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戀愛腦皇後4(2 / 2)

覃靜州輕輕拍了下女兒的肩膀,“咱們說話,你大姐權當咱們放屁,如今看來也未必都是壞事。”

他翻了翻腦海裡的原著,再問臉色又紅又白的安泰侯,“我記得你宮裡也有點人脈?回頭好好問問,你媳婦你兒子應該已經把這點人脈賣給祁家了。”

安泰侯深吸口氣,“國公爺應該記得,我姑母是太宗皇帝惠嬪,去世前把她的心腹都托付給了我。”

太宗皇帝是現任皇帝的親爺爺,公認的明君加英主。

原主蕭靜州戎馬半生,太宗皇帝親征的時候他是太宗的副手以及心腹愛將,而安泰侯則給原主當了三年副手。

說白了,沒有原主提攜,安泰侯基本不能有如今的身家地位。

除非承恩公旗幟分明地造反,不然安泰侯公然與承恩公為敵,就是忘恩負義。

在什麼時候忘恩負義可都是大忌。

這一點原主和安泰侯都心知肚明,這也是為什麼覃靜州上門暴揍安泰侯,安泰侯沒搞清楚覃靜州緣何發作都沒有反抗的原因。

然而和善於隱忍的安泰侯不同,安泰侯夫人和大兒子腦子不太好使,直接讓貴妃和祁家利用了個正著。

覃靜州故意問:“我其實挺好奇的,祁家究竟許諾了你媳婦和你兒子什麼,總不能輕飄飄從龍之功四個字,就能讓你媳婦和你兒子心甘情願對皇後出手吧?彆說不成,就是成了,不怕祁家卸磨殺驢嗎?”

這一點安泰侯也搞不懂!

安泰侯抹了把臉,“我在家問了半天,她倆就是不肯回答。”

蕭二娘忽地開口,“女兒好像知道。”

安泰侯大兒子大喊一聲,“你敢!你多嘴我休了你!”

安泰侯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甩手又是一耳光。

畢竟是武將出身,他狠下心,這一耳光扇得他大兒子原地轉了個圈兒,然後栽倒在地。

安泰侯夫人登時落下淚來,撲到兒子身邊,“侯爺好狠的心!”

安泰侯看向兒媳婦,“你說。”

蕭二娘垂了眼,“我就偶爾聽了幾耳朵,說是什麼圓夢,能跟……貴妃一親芳澤……什麼的。”

覃靜州:……媽的,這味兒太衝了。

安泰侯漲紅了臉,“國公爺,借我個趁手的家夥。”

覃靜州就吩咐手下,“拿馬鞭來。”

片刻後,安泰侯從國公府侍衛手中接過馬鞭,便轉身走向麵色蒼白正瑟瑟發抖的大兒子,“原來你知道怕。”

要不是國公爺打上門,真讓愚蠢至極又溝壑難平妻子和大兒子“得手”,他安泰侯府必定萬劫不複!

他死了,空出的位子積攢的家產,都得歸了祁家……他可真是娶了好媳婦,生了好兒子!

不僅如此,更讓擔心的是:兒媳婦稱呼婆婆為侯夫人,管丈夫叫大公子,隻怕和離之心甚是堅定,而國公爺不覺得稱呼不妥……這門姻親實在是走到儘頭了。

安泰侯越想越怒,也就越發不肯輕饒大兒子。

安泰侯大兒子開始還痛呼兩聲,隨著身上血痕遍布,他連下意識地躲閃都沒有了。

安泰侯夫人衝上來替兒子擋了兩下,吃痛後自己滾到了邊上,不忍直視兒子挨打,乾脆捂住了臉。

蕭二娘看得心中滿是快意。

蕭三娘更是幸災樂禍:安泰侯夫人果然是個慈愛的母親!

覃靜州略等了一會兒,感覺安泰侯大兒子可能隨時疼暈過去,就開了口,“彆打了。”

安泰侯心中竊喜,手下動作驟停。

覃靜州又慢悠悠道:“打死在我屋裡,太晦氣。”他不等安泰侯解釋,又說,“我也懶得追究你究竟是真想教訓兒子還是給我演苦肉計,你帶你媳婦兒子回去吧。回頭寫封和離書來,兩個孩子一彆兩寬各自歡喜。你我總歸有些交情,何必因為祁家反目成仇?”

安泰侯頹然跌坐在椅子上,丟開手裡馬鞭,長籲短歎。

他不得不承認國公爺說得對:兒子兒媳婦日子過不下去,不如痛快散了,省得耗光兩家最後這點情分。

一刻鐘後,安泰侯終於緩緩點頭,“好。就按國公爺所說。”

說完他便起身告辭,帶著已經嚇到懵逼的妻子以及後背上滿是傷口的大兒子匆匆離去。

等安泰侯一家三口走了有一會兒,覃靜州才問二女兒,“怎麼樣?心情平複一點沒有?”

蕭二娘就算當時反應不過來,這會兒也明白她爹是故意讓安泰侯暴揍侯夫人和大公子,就為給她出口惡氣。

她爹明明可以在少傷及安泰侯顏麵的前提下,收拾安泰侯夫人和大公子,還能讓安泰侯徹底倒向她們家。

蕭二娘如何不動容,實話實說道,“好多了。”

覃靜州沒帶過孩子,也不會哄女兒,隻能略顯生疏地揉揉女兒腦袋,“你開心一點,爹也就開心了。”

蕭二娘抿了抿嘴,直接抱住了她爹的胳膊,“知道爹爹疼我。之前爹爹不理會,一定有原因。”

覃靜州笑而不語:蕭靜州造的孽,我覃靜州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背鍋。

三娘有點羨慕,就問,“爹爹,二姐和離後,安泰侯真不恨咱們家嗎?”

覃靜州笑道:“怎麼不恨?安泰侯很能忍,但也很小心眼兒。不過比起咱們家,他更恨祁家。”

三娘又問:“那在對付貴妃和祁家的時候,咱們和安泰侯能……暫時聯手?”

覃靜州抬手揉了揉小女兒的腦袋,“不能啊。肯定要當機立斷斬草除根,讓皇帝知道安泰侯長子肖想貴妃不就得了。”

姐妹倆:……不愧是爹爹。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進宮見戀愛腦傻閨女,再徹底搞定安泰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