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戀愛腦皇後5(2 / 2)

當然,道觀裡伺候原主的那兩個人知道真相,可因為他們同時也是封棺之人,且石錘都和祁家有點關係,他們說什麼,國公府上下都不肯信。

蕭三娘眼珠子滴溜一轉,“爹爹你不問世事,一心修道的名聲……是不是也是祁家有意傳出去的?!”

覃靜州抬手捏了下小女兒的臉蛋,“倒也不必什麼都往祁家頭上扣。你爹我戎馬半生,至今在軍中仍薄有令名,眼紅我要害我的人可是不少。”

三娘抿嘴一笑,“不遭人妒是庸才!”

蕭二娘輕輕拍了下妹妹的手背,嗔道,“亂說話!”

其實她也意外於自己這麼“好哄”:雖然對父親好幾年不著家,對她們不聞不問,她現在仍有些意難平,但知道父親心裡有她們這些孩子,同時也有苦衷,身在其位,稍不小心就可能大廈傾覆,全家遭殃……

她就忍不住要多體諒父親,替父親著想了。

話說蕭二娘的轉變過於明顯,從心有怨氣到溫婉可人,隻用了一天不到。覃靜州就自然而然地關心起二女兒,“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蕭二娘努力笑了笑,“不礙的。”

覃靜州道:“爹給你尋個太醫來。”

安泰侯一家子都是王八蛋,但他估計在安泰侯大兒子和蕭二娘小夫妻徹底撕破臉之前,給蕭二娘請大夫不至於太含糊。

實際也是如此,國公府本就有擅長看外傷的老供奉。這位老大夫瞧過二娘,也說並無大礙,也不會留疤。但這不耽誤他再給女兒另尋名醫。

蕭二娘點了點頭,她確實不太擔心自己臉上的傷,“謝謝爹爹。”

覃靜州這才拿起筷子,“吃飯吧。”

早飯吃完,大管事拿著承恩公的帖子,帶著幾個親兵,把那幾個背主的奴才一起送進了京兆府衙門。

大管事回府的時候,剛好遇到匆匆趕回來的自家大公子,便護送著大公子夫妻一起回府。

有道是百聞不如一見,覃靜州見到原主大兒子才知道為什麼原主死後不過一年,這個曾經被原主寄予厚望的大兒子也緊跟著撒手人寰……他在主持原主葬禮時染了風寒,又在短時間內專為肺病,最後漸漸惡化終至不治。

蕭大郎左臉發髻處有道直達下頜的傷疤,正麵看過去並不顯眼,基本無損蕭大郎本人的美貌,但說話時表情明顯僵硬。

不過這不算什麼大問題,關鍵是……蕭大郎是一眾親兵們直接用類似擔架一般的東西抬進門來的,因為他雙腿嚴重扭曲變形,稍微挪動就疼痛難忍,他甚至坐不來輪椅。

回來這一路,已經儘量慢行,即便如此蕭大郎還是止疼藥丸不離口。

覃靜州翻了翻記憶,發現蕭大郎是奉命巡視時遭遇埋伏,不慎落馬雙腿被往來軍馬反複踩踏……他被救回來的時候雙腿亦是血肉模糊。

望著這便宜大兒子滿是疲憊卻十分驚喜的眼睛,覃靜州心說:這比二丫頭還招人疼啊。

傻兒子此時掙紮著要行禮,覃靜州一巴掌按住大兒子肩膀,“給我老實待著。”

大兒子輕輕地“嗯”了一聲。

再見大哥,二娘和三娘都喜極而泣。

蕭大郎的妻子吳氏好久都沒見丈夫能有如此好心情,此時也忍不住抹起淚來。

覃靜州一邊聽著他們兄妹敘舊,一邊端詳著便宜大兒子的雙腿。

讓他固本培元調養身體,他真沒把握,但處理這種外傷,包括皮肉傷筋骨傷,他總是有點心得的。

原主的大兒子明顯是個可造之材,甚至不必讓他全然恢複,隻要讓他能一定程度上自理,覃靜州就能安心當甩手東家……不知道能省多少心。

另外,原主這些年積攢的上好藥材,一直放著也不是事兒。

於是覃靜州發話道:“大郎,你這腿得打斷,重新接骨。”

已然從妹妹那兒聽說父親這些年並非虛度,蕭大郎毫不猶豫道,“好。”結果再差無非就是現在這樣了。

當然,在給蕭大郎重新接骨之前得先給他好生調養一下,目前瘦出排骨來的他經不住多少折騰。

晚上,一家人久違地團聚,一起吃飯,連挨了板子隻能趴著的二郎三郎都來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正準備開飯,皇後身邊的內侍到了。

