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安枝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
宗離的意思,她當然是明白的,但是,她想不通啊。
自己跟宗離相處的時候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輸送靈力,最多休息的時候多說了幾句話。
她對宗離確實是比對彆人信任很多。
因為宗離的特殊,安枝甚至猜測,除了係統,她是重生的這件事情,宗離可能也是知道的。
但著也沒有達到可以托付終身的程度。
宗離在說出那句話後,很快笑著岔開話題:“如我這樣的存在,在哪個世界都能過的很好。”
兩人似乎是默契的把這件事情暫時放下了。
“鈴鈴鈴~”
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安枝下意識往陽台看去,那裡不會再有小玉和小天嘰嘰喳喳交談的聲音,也沒有了覆竹安靜的身影。
安枝邊往樓下走去,邊覺得家裡太冷清了些。
“你好。”
“安枝,我是項均。”
“老大,是有新任務了嗎?”
“是,你來一趟軍院。”
“好。”
安枝掛了電話後,深呼吸一口氣,拿起車鑰匙,抖擻起精神開車前往軍院。
軍院,項均已經在辦公室裡等著安枝了,安枝來到辦公室外麵,還沒有敲門,就聽到裡麵的項均說道:“進。”
安枝推門進去,笑著對項均說道:“老大,是什麼新案子啊?”
項均把一份文件遞給安枝,等安枝大概翻完資料後,照常給安枝講重點。
“這次的案子……”
安枝抬頭看向項均,發現項均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有些牙酸?
“怎麼了?”
她看了一下大概的內容,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啊。
不過就是夫妻之間產生了一些矛盾,動了手,男人不敵,被打了一頓而已。
這有什麼的啊,那男人竟然還好意思提起離婚了。
之前,人女同誌沒有想著還手的時候,他不是打人打得挺歡的麼。
怎麼的?
他能打女同誌,就不興女同誌還手啊。
不過,她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要自己去做些什麼。
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矛盾嘛。
也就是資料中的女同誌沒有受傷,不然,安枝根本不可能還坐得住,早就殺過去幫忙打人,呃,不是,是勸架了。
“老大,這案子什麼意思啊?”
“這種家庭矛盾不是應該找婦聯嗎?找咱們乾什麼?”
項均就把這其中的關竅跟安枝解釋了下。
男人名叫程關,家裡有點勢力。
其父曾經在兩軍聯手抗R的時候擔任過後勤部長。
因為種種原因,據說他父親手裡有一份對岸潛伏人員的名單。
現在,程關的父親就想用手上的這份名單,換程
關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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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意思?
他兒子如果離不了婚,這份名單他就不準備交出來了?
這是關乎華國安危的事情,可以這麼兒戲的麼?
項均這個一直致力於維護華國安穩的人會允許程家這麼乾?
然後,她就聽項均問道:“你上次抓過的盜獵團夥還記得嗎?”
安枝點頭,她當然記得啊,抓了兩隊人,她的錢包又豐富了很多呢。
“曹向陽已經順利把幕後之人抓了。”
“這和這起離婚案有什麼關係嗎?”安枝問道,“這也不是一個姓啊,總不能程關和盜獵的裴家是一家人吧。”
“雖不中,亦不遠矣。”
項均解釋道:“兩家是姻親,程家人算是被裴家罩著的。”
安枝聽了這話後就有些不高興了:“怎麼?裴家頭上長角了?”
“他家護著的人,彆人還不能動了?”
這可是涉及敵特的名單!
容得了他們這麼放肆?
項均聽了安枝的話後,直接笑出了聲。
“倒不是他們頭上長了角,而是他們這件事情正在收網,背後牽涉的人和事多且複雜,暫時不宜驚動他們。”
所以,就能縱容著他們可勁作妖了?
安枝沒把這話問出口,但大大的眼睛裡可是把這種疑惑表達的清清楚楚的。
項均無奈,連忙轉移了話題,他說道:“你的任務就是勸說程關的妻子離婚,然後,想辦法拿到這份名單。”
安枝又翻了一遍資料。
“裡麵沒有這份名單的任何信息。”
見狀,項均說道:“事實上,在程家人自己提出用名單換程關自由之前,誰也沒有發現他們手裡竟然會有這樣的一份名單。”
“這不是藏得深,就是在忽悠了吧。”安枝總結道。
“這案子到了第一軍,他們就不敢忽悠。”
項均說道:“就算曾經是忽悠,現在,他們也必須給我一份正確的名單。”
安枝眼睛一亮,聽明白了項均的言外之意。
他才不管程家的名單是怎麼來的,是不是一直被藏起來了,他想要的就隻有名單而已。
讓安枝去執行這個任務,是因為項均認為,安枝的同理心和同情心很適合做這次任務。
相信她很快就能說服段月季離婚了。
安枝卻覺得這可能有點難,提出真的不能找上程家人直接問出名單的下落嗎?
