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願一開始以為是劉解跟她鬨著玩,把家裡的窗簾全部都拉攏了,想嚇唬她。
她還笑著說了一句:“幼稚!”
接著,她就發現不對了,她說話的聲音明明不大,卻聽到了隱隱的回聲。
她有些慌了,誰家臥室裡說話是有回聲的啊?
另外,她明明是睡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的,為什麼現在她感覺自己所在的地方硬邦邦的?
還有,劉解在哪裡?
“阿解?”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阿解,你在哪裡?快點出來,我要生氣了!”
結果司願喊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回聲,什麼也沒有回應也沒有。
這個時候,她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她以為自己是被劉解帶到了哪個地方了。
但事實顯然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她被關在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
從小要什麼有什麼的司願,第一次感受到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無助。
“我以為我會餓死,渴死的。”司願接過司雋的手帕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
但事實是,她在那個永遠隻有黑暗的,不知道時間的流逝速度的地方,沒有感受到饑餓口渴,隻感受到了自己漸漸虛弱了下去。
“那在你去那個黑暗的地方之前,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身邊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安枝忍不住問道。
她說了司願房間裡窗戶的朝向的事情,問她:“這扇窗戶是一開始就存在的嗎?”
“什麼窗戶?”司雋奇怪的問道,“小願說臥室需要私密性,我記得她的臥室裡是沒有這個朝向的窗戶啊。”
司雋在司願結婚後,雖然常常去看她,但他們小夫妻的臥室,他是沒有進去過的。
所以,他並不知道臥室另外開了一扇窗戶的事情。
“有的,是後來開的。”司願說道,“劉解說,我們的臥室窗戶不夠通風,他覺得有些壓抑,想要再另外開一扇窗。”
“隻是,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把窗戶開在白家窗戶的對麵。”
“而且,他動作很快,我答應後,他就動手了,等我發現窗戶的位置不對的時候,窗戶都已經鑿好了。”
雖然窗戶的位置讓她很不喜歡,但鑿都鑿了,她除了買塊厚重的窗簾布掛上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他那是為了方便跟我互傳消息才開的窗。”白鎖冷不丁說了一句,語氣中還帶著些明顯的得意。
“你還挺有優越感的啊。”安枝就不慣她這沒擺正態度的樣子。
“我能把你弄到攝魂鈴裡麵,也能隨時把你弄出來扔到院子裡暴曬,你信麼?”
“不!你不能這樣!”白鎖一下子慌了,她不想死!
“你不能殺人!”
“你不是人啊。”安枝涼涼說道。
這話一出,白鎖沉默了。
是
的(),
(),
什麼都不用做,她自己就能飛灰湮滅。
她當初到底是著了什麼魔了,為什麼會願意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白鎖,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項均肅容說道。
或許是之前的誓言讓白鎖顧忌,也或許是知道安枝不會容忍她作妖。
白鎖完全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好好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白鎖其實不是白家的什麼遠房親戚,她就是白家的女兒。
不過,她是原配生的女兒,一直養在原配身邊,是一年多前才跟白家相認的。
在跟白家相認之前,她已經跟劉解認識了。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白鎖和白家相認,又讓白家住在司願隔壁,都是劉解安排的。
“你跟劉解是怎麼認識的?”項均問道。
“是緣分吧。”白鎖歎息著說道。
安枝:……
安枝想起劉解最近跟簡蘭之間的糾葛,忽然問了句:“你說的緣分,該不是,你因為他受傷,然後,他送你去衛生院吧?”
“然後,他展現風度,一來二去的,你們就好上了?”
白鎖沉默,顯然安枝說中了。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劉解把你帶回家裡梳洗的那一天,說是他開車不小心蹭到了你。”
司願邊回憶邊說道:“我隱約記得,我認識他也是因為他撞了我的自行車。”
安枝:……
所以,劉解用這個套路認識了白鎖,讓她對他千依百順。
然後,又用差不多的套路再認識了司願,讓她非君不嫁。
現在,他明顯要用同一個套路去套路簡蘭了啊。
救命!
這麼一想,安枝看司願和白鎖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劉解是一個套路從頭用到尾啊,她們就沒有覺得不對嗎?
最讓安枝覺得炸裂的是,劉解竟然還用這個理由把白鎖帶回了家!
司願當時就不覺得不對勁嗎?
哪裡有那麼多的女孩子讓他撞上去的啊!
