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看兩人,越發麵目可憎。
拉扯小半個時辰,耐心逐漸耗儘。
“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將她們送到下麵乾活吧,特意安排的好去處。”
放下茶盞,林蘊起身回屋。
“大姑娘,我們真的沒做過,你叫我們交代什麼呀?”
兩人得意洋洋,竟想乘勝追擊。跟著小丫頭出去還遠遠湊著嘀咕。
“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想嚇唬我們,不看看我吃的鹽比她吃的米都多。”
“話雖是這樣說,但她怎麼想著問那麼久遠的事,莫不是王嬤嬤泄露什麼?”
“不可能,她又不想死。”
躲開丫頭注意說著悄悄話,兩人並未注意前路,等到了才發現前麵是個破院子。
領路小丫頭圓潤可愛,笑吟吟地。
“從今兒開始,兩位嬤嬤就住在這裡,每日會送一餐飯一壺水,裡麵有間破舊的馬棚,等兩位嬤嬤將它修好,就可以向大姑娘複命了。”
最後話音落下,徑直關上院門。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被關在裡麵,兩人慌忙砸門。
“我們不會修馬棚,你快開門!”
“這裡連個完整的屋頂都沒有,怎麼住人?趕緊放我們出去!”
叫喊半晌無人回應,無奈轉頭細看院落,果然破敗不堪,最完整的臥室隻有半個屋頂一塊木板,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這怎麼住人,她莫不是想整死咱們?”
“她不敢,咱們隻管等著,晚些定有人送桌椅被褥進來。”
林蘊還真敢。
破敗院子安靜到詭異,沒有人聲,鳥叫蟲鳴都不聞。又凍又餓挨過一晚,第二日牆角狗洞裡塞進來兩個饅頭一壺冷水。
“誰在外麵,趕緊放我們出去!”
“這是人吃的東西嗎?連被褥都沒有,你們是要作死!”
憑她們叫罵,無人回應,隻有打翻在地上的饅頭茶水可憐躺在那裡。而她們不知,在第二天早上之前,不會有任何東西送進來。
林蘊不懂那些折磨人的刑具,但好歹見過新時代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收拾她們足夠。
這邊關著她們,另一邊請王熙鳳過來。
“你可是大忙人,三妹妹四妹妹生日都不去,怎麼有時間請我過來?”
未見人麵先聽人聲,仍舊是那個張揚的王熙鳳。
林蘊打量她一番,見她麵色不錯,也笑道。
“果然女子是要保養,自打不管家你越發精神,人都豐腴起來。”
捏捏腰上多出來的小圈肉,王熙鳳不等邀請自覺坐下。
“不管家也不能閒著,每日陪大姐兒讀書,陪哥兒玩鬨,不是坐著就是躺著,能不圓潤?快說是什麼事兒,我還急著回去看兒子呢。”
她半真半假催促,便見林蘊拿出張紙來。
“這上麵兩個人,是當初陪著太太嫁到林家的丫頭,她們可是賈家家生子?如今家人可還在?”
“怎麼問這個?”
管家奶奶的警覺複蘇,王熙鳳瞬間坐直,接過紙來看,沉吟許久。
“瞧著姓氏該是家裡的,名字卻沒印象,等我回去查查就知道。你且先告訴我為何要查,可是林家出事?”
這等事情鬨起來瞞不住,對賈家人也沒必要瞞,反正丟臉的是她們。林蘊略微停頓整理語言,原原本本講述,末了問。
“你是個心狠乾脆的,若說你不許姨娘生子我能明白,但平兒小紅做這等事,可能行?”
“她敢!”
拍案而起,王熙鳳怒火上湧。
“我是正頭奶奶,做什麼不做什麼自有我說了算,她們是什麼東西?庶出的也是正經主子,她們是下賤奴才,既然懷疑就該捆起來打死!”
林蘊拉她坐下。
“你急什麼?凡事終究要講證據,我已經將人看管起來,你幫我查查她們家人,若是有知道的願意說明自然最好,若沒有,我也少不得做一回威脅彆人的奸詐小人。”
王熙鳳才不管這些。
“不過用些非常手段值當什麼?要我說,哪裡就需要證據,直接料理她才對!你們姑娘家就是心軟,你是這樣,三姑娘也是。平日瞧著多精明,真遇上事情卻放不開手腳。”
聽她抱怨,林蘊恍惚想起自從孫紹祖被抓,還沒問過探春。
“三妹妹怎麼了?之前聽聞與孫家說親,後來孫家出事,可她們又沒下定,難道沒斷?”
“斷了。”
王熙鳳坐下,雙手拍在膝蓋上十分無奈。
“那孫家是下了本錢要迎娶三姑娘,聘金足有萬兩。中斷親事自然銀子也沒有,二太太為這事遷怒三姑娘,惹得她傷心好一陣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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