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她的履曆上還沒有任務失敗的記錄呢。
段月季把攔路的人打倒後,也不廢話,直接快速離開了。
她應該是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連問都懶得問。
這是,程家人動的手?
安枝對這個案子越發好奇了。
她也沒有回家,而是在程家附近的招待所開了一間房間。
回到房間後,她就拿出紙筆開始把自己觀察到的事情記錄下來。
然後,她又把自己對整件事情的分析寫了下來。
程關是個脾氣不好的,有暴力對待妻子行為的男人。
段月季的話,資料上的描述不多,隻寫了寥寥幾句。
說她是個很文靜的人,擅長隱忍。
也是,被丈夫暴力對待了這麼久才反抗,項均也說從前從來沒有人知道程關會打老婆的事情。
可是安枝看到的段月季不是這樣的。
在安枝的眼裡,對方是個非常理智,身手利落,辦事乾脆的女同誌。
那麼,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她忍受程關的暴力,卻沒有第一時間反抗呢?
或許有人會說,可能她是深愛自己的丈夫,為了家庭的和諧完整而忍耐。
對此,安枝隻會奉送兩個字:放屁!
那個正常女同誌會喜歡上暴力對待自己的男人?
哪怕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也不可能
而程關那個慘樣躺在病床上,也說明了段月季對程關應該是沒有什麼感情的。
女同誌對待喜歡的人和不喜歡的人是不一樣的。
如果段月季對程關有感情,絕對不會把他打成那個樣子。
那麼,她為什麼不離婚,還要去醫院陪護?
這個看似簡單沒有危險的案件,卻意外的讓安枝覺得複雜。
這個時候,她忽然就很想念從前隻動手不動腦的破案日子。
不過,自從神農架那邊純青石歸位,天漏被補全後,這個世界神異的事情會越來越少,直到沒有。
安枝有感覺,之後她接的任務裡會有更多像這次一樣需要用到腦子的案子。
安枝敲了敲自己的腦子,希望她能聰明一點,能夠見微知著,抽絲剝繭,快點發現案子的疑點,然後快點破案。
第二天一早,安枝咬著小餅乾,從窗簾的縫隙中往外看。
這個時候,招待所外麵的大路上還沒有什麼人煙。
安枝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就像是一個偷窺狂。
然後,安·偷窺狂·枝偷窺的目標出現了。
段月季提著保溫壺從馬路上走過,她腳步輕快,臉上還帶著隱隱的笑容。
尤其,她看向手裡提著的保溫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會更深一些。
安枝心裡“突突”
了一下,這位不能是和楊秋暖一樣,是有特殊心理問題的人物吧?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昨天晚上做的功課估計都白費了。
因為,她所有的分析都是基於段月季是個正常人的前提下的。
安枝瞬間覺得手裡的餅乾它不香了,一口把餅乾塞進嘴裡,她連忙下樓開車去了醫院。
她要找個好的地方再觀察一下段月季,把偷窺的事業進行下去。
等到安枝找到了最好的觀察位置的時候,段月季剛好笑容滿麵的提著保溫壺放在了程關病床的床頭櫃上。
以安枝的眼力,她能非常清楚的看到程關整個人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她重新把目光放在保溫壺身上。
這麼看來,這保溫壺裡的東西,可能不是她想的是補湯?
好的,是補湯。
段月季已經打開保溫壺,笑意盈盈的把裡麵的雞湯盛出來,準備喂給程關了。
她說:“大郎,喝湯了。”
安枝:……這麼猛的麼?
這裡可是醫院,這毒雞湯喂下去能不能毒死“大郎”啊?
見程關渾身上下充滿了抗拒,段月季就說道:“你不是挺喜歡演戲的嗎?”
“怎麼不配合啊?”
程關:……特麼的,他要怎麼配合,用命配合嗎?