這明顯就是他碰瓷人家啊。
“當局者迷啊。”司願喃喃說道。
白鎖聽到司願的話後,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沉默了一陣後才繼續往下說。
她跟劉解認識後,劉解表現得非常熱情和紳士。
陪她去衛生院那就不用說了,還買了很多女孩子喜歡的東西說是給她賠罪的。
每次去衛生院,他都是車接車送的。
一來二去的,從小缺愛缺陪伴的白鎖就淪陷了。
並且,她淪陷的非常徹底。
徹底到把自己的底牌都告訴了劉解。
原來,白鎖的母親白茶是這世間最後一個蠱女,隻是,她學藝不精,又沒有前輩指點,什麼蠱術都沒有學會。
不過,她在離
() 開大山前(),
?(),
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外麵的世界並不安全,所以,一直沒有使用過攝魂鈴。
誰知道,她會遇上自己的冤家。
這個冤家指的就是白鎖的父親,白岩。
兩人意外相識,互通姓名後,覺得同姓是很有緣分的事情。
於是,理所當然的,他們的交集多了起來,後來更是直接相愛了,還結了婚。
然後,棒打鴛鴦的人出現了。
白岩的母親已經為他挑選好了妻子的人選。
冷不丁的,白岩帶著白茶進門,還說兩個人結婚了。
她可不承認的。
白茶就進門起就被各種刁難,一開始還忍氣吞聲的受著。
後來就不受著委屈了,直接用攝魂鈴控製了白母。
白母對白茶的態度一下子就來了個大轉彎,關鍵是,她親近的人覺得白母的眼睛有些木木的,跟她說話的時候,她反應也很慢。
就隻是在白茶的事情上,非常維護她。
白家這個時候還是家大業大的,家裡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
他們找來大師這麼一看。
好麼,白母被人給暗害了。
害她的人就是白茶。
白茶辯解自己沒有害人,就是想日子過得平順一點而已。
但是,白家人哪裡會聽她的解釋?
當即就要把人趕出去。
白母清醒後,更是不依不饒,揚言要把白茶這個妖孽打死。
就是白岩也覺得白茶怎麼能對他母親下手,對白茶多有責怪。
夫妻倆本來就因為白母的事情多有爭執,這回好了,矛盾直接不可調和了。
最後,白茶離開了白家,下落不明。
而白岩經此一遭,也知道家和萬事興的道理,很快就在白母的做主下,重新娶妻生子了。
不過,自此後,白家也慢慢敗落了下來,到了現在也就是一戶普通的人家。
白鎖跟跟劉解開始處對象後,就把自己的身世跟劉解說了。
劉解對於白鎖有那樣神奇的鐲子什麼也沒有多問。
白鎖問他不害怕嗎?
他就說,自己是真心對白鎖的,他是家裡的老小,大家對他沒有什麼很厚重的期待,他娶了自己喜歡的人,家人隻有為他高興的。
他還叮囑白鎖,這件事情不要再跟任何人說起。
就是白家人問起,也要說,她沒有見過什麼紫金手鐲。
免得彆人對她有不好的看法,或者覬覦她的寶貝。
白鎖就笑著說:“沒有人會覬覦攝魂鈴的。”
“除非他不想活了?”
“攝魂鈴隻有你能開啟嗎?”
白鎖點頭:“隻有白家的血脈才可以,其他人一旦妄動了攝魂鈴就會被吸乾。”
然後,劉解就笑笑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 白家現在就是一戶普通人家,劉解亮出身份,又說要給白鎖一份體麵,讓他們搬進大房子,他們自然就樂意的。
大房子誰不喜歡?
事情很順利,白家人順利搬了過去。
當然了,白鎖有了這麼個的對象,在白家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那個時候,包括白家人在內,所有人都覺得劉解很快就會跟白鎖結婚了。
白鎖更是一心一意期待著這一天。
結果,等來的卻是劉解讓白鎖幫忙得到司願感情的事情!