項均表示不能。
讓安枝負責這個案子除了安枝的性格和性彆比較合適外,就是把她放在明麵上吸引程家的注意。
安枝在這件事情上一定要循規蹈矩的辦。
這樣就能很好的迷惑住程家和裴家,方便其他的同誌行動。
而且下項均看來,段月季把人打了,氣也出了,這會兒一直咬著不離
() 婚,要麼是為了孩子,要麼是為了利益。
程關和她之間沒有孩子,那就是利益了。
是程家小氣,補償沒到位?
安枝這麼一出麵,程家多給點補償,她再這麼一勸,事情也就差不多了嘛。
項均是沒有時間看詳細資料的,他更多的目光和精力投在了整頓整個京城的某些有問題的家族上,他能分析的就是這些了。
“您沒結過婚,您不懂。”安枝沒有跟項均多說,這女人不離婚可不僅僅是這兩個原因,“行了,事情交給我吧,我走了啊。”
“嘿,這小同誌,說我不懂,我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項均笑罵一句。
“您瞧好吧,反正我覺得不可能是您說的原因。”安枝篤定說道。
真要是能用利益打動的,程家肯定會給出足夠的價碼的。
他們這樣的人家應該比誰都清楚,有些東西可比錢值錢多了。
又或者,這裡麵還有其他的事情?
安枝決定先去醫院看一下家暴男的笑話,不是,是去慰問一下傷者,順便再了解一下情況。
在走出軍院的大門的時候,她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去了自己的小院。
打開門,她發現院子裡新種了一些竹子,是她沒有見過的品種。
宗離聽到開門聲知道是安枝回來了,連忙打開房門出來。
“這是紫竹,等竹子成熟了就會開出紫色的花朵,很好看。”
見安枝有些一言難儘,他又笑著補充了一句:“紫竹開花是常態,竹子不會死的。”
“你在空間裡找了多久才把紫竹找出來的?”
“不久,就找了一天。”
宗離的話成功把安枝逗笑。
“宗離,我現在還沒有想過談對象結婚的事情。”安枝坦言道。
“那,等哪天你想要談對象,想要結婚的時候,能不能第一個考慮我?”宗離立刻說道。
安枝好奇看著宗離,這可不像他能說出來的話。
宗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小天跟我說,喜歡一定要說出口,不然,心上人就會被彆人搶走的。”
“他準備一到異世,就向小玉表白。”
“然後,一起稱霸異世。”
“噗嗤!”這回安枝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這是小天會說的話。
安枝沒有回答會不會把宗離當做結婚的第一人選,但也沒有拒絕。
因為事實就是安枝認識的適合結婚的人選確實隻有宗離。
安枝把新任務大概跟宗離說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任務,我先去看看,對方是個女同誌,我好說話一點。”
“好。”宗離爽快答應,然後他問安枝,“你喜歡什麼樣的院子,我最近有空剛好可以布置一下。”
安枝失笑:“你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就好,這裡主要是你落腳的地方。”
即使小院是分配給她的,她也不會在這裡過夜
的。
這個時代對於男女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那麼寬容。
雖說第一軍的人不會亂想也不會亂說,但安枝一點也不喜歡自己成為彆人口中的談資,尤其是關於男女關係方麵的。
“我知道,我就是希望你過來的時候能看得高興些。”宗離說道。
安枝笑著說道:“那種些時令的花吧,我不挑是哪種花,我喜歡花開時的熱鬨。”
“好。”宗離鄭重答應下來。
“那我走啦。”
“好。”
離開院子後,安枝直接開車去了醫院,來到了程關的病房裡。
看得出來,程家對他很看重,在這種提倡艱苦樸素的時代,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單人間。
她輕輕敲了一下門,坐在病床前的女人回過頭,她的神情很溫柔。
呃,在安枝看來,那是一種足以讓神經敏感的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溫柔。
“你好,我是安枝,我過來看望一下程同誌。”
程關一聽安枝的自我介紹,眼睛一亮,他知道,這是來勸說段月季離婚的人。
他大著舌頭招呼安枝:“坐。”
安枝走進病房,看到被包得跟個木乃伊一樣的程關,心裡暗道一聲:太誇張了吧?
一個女同誌有多少力氣,能把一個男人打成這個樣子。
然後,她看到了程關那張堪稱調色盤一樣的臉。
啊這?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段月季瘦弱的身形。
這位女同誌下手挺狠的啊。
不過想到資料寫著,程關從前也沒少對段月季動手,安枝又覺得這是他應得的了。
“還能說話,傷的不重麼,很快就能出院了吧?”安枝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說出來的話卻有些戳人的心窩子。
程關不是個氣量大的男同誌,聞言果然被氣到了。
他一生氣吧,就想發怒,想張口罵人。
結果嘴巴張道一半扯到了嘴角的傷口。
他“嘶”了一聲,狠狠抽了口冷氣。
好了,剛剛結痂的嘴角又開了。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不用這麼激動的。”安枝又說道。
段月季眼神驚奇的看向安枝。
她這幾天都守著程關,有親戚來看望程關的時候,總會數落她幾句,心疼程關。
然後就是老調重彈,勸她離婚的。
離婚,嗬,她才不離!