“月季,雞湯有些油膩,我早上沒有什麼胃口。”程關的聲音裡除了抗拒之外就是討好了。
可以看的出來,他現在是很害怕刺激到段月季的情緒的。
安枝猜想,他估計是怕段月季直接把雞湯灌給他喝了。
段月季很好說話,見程關不喝,也不勉強,把碗裡
的湯重新倒進了保溫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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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關:……他選擇不喝啊喂!
能不能來個人把這個瘋女人帶走啊。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祈禱,病房裡很快又來了一個人,是個和段月季年齡相仿的女同誌,也拎著一個保溫壺。
“關哥,我來看你了,還給你煲了雞湯呢。”女人挑釁的看了眼段月季,把她擠開,開始邊柔聲細語說話,邊舀雞湯。
安枝和段月季在不同的角度欣賞到了程關青了白,白了又青的臉色。
嘖,安枝感慨,也難為程關那張五顏六色的臉,還能做出這麼有辨識度的表情了。
程關自然是不敢喝這碗雞湯的,喝了這碗,馬上就會有下一碗懟到他的嘴邊。
到時候如果他不喝,保管段月季能一個大逼兜子扇到他臉上。
他雖然拚著男性的尊嚴不要跑來住院,但這是為了逼段月季離婚。
然後引導輿論,把有利的言論引到自己身上來。
但他實在沒有興趣在外人麵前表演被打啊。
他被段月季打完了來醫院,用身上的傷來說話,彆人會同情他。
但他如果當著彆人的麵被段月季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那倒時候,那些人的同情裡必定會帶上鄙夷和看笑話。
“我不喝,沒胃口。”程關艱難說道。
“不吃東西怎麼可以嘛?”女人矯揉的說道,“你現在可還受著傷呢,必須得好好補補。”
“巧了不是,我帶的也是雞湯,等你喝完了她的,打開了胃口,就把我的也喝下去。”
“這樣好得快。”段月季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這句話在程關的耳朵裡自動翻譯成了“這樣死的快”。
他更加不敢喝了好麼。
結果,女人跟聽不懂人話似的,直接把舀了雞湯的勺子懟到了他的嘴邊。
“關哥,人家親自喂你,你喝嘛~”
雞湯的香味躥進他的鼻端,他的肚子不由自主叫了一聲。
就聽段月季輕笑一聲,說道:“看來,現在是有胃口了啊。”
說完,她就開始重新舀雞湯給程關喝。
緊要關頭,程關一把打翻懟到他嘴邊的雞湯,吼道:“跟你說了,我不喝!”
一字一頓吼完後,嘴角又又破了,看著就疼呢。
被駁了麵子,又被雞湯淋了一身,女人驚叫的站起來,大聲斥責道:“程關!你什麼意思?”
“我可是你媽請來幫忙讓你離婚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活我不乾了!”
這幾聲中氣十足,可一點也沒有之前的矯揉。
程關聞言有些尷尬,正想說些什麼,就聽段月季沒有什麼情緒的說道:“你還想離婚?”
“咱們不是說好了,不離婚的麼?”
“我這幾天
() 可是一直在照顧你。”
“所以,你是在騙我對嗎?”
她的語氣一層層遞進,給人她的怒氣值也在一點點堆積,即將情緒爆發的感覺。
安枝垂下眼簾,語氣和神情都沒有問題,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段月季的行為有些刻意。
下一秒,段月季就把手上的雞湯灌進了程關的嘴裡。
程關有心理準備段月季要發瘋,但無力反抗,段月季鬆開他後,他就開始嘔吐,想要把雞湯吐出來。
“膽子這麼小,當初怎麼有膽子殺人的?”段月季輕聲喃喃。
這話努力想要把喝進去的雞湯吐出來的程關沒有聽到,但安枝聽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她的猜測是對的,段月季不離婚應該還另有隱情。
“殺人嗎?”安枝低聲說道,“被殺的人跟段月季是什麼關係?”
可是這也不對,以段月季的武力值,真的想報仇,直接把程關噶了就好了啊,沒有必要讓自己經受毒打吧?