白鎖自然是不肯的,當場就拒絕了劉解,並且揚言說要分手。
劉解就開始賣慘,說自己是家裡的小兒子,不受重視,家裡的資源都給了幾個哥哥,他什麼都撈不到雲雲。
又說自己想給白鎖最好的生活,可是,他發現自己拚儘全力也做不好。
劉解就這麼自責一通,又保證隻愛白鎖一個,終於把白鎖給說動了。
白鎖答應幫忙後,劉解很快就“邂逅()”
;()”
白鎖說道。
等到她把司願的神形學的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始接近司願了。
在那之前,劉解最後一次試探司願,願不願意為了他回家求求司雋。
司願仍舊不願意,這個時候白鎖已經沒有辦法再用攝魂鈴控製司願了。
一方麵,她本來就是個半吊子,這麼厲害的靈寶,她就用上了皮毛中的皮毛。
另一個,司願本身是個意誌力很堅強的人,她雖然沉浸在婚姻的喜悅裡,但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也是因為司願並不那容易完全掌控劉解才想到了乾脆換人的主意。
對於白鎖,他是很放心的,那就是個被他完全掌握在手心裡的女人。
事情很順利,白鎖在那次“受傷”後,成功和司願成了朋友。
那之後,她就常常出現在她的麵
() 前,有意無意讓司願看著攝魂鈴,增加她魂魄離體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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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白鎖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隻是徒勞。
她是擁有了司願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順跟劉解在一起了。
但是,她卻一直沒有幫劉解在司雋那裡說上話。
她對上司雋的時候,本來就很心虛,不敢跟司雋的視線對上。
而且,每次說起劉解,司雋就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她怕自己被識破,根本不敢多提。
而且,她算不上攝魂鈴真正的主人,雖然使用了攝魂鈴達成了換魂的目的,還把司願的魂魄關進了攝魂鈴裡。
但也僅此而已了。
那之後,攝魂鈴唯一能幫她的就是讓她順利使用司願的身體,而不會產生排斥。
其他的什麼迷惑人心的操作,白鎖已經做不到了。
也就是說,劉解忙碌了一場,日子跟從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劉解做了這麼多就是想得到司家的一切。
結果,司雋根本看不上他。
人家是常常來看司願,但也隻是看司願,根本就不搭理他。
即使白鎖取代了司願,能幫著他說好話了,司雋對他得態度也沒有多大的改變。
這讓劉解非常挫敗,開始懷疑自己還能不能達到目的。
這個時候,簡蘭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
呃,這次的邂逅是真的邂逅。
但之後他就是有意在簡蘭身邊晃了。
這個時候,他就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挑上的人是司願了。
比起司願這個很有主見的姑娘,簡蘭明顯更加單純一些。
劉解認識簡蘭的事情,白鎖當然是知道的。
能不知道嗎?
這些事情,她曾經可是都經曆過一回的。
但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啊。
她為了劉解成了司願,她連自己的名字和身體都已經失去了。
她除了抓緊劉解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離婚回司家嗎?
嗬!
那是司願才能有的堅決!
沒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自己竟然被識破了,還被抓了。
她愛了劉解一場什麼都沒有得到不說,還失去了性命,真正是可笑。
說著說著,她就瘋狂大笑了起來。
在場的人沒有同情她的。
在知道是她跟劉解合謀害司願失去一切後,大家隻會說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大家都知道劉解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司願活著,白鎖的身體早就沒了。
空口無憑的,想要把劉解法辦還真的有些困難。
即使安枝用真言符讓劉解招供,又能怎麼樣呢?
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太過
() 離奇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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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鎖,你之前說劉家有秘密,是什麼?”安枝問道。
安枝的話讓白鎖的笑聲一頓。
不是吧,她都要為愛瘋魔了誒,還問?
這女人的心是什麼做的?
都不同情她的嗎?
如果安枝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說一句:“不同情,自作自受。”
安枝問了,白鎖就不好逃避了。
於是,她收斂起了自己的瘋狂的模樣,開始說起劉家的事情。
不過,她說起的時候是有些心虛的。
因為,劉家的並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陰謀,也跟劉解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直接的聯係。
劉家最值得白鎖說的事情,就是劉解他爹學著封建老爺的模樣在養外室。
而劉解就是那個外室生的孩子。
啊這……
怪不得白鎖那麼肯定劉家的人不會把這個事情往外說了。
這要是誰往外說了,劉家人可是一個也逃不掉的啊。
眾人對視一眼,都猜測劉解會這麼喪心病狂,估計跟這件事情也有些關係。
甚至,他會這麼不擇手段的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能跟她母親也有些關係。
事情到了這裡,真相已經揭得差不多了,還有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估計隻有劉解清楚了。
那麼,事情又僵在如何抓捕劉解身上。
雖然他的行為很難定罪,但事實上,他可以說是間接害了兩條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