我拍的,但那地方我知道,就在間歇穀附近。”
彭十三賣了個好,把照片的來處直接說了出來。
畢清江和溫譽都知道他說的是碧玉青環蛇的照片,跟他點頭致意,領了他的情。
碰十三沒有明說,但意思也很清楚,如果安枝去了京城還是沒有辦法,可以去間歇穀附近碰碰運氣,沒準能找到碧玉青環蛇。
最後,他們交換了聯係方式並告彆。
龐渡掛了電話沒有多久,項均那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怎麼樣?”
“又有人中招了。”項均語氣低沉地說道,“這回是曹家老爺子。”
“什麼?”
“他不是在乾休所嗎?”
“他二女兒被於海川盯上,雖然無辜,事情沒了解前,到底也是被牽連著停了職。”
“曹燦陽之前出事,後來又在京城被人追砍。”
“現在,京城又出了事,他想回來坐鎮,沒想到在半路上被紮了輪胎。”
“車一停下,就被人砸了車窗,同樣往他身上扔了東西,來不及躲,也是血淋淋的被抬回來的。”
“這樣一來,京城更加人心惶惶了。”龐渡說道。
“希望安枝能有辦法。”
安枝那邊掛了電話後,直接又撥去了安家。
聽到安立信中氣十足的聲音,這才放心,並一再叮囑最近出入要小心。
京郊山脈一個渾身包成黑色的老者正聽著一個下屬的彙報。
“這麼說,京城很可能要再次戒嚴了?”他粗嘎的聲音帶著些滿意與輕蔑。
下屬卻不敢打包票,華國軍政兩方考慮事情會從大局和民眾百姓的利益出發。
上次戒嚴也是怕繭潛伏在京城會對普通百姓造成威脅。
這次,他們目標明確,就是軍政兩界的
() 高級領導,
或者家裡有高級領導的對象。
以他對華國軍政兩界淺薄的認知,
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判斷接下來,京城會不會戒嚴。
畢竟,頻繁戒嚴未必能防住他們,但京城的百姓肯定會產生恐慌的情緒。
黑衣老者也沒有指望屬下給他什麼確定的答複。
說實話,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也是不想直麵和華國軍政兩界同時對上的。
尤其不想去和華國的軍方對上。
那是一群為了信念可以舍生忘死的存在。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尤其是一大波不怕死提著菜刀的。
說實話,這趟京城之行,他其實不想來。
想也是啊,他年輕的時候拚殺,慢慢爬上了繭的核心位置。
現在年紀大了,手握權勢,坐擁大筆的財富,他就想乾些自己喜歡的事情,隨自己的心意揮霍年輕時的積累。
反正,他實力高,年輕一輩裡想把他搞死上位,還缺些火候。
結果,手氣爛,抽到紅簽。
他也不否認,這幾次出手有泄憤的情緒在。
沒辦法,都是同齡人,人家活在陽光下,同樣手掌權勢,人家光明正大,他得偷偷摸摸的。
人家兒孫滿堂,他孤家寡人的。
這不是刺激他麼?
所有人:呃,這很難評······
至於溫譽的父親,那是他剛到京城剛好遇上了,算他倒黴。
他已經計劃好了,他也不欺負小輩,就衝京城的那些老家夥動手。
等把那些老家夥都噶了,他心氣兒順了,再按照滅門計劃上的名單去執行殺人計劃。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從他學會詭秘之道開始,下手從沒有失誤過。
所以,他動完手後,從不去確定對方有沒有中招。
所以,他不知道安立信毫發無傷的事情。
所以,他也錯了過唯一知道他的克星即將回京城的消息。
直升機非常給力,安枝他們在最快的時間回到京城。
當然,也帶上了愛作妖的耿如意。
安枝心情不太好,安立信年紀大了,經此一遭,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加上,這又是個棘手的事情,繭作妖作個不停的,還打亂了她的計劃。
見耿如意鬨騰,直接扔了張定身符過去,世界都安靜了。
是的,非常安靜。
連原本小聲說著話的溫柔和武功也閉麥了。
安枝閉上眼睛沉思,她也意識到自己的性格好像發生了一些改變。
如果是從前,她根本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符籙。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安枝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吸收了昆侖古卷裡的內容之後。
但是,裡麵的內容都隻是大能門留下的傳承,她隻是閱覽和學習,根本不會對她的性情有這麼大的影響
。
她想到了直接湮滅的玉玦。
難道是因為玉玦曆世萬年的沉澱對自己產生了影響?