這麼一想,可把安枝這個喜歡直來直往用拳頭解決問題的腦子繞打結了。
不過,此行也不算全無收獲,至少有了一些查案的方向。
她直接去軍院找了龐渡,問他有沒有程家人的生平。
還有段月季是什麼身份,為什麼程家沒有直接把人弄死,反而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要毀了她的名聲,意圖逼她自己去死?
龐渡知道安枝接了這個案子後,就已經把程家和段月季的詳細資料準備好了。
見安枝過來,他就把手上厚厚的資料交給她,然後說道:“資料有點多,這程家挺亂的。”
“至於段月季,沒有人知道她具體的身份,好像是程關自己帶回來的。”
“知道了,謝謝龐叔。”
“行,那我忙去了,你慢慢看。”
“好,麻煩您了。”
龐渡笑著說沒事,然後擺擺手離開了資料室。
安枝就坐在資料室裡一點點翻看起程家的資料來。
她還帶了紙筆過來,把自己認為重要的信息記下來。
唉,沒有了係統的幫忙,這些東西都要靠自己一點點捋順,一開始安枝還挺不習慣的。
但現在,她已經能適應得很好了。
程家的事情就像龐渡說的那樣非常複雜,安枝用了一整晚的時間才把所有的資料看完,又分析了一遍。
至於段月季,那就簡單了,隻有寥寥幾句話。
程家隻有程關一個孩子,所以程關的人生一直很順遂,當然作為囂張的二代,他也曾跟畢清江一樣,非常無法無天。
唯一不同的是,畢清江隻是囂張跋扈,好勇鬥狠,但他從來不欺男霸女,也不碰違反亂紀的東西。
程關就不同了,他可以是說是畢清江的升級版,還是升了好幾級的那種。
畢清江玩的,他都玩,畢清江不玩的,他也玩,玩的還很歡實。
畢清江:
……勿擾!他已經改邪歸正好多年了。
程關的行為一直沒有人束縛,
程家人反而會想方設法給他收尾。
理所當然的,
程關的膽子越來越大。
這天,他在狐朋狗友的慫恿下堵住一個下夜班的女同誌。
原本,他們就想調笑幾句,吃點豆腐就把人放走的。
但那女同誌是有練家子,拚命反抗後,打傷了幾個人後跑了。
按理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不對。
人家女同誌也沒有下狠手,隻是為了逃走才反抗的,幾個人也都隻是些皮外傷,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
壞就壞在,程關覺得自己從小到大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被個女人在朋友麵前給打了,失了麵子不說,還差點破了相。
這他哪裡能忍?
他直接就動用關係找到了女同誌上班的地方。
至此,每天都堵在她下班的必經之路上。
幾天下來,流言四起。
女同誌不勝其擾,終於問他想怎麼樣?
程關就說沒想怎麼樣,就覺得她巾幗不讓須眉,想跟她認識認識。
說他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可以交個朋友。
女同誌直接就呸了他一臉,說他故意堵她,毀她的名聲,根本就是不懷好意,還威脅他如果繼續這麼做,她就不客氣了。
女同誌的這個行為徹底惹怒了程關,他找了女同誌工廠裡的同事約女同誌出來吃飯,在她的飯菜裡下了安眠藥。
同事拿著錢就走了。
女同誌被程關欺負後本來就心情抑鬱,程關還一直出現在她的麵前不斷重複說著那天發生的事情。
還說自己手上有女同誌的照片,如果女同誌不聽話,他就把女同誌的照片散出去,讓所有人知道她不是個檢點的人,
女同誌忍無可忍又把程關打了一頓,她警告程關,如果她的照片出現在了世人麵前,那麼下一刻,程關的屍體也同樣會出現在世人麵前。
程關承認這一刻,他是害怕的。
但同時,女同誌的反抗讓他更加興奮了起來。
他開始不再堵人,而是去了工廠上班,直接做了女同誌的同事。
還是那句話,這個時代對男女關係並不寬容。
程關幾乎放在明麵上的追求,讓工廠的人都以為他和女同誌已經是鐵板釘釘的對象關係。
女同誌那個不要臉的同事甚至過來恭喜女同誌,還舔著臉想要媒人紅包。
被女同誌罵走後,那同事就開始造女同誌的黃謠。
關鍵當事人之一的程關還沾沾自喜。
他的態度讓工廠的人都覺得女同誌不檢點,對她指指點點的。
程關以為這樣就可以逼迫女同誌服軟。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女同誌的性格非常剛烈,她原本就因為自己被欺負的事情恨透了程關。
她是準備弄死程關的。
但
她打聽過程關的身份,知道自己要報仇很難,甚至會拖累自己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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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煎熬中,女同誌因為作風問題失去了工作。
她終於決定不忍了,假意迎合程關,和他交往,並且在程關把他帶回家吃飯的時候,帶上了自己想方設法買到的毒藥,準備下在飯菜裡,直接毒死程家人一了百了。
至於程家人無辜?