不同於上次皇後打發來的嬤嬤,這個內侍趾高氣昂不說,還很不會看臉色。

不過在挨了親兵一刀鞘之後,內侍腫著半張臉,終於會說人話了:蕭皇後很欣慰娘家能給祁家使個絆子,她要父親和妹妹進宮,一起商量一下再怎麼給祁家沉重一擊。

覃靜州就當著這內侍的麵兒說:“你們大姐很多年前就這樣了,永遠擅長煞風景,所以我躲到了郊外道觀,倒是躲了幾年清淨。”他自嘲一笑,“不過不管是仇家對家還是你們大姐,都不打算放過我。”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蕭大郎醞釀了一下,直言道,“父親您彆再寵著大姐了……當年她就天真爛漫,不知天高地厚。”

覃靜州點了點頭,看著神色各異的兒女,“南方幾場水患,一夜之間猶如春筍冒出這麼多山賊水匪,你們大姐依舊滿腦子爭寵,要給貴妃和祁家好看……我也忍不住,是時候敲醒她了。”說著他輕笑一聲,“國公府輪不到她做主,除非我死。”

這話……就多少有點微妙。在場眾人難免不多想。

不過國公爺在,彆說你是皇後,就是皇帝,都未必能做他們家的主!

因為上午要進宮探望蕭皇後,說好的教導親兵自創劍法隻能先延後。

覃靜州帶著兩個女兒一路順暢地來到坤寧宮,進門時才發現皇帝也在。

根據劇情,這個時候皇帝已經對蕭皇後相當厭惡,但戀愛腦蕭皇後偏偏自我感覺良好。

告訴皇帝今天要見父親妹妹,皇帝下朝後便趕了過來,蕭皇後可謂容光煥發,對著覃靜州和二娘三娘都分外和氣。

雖然原著裡白紙黑字地提到過,但有些東西真得眼見為實。

比如蕭皇後長得很像原主,又比如皇帝的外表……覃靜州都得按著良心說:作為一個老爺們,他都得承認皇帝長得實在是好。

他再看一臉癡迷,眼珠子不錯地盯住皇帝的蕭皇後,心裡雖然依舊覺得恨鐵不成鋼,但又隱隱覺得……皇後戀愛腦似乎也不是全無道理。

不過因為南方水患,皇帝氣色並不好看,偏生蕭皇後拉著他,堆著滿臉笑容絮絮叨叨說著雞毛蒜皮……饒是蕭皇後是自己的任務目標,覃靜州代入一下皇帝都感覺血壓快控不住了。

而且直覺告訴他,皇帝現在都沒翻臉,不僅僅因為他這個承恩公在,皇帝和皇後兩人的關係也許沒那麼簡單。

皇帝肯定很不耐煩,表情和肢體動作都寫著拒絕,但當著承恩公,他臉色終究沒有太難看,客氣寒暄幾句……主要是確認承恩公短時間內“仙去”不了,就借口政事繁忙,早早溜了。

皇帝這麼快就走了,蕭皇後有些失望。

她等心情平靜一點,今天頭一次正眼看向她的生父,“我一說你進宮,陛下就來看我……以後你們常進宮來吧,雖然總是莫名其妙拖我後腿,但也不是全無用處。”

覃靜州:……很想揪住她後衣領,控控她腦子裡的水。

他看向站在皇後身邊的嬤嬤,就是前天上門傳令的那位,“皇後,你是因為我才能做皇後。這幾年裡你換掉我給你的人手,是不是有人跟你說擺脫我是好事,你因此沾沾自喜?”

蕭皇後緊皺眉頭,“你胡說什麼?皇帝說你桀驁跋扈,要不是我,他早奪了你的爵位。”

覃靜州簡直難以置信,“他真這麼說?”

二娘和三娘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皇後真和咱們是一個爹媽生的嗎?

蕭皇後終於惱了,“我不信陛下難道要信拋家棄子的你嗎?”

覃靜州捏了捏眉心,結合原著裡的劇情分析了一下,故意和身邊兩個女兒道,“你們大姐以前好像不這樣,真是……蠢得十分不正常。”

蕭皇後騰地站起身來,大怒道,“你敢罵我蠢!你滾!快滾!”

覃靜州忽然笑了起來。

原著裡就是這樣,隻要一說蕭皇後蠢,蕭皇後必然跳腳,然後身體力行地證明她確實當得起這個蠢字。

而第一個當眾說皇後蠢的,正是祁貴妃。

他已經想好怎麼小小地回敬祁貴妃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明天之前要滿三萬字,我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