這倒有可能,
寶物有靈嘛。
但安枝覺得,
最大的可能,應該是源於底氣吧。
她自己實力不俗是最大的底氣,另外就是自己的身世,還有任職第一軍,這些都是自己的底氣。
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安枝心想。
隨著任務的增多,她也不可能每次都能隱藏好自己的能力。
另外,她的能力以及第一軍成員的異常能力,包括項均自己的能力,他肯定都報備過了,上頭的人估計都是心裡有數的。
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底線,像師傅說的那樣,永遠心存敬畏。
想通後,她就放下了,開始琢磨哪種符籙能用得上的事情。
溫譽對安枝的能力是有些猜測的,當初在火車上暗殺兩個R本人的時候,那兩人一動不動任人宰割,就不正常。
但他也猜不到,安枝竟然是個玄師!
有史以來第一次,他開始認真考慮項均曾經的提議。
或許,他真的可以試試加入第一軍。
所有人裡,溫譽是最淡定的。
畢清江是興奮,他從之前的幾個電話中分析出,安枝可能有辦法救人,但他內心其實是不太相信的。
但就如他能為了碧玉青環蛇的消息去闖險地,安枝也是他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現在,他覺得,這不是稻草,這是參天巨樹啊!
溫柔的想法也有些雷同,她知道安枝厲害,但不知道她這麼厲害。
從此,她崇拜的人裡安枝排在了最前麵。
武功的眼神則是有些飄,他一直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因為他教他功夫的老和尚是個酒肉和尚,葷素不忌。
出家人不能做的事情,除了娶妻生子,他都做遍了。
小小的武功就覺得,和尚隻是一份職業,守不守清規戒律的,全憑自願。
那些對神佛的敬畏,他隻放在了心底深處,但他本人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現在,見識了安枝的手段後,他的世界觀正在迅速崩塌重組。
然後,他默默朝西方念了聲佛,道了聲罪過。
在安枝他們趕回來的這幾天,京城又有幾個老首長遭受了暗算。
好在,大家準備充足,雖然也有人不小心中了招的,但大部分都避過了。
不過,京城腳下,也容不得對方這麼肆無忌憚,項均和龐渡直接追擊暗殺者。
可惜,那人棋高一著,眼看著追到末路了,竟然直接消失了。
等項均和龐渡離開後,巷子角落鑽出一道陰影,慢慢凝聚成人形,赫然就是暗殺者袁詭。
袁詭非常震驚,第一次,他的手段竟然傷不到那兩個追他的人!
安枝到了京城,解了耿如意的定身符後,就跟眾人告彆,第一時間去了軍院。
然後,她在軍院門口遇上了回來的項均和龐渡。
“老大,龐叔。”安枝立刻上去打招呼。
“回來啦。”項均收斂起沉重,笑著說道,“要不要休整一下?”
安枝搖頭:“休整倒是不用,就是想去看一眼爺爺,確定他安好。”
“巧了,那咱們直接去軍總院,安司令也在那裡。”
雖然安立信沒事,但管書臨還是要求安立信每天去一趟軍總院檢查身體,查驗身體的各項指標。
安枝到軍總院的時候,安立信剛驗完血。
“爺爺,您沒事吧?”
她快步上前,扶著安立信坐下。
“我沒事,隻是老管不放心,讓我每天過來例行檢查一下。”
“謝謝管院長。”安枝對跟著出來的管書臨道謝。
“不用謝,到目前為止,你爺爺的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有。”管書臨笑著說道,“不過,我還是建議再過來觀察幾天。”
安枝忙點頭:“好的好的,麻煩您了。”
祖孫兩說了幾句話,安立信就回去辦公了。
安枝也被引到了溫譽父親溫守疆的病房裡。
為了方便安枝檢查,溫守疆和畢清瀟,以及其他中了暗算的人現在都在軍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