她不覺得。
程關這麼無法無天不就是仗著程家的勢力和程家人的包庇嗎?
這期間,她不是沒有想辦法尋找程家人的罪證,但一無所獲。
能找到的,就是同樣被程關欺負的幾個女同誌,但她們都不願意舊事重提。
她能想到的不會連累親人的辦法,就是把程家一家人都帶走。
但,結果是,程家到現在還好好的,但那位女同誌據說是沒有得到程家人的認同,已經離開了京城,去外地發展了。
至於毒藥什麼的,都是無稽之談。
這件事情在龐渡的資料裡有詳細的記載,當時女同誌好幾天沒有回家,她的鄰居就報了公安。
公安細查了女同誌的人際關係後,找到了程家,程家自然是全身而退的。
不過,他們把程關送去了做了一陣子的知青,對外的說法是,因為他的言行不當,導致女同誌遠走他鄉,是程關不對。
讓他去當知青建設華國農村是讓他經受磨練,以後做人做事會更加沉穩。
人走了,公安一直沒有找到女同誌,後來找到人證,說看到過疑似女同誌的人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他們還想繼續查,卻被打了招呼,說人既然是自己走了,就不算失蹤,可以直接結案了。
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程家還是程家,女同誌卻再也沒有了消息。
大半年後,程關就回到了京城,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段月季,那個時候,他們已經登記結婚了。
程家當然是不認她的,但是程關娶了她後,即使去外麵玩也收斂了很多。
程家的家長們就暫時按捺下讓兩人立刻離婚的念頭。
誰知道,沒多久後就傳出了程關家暴的傳言,幾次之後,就是程關被段月季反揍的事情了。
安枝把重點放在了那位“南下”了的女同誌的身上。
資料裡提起過,她是怕連累了家人才會一直隱忍,最後想要毒死程家所有人,也是怕自己對程關動手後,會連累了家人裡。
事實上,這個她一直維護的家人並沒有出現在資料裡,她的鄰居也沒有見過她的這個家人。
但他們知道,女同誌會定期收到包裹和信件,顯然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有出現在女同誌的周圍。
安枝懷疑段月季可能就是那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家人。
那麼,她做的這一切就都有了動機了。
如果說,那位女同誌進了程家後再也沒有出來過,所謂的目擊證人隻是程家人的煙霧彈呢?
按著這個思路分析的話,那安枝又有了新的疑惑。
從資料上來看,段月季是個孤女。
可若她的身份沒有問題,為什麼程家人不用同樣的辦法讓她也消失呢?
安枝可不相信程家人不敢背上人命。
光看著資料裡字裡行間的記錄就知道程關禍害的人不止女同誌一個。
或者說,程家人手裡的人命肯定不止失蹤的女同誌一個。
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不是顧忌著程家的權勢,就是家人收了賠償息事寧人。
安枝收好紙筆,把資料歸位後,就準備回一趟家。
關於程家,安立信肯定會有更加直觀的看法。
查案嘛,集思廣益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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