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戀愛腦皇後15(1 / 2)

在偌大的營帳裡,祁二一時求救無門,他就隻能把希望寄托於副將安泰侯了。

卻說連續三天急行軍,大軍大約相當於從北方來到了中原,抵達南方還得再來個三五天。

之所以時間不定,當然是因為天氣的原因。

幾年前的洪水,不僅衝垮了南方數道年久失修的堤壩,讓大軍臨時駐紮地周邊的官道路況也很不樂觀。

皇帝從禁軍和屬於邊軍的京郊大營裡一共調撥的這五萬人都是戰兵,但其中包括一萬輕騎兵,這一萬人沒人都有兩匹馬,所以他們都要肩負一點運輸糧草的任務。

安泰侯正好和本地“東道主”是舊識,剛才他離開大營正是去和舊識們商議:召集一些本地民夫,幫忙運輸一些輜重……不白幫忙。

承恩公從靖王那兒“訛”來不少現銀,目前稱得上財大氣粗。

安泰侯如何肯為承恩公省錢?反正他許諾了再說,到時候承恩公不拿銀子,正給他一個合適發作的借口。

舊識們一聽安泰侯說給錢,自然痛快應下。

安泰侯美滋滋地回到營地,還沒想好怎麼跟承恩公顯擺順道挖坑,就讓早就等著他的心腹們攔住了。

從心腹口中得知發生了什麼,安泰侯當著心腹口吐芬芳,“蠢如鹿豕!”

連他那個傻乎乎的大兒子都看得出祁貴妃心眼兒很小,但他真不知道看著腦子還成的貴妃會心眼兒小到誤事的地步,明明祁琅桓勾搭男人那麼有一手!

承恩公還沒跟幾位實權藩王硬碰硬,你瞎招惹亂撩撥做什麼?之前在宮裡承恩公說話多難聽,皇帝還不是忍氣吞聲了!

祁家也是,不怪你家敗落,連自家閨女都管不住!你們又得管得了誰?

得虧老子沒接祁家的橄欖枝。

安泰侯在心裡罵著祁琅桓,踏進中軍大帳,一進門就見承恩公高座在帥位上,其餘將軍們八字排開,分彆坐在承恩公的左右手,尤其是軍師祭酒吳大人麵色如常,無視祁二的態度十分明顯。

至於督軍禦史祁二正蜷著身子縮在角落,按照承恩公的說法,雙眼無神正懷疑人生,連他進來也沒什麼反應。

安泰侯效忠皇帝,祁家死活他才不在乎。

不過完全視而不見也不合適,他就問承恩公,“督軍這是怎麼了?”

覃靜州似笑非笑,“離京之前,我就和皇帝和祁閣老說了,我死了哪管洪水滔天,但我活著,我在前線廝殺,有人在後方欺負我閨女我外孫女,自己掂量後果。”

周圍武將紛紛點頭:國公爺雖然有些剛猛過度,但理就是這個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安泰侯也不好再揣著明白裝糊塗,“貴妃又按捺不住了?”

覃靜州看著他,“祁貴妃用珠珠要挾我。她既然用家人對付我,那我自然要用同樣的手段回敬。”

安泰侯回頭端詳了下正滿懷期待盯著他祁二,結合他從心腹那兒聽來的若乾細節,他可以斷定祁二讓承恩公一腳踹肋骨骨裂了。

之後有祁二受罪的。

不過承恩公出手很有分寸,珠珠公主那邊也有驚無險,他也和吳大人一樣,不打算管閒事:有祁二在這兒當靶子,他沒必要出頭。

當今皇帝登基後,提攜祁家,壓製武將,明顯在重文輕武,祁二這次又是監軍,基本所有武將都看祁二很不順眼,要不是皇帝許諾又重用他,安泰侯這個老牌武將本人心裡也不得勁兒。

安泰侯暫且把祁家丟一邊,坐了下來,把他和老朋友們商量出的法子說給承恩公。

覃靜州一眼看透安泰侯的小心機。

原主不耐煩銀錢這類俗物,以前的確都是副將安泰侯一手包攬——原主要是太全能了,太宗皇帝未必能始終信任這位立下汗馬功勞的老部下。

覃靜州穿過來就打算和皇帝撕破臉,就沒必要維持原主在這方麵的人設了,“讓你的老朋友們來大營中簽文書。”

安泰侯一怔。

係統當時給他看過糟心閨女,皇帝以及祁琅桓身周詭異的光彩,再根據原主的記憶,覃靜州越發肯定祁琅桓有本事讓人逐漸降低智商。

糟心閨女和皇帝,安泰侯的大兒子,這仨原本就不怎麼聰明,但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智商感人。

而靖王身為男主,抵抗力明顯很不一般。不然以祁琅桓人品,沒道理特地放自己真心愛人一馬,越是愛就越是要牢牢掌握在手心裡。

想起他離京前,靖王偷偷給他的名單,覃靜州微微一笑:皇帝許諾安泰侯,等他擊退那幾位“不安於室”的親王,安泰侯就展示密旨,直接弄死他,再摘桃子……直接接手這經過戰火曆練的這支戰兵。而靖王私底下給了他二十萬兩銀子以及若乾糧食,要求他儘早離京,同時最好做掉安泰侯。

安泰侯怎麼得罪靖王,他沒興趣知道,但他知道“安泰侯大兒子被降智之後似乎還傳染到了安泰侯本人”。

覃靜州玩味一笑,“時代變了啊,侯爺。”

安泰侯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