而今天過來的這位叫安枝的女同誌看著卻是有些不同的。
畢竟她不是傻子,安枝話裡嘲諷看笑話的意思都要滿溢出來了。
程關顯然也聽出了安枝話裡的惡意,他有心想質問幾句。
但看著段月季的反應,又覺得安枝可能是故意這麼做,好拉近和段月季的距離的。
這倒是個好法子,段月季前幾天都不理跟她搭話的人,今天看著卻是對安枝很好奇的樣子。
沒準,
安枝真的能幫他把婚離了的。
於是,
程關也不怒了,
反而對安枝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
安枝都沒眼看,這人是不是沒有照過鏡子啊?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尊榮嗎?
這麼一笑,安枝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善意,倒是被狠狠醜了一把。
她佩服的看著段月季。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剛剛進來的時候,這位女同誌是在吃東西吧?
還是對著這麼一張醜臉吃的。
可見這位女同誌的心理素質有多高了。
這樣一個心性堅定的人,要說服她改變主意太難了。
除非,能找到她真正在意的點。
安枝看了眼病床上的程關,咦惹,辣眼睛,段月季在意的肯定不是這玩意兒。
這麼說吧,安枝非常討厭有男人仗著體型的優勢對女同誌動手。
彆跟她說什麼家暴,傷人就是傷人,說什麼家暴?
呃,那什麼,她還比較雙標,如果被打的是男人,那,嗯,讓那男人好好檢討一下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吧。
畢竟相比於男同誌,女同誌的情緒更加穩定。
安枝忽然想起了遠在九山生產大隊的蔣衛東。
那位可不是自己作死,才會被打的麼?
不過,對比眼前的程關,顯然,這位更加身嬌體弱一點,人還住著院呢。
這主意也不知道是誰幫著出的,還挺歹毒的。
這是拚著不要臉,也要把段月季推到風尖浪口吧?
這個時代,雖然一直在說著男女平等,女性也能頂起半邊天。
但真的,在男女關係的問題上,大部分人還是會對男同誌更加寬容一些。
安枝相信,從前程關對段月季肯定也下過重手,但她一定沒有這麼興師動眾的住過院,還讓親友們過來探望。
這事情讓人知道了,估計還會勸段月季大度些,息事寧人。
但當被打的人是程關的時候,這件事的性質一下子好像就變了。
親友們會聲討段月季,責怪她不應該對自己的丈夫下狠手。
程家甚至不惜拿出那樣的底牌,隻為了程關能離婚。
段月季的內心但凡不那麼堅強,可能這個時候,已經自尋短見了。
這程家,手段挺陰毒的。
隻是,這為段月季又是什麼身份?
怎麼會逼得程家到了這種地步的?
若是普通的若女子,程家恐怕並不在意程關變成鰥夫的吧?
安枝看向段月季,段月季已經收回了看向安枝的目光。
“行了,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安枝說完就走,乾脆利落。
這讓段月季更加篤定,安枝跟過來看程關的其他人不一樣。
傍晚,段月季看了下時間,說道:“很晚了,我先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
“再陪我一會兒吧
。”
程關艱難吐字,“我想喝水。”
段月季輕笑一聲,淡淡看了眼程關,說道:“怎麼,你今天敢喝我倒的水了?”
“不怕我在裡麵下藥了?”
她從自己的手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紙包,在程關麵前晃了晃後,問道:“還要我陪嗎?還喝水嗎?”
程關顧不上身上的頭疼,瘋狂搖頭。
他本來隻是想拖延一下段月季回家的時間,好讓動手的人準備的更加充分一些。
現在,他是不敢了。
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有些後悔,從前打段月季的時候太狠了,導致現在這個女人瘋魔了。
可是,誰特麼知道溫柔婉約的段月季,瘋起來是這樣的啊。
還有,她手上關於程家的把柄,也必須儘快拿回來。
然後,回家的段月季不出意外被人圍攻了。
段月季的身手出乎意料的好,可以看得出來,她能把程關打成那樣,全部是實力。
隱在暗處的安枝本來是要上前幫忙的,順便和段月季重新認識一下。
但她看段月季遊刃有餘,就沒有出現。
這種時候,錦上添花就沒有必要了,萬一被段月季誤會事情是自己安排的,隻是為了跟她攀關係,那就不好了。
這樣的人一旦心裡認定了什麼,估計就很難改變了。
到時候,這個任務估計就要換人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