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掀桌的老父親2(2 / 2)

在客棧裡休息半天,還要在人來人往的官道上再走個一整天,抵達五十裡外的府城,再停留個一兩天,之後要走一段山路。

劇情裡司家也是死在了這段山路上。

原主女兒女婿得知消息,趕著要為家人操辦後世,來到這段山路上同樣布了家人的後塵,司家隻剩司承暉以及司承暉那個衝喜的親妹妹。

這也是覃靜州完全不把司承暉親媽的挑釁,司老頭司老太冷落放在眼裡的原因。

他不跟將死的糊塗人計較。

當然,等到了府城,他會提醒一句,隻不過他估計司老太他們不僅不聽,還會認定他小肚雞腸心存歹意。

隻不過府城也不是久居之地,畢竟他是要……奪天下的男人。

他靠在枕頭上,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哦,原主老家背靠大山,還是物產豐富易守難攻的連綿群山……更妙的是山南則是海成王的地盤。在這個國號為齊的國家實權親王大多冠以封地名,比如提到的海成王就是封地占了三分之二的海成州。

海成王和皇帝年紀相仿,卻是皇帝的小叔。

作為先帝最偏愛的兒子,海成王不僅封地富饒繁華,還因為三麵環山的緣故同樣易守難攻——這麼說吧,海成王的封地完全就是這個世界的川府之國。

海成王在五年後為給太皇太後奔喪,死在了京城。

劇情對海成王之死一筆帶過,但可以確定,海成王死在了安陽公主手裡。司承暉“嫁”給安陽公主後升遷很快,但真正稱得上“直上青雲”還是海成王身死之後。

覃靜州歎道:“所以皇帝下令,司承暉謀主,安陽公主實施,屬實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這麼看的話,‘獻祭全家’在某種程度上正是司承暉的投名狀。不過司承暉睚眥必報,最後的報複直接把大齊給整沒了。”

係統道:“他要不是這麼六親不認,無情無義,倒也是個英雄。”

“山高皇帝遠,我這幾年裡製裁不了他。”覃靜州坦然道,“老家再加上海成王封地,就是最好的退路,我先回家種幾年田去。”

係統應聲道:“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在劇情裡,皇帝一心想要削藩,藩王世家哪個又是傻子?而皇帝弄死海成王過於簡單粗暴,好比拿刀橫在藩王們的脖子上。

藩王們不“反了他娘的”才有鬼。

就算沒有司承暉在,就皇帝這脾氣這行事風格,亡國真的不冤。

第二天早上,再次上車啟程,老頭老太依舊沒有露麵,原主的三弟妹依舊翻白眼甩臉子,兒子兒媳婦因為一夜輾轉難眠而略顯疲憊,覃靜州倒像是徹底放下心事,繼續一個人獨享堆了半車行李的馬車。

午間飯點兒,馬車停了下來,覃靜州正要下車吃飯,原主二弟主動找了過來。

二弟開門坐進車廂裡,“大哥想清楚沒有?認個錯……”

覃靜州打斷了他,“暉哥兒是老三的兒子,我們不湊熱鬨去了。”

原主二弟語塞,“啊?”

原主這個二弟是個牆頭草。

說不上為人多糟糕,但比起直接讓全家改換門庭的三弟一家,一直以來供養全家的大哥就沒那麼要緊了。

覃靜州相信人各有命,他隻儘點提醒義務,“暉哥兒中了探花不假,可他就是入了翰林院不過六七品,在老家他是大老爺,但京城那是什麼地方?老爺子是他爺爺,老三是他爹,倒也罷了,你我終究隔了一層,上趕著去湊什麼熱鬨。”

原主二弟聽得出他哥話裡有話,他心裡一驚但轉瞬覺得大哥這是……酸了。

又過了一天,司家人順利抵達府城。

覃靜州這個時候再次問向兒子兒媳婦,兒子兒媳婦縱然心裡糾結又猶豫,還是孝道占了上風,他們決定跟著老爹走。

於是覃靜州讓大兒子去轉告老頭子,不用費事兒,他們一家子不去京城了。

老爺子老兩口以及老三夫婦其實本就不想捎上司大一家子,看司大果然受不住冷臉,他們心裡有種如願的暢快和得意。

覃靜州在和司家人道彆的時候,選擇仁至義儘,“不止京城水深,這一路上同樣艱險,不去京城不拖暉哥兒後腿或許還有活路。”

他說到這裡,司老頭臉色鐵青已然抬起了手。

覃靜州退後一步,“良言難勸……”帶著兒子兒媳婦扭頭走了。

原主二弟心裡怦怦直跳。

半個月後,依舊暫住在府城沒離開的覃靜州等來了少了一隻胳膊的原主二弟。

原主二弟見到他,哭倒在地,淚如泉湧,“大哥,咱們老子娘沒了啊!”

覃靜州好奇起來:隻沒了司老頭和老太太嗎?安陽公主必然不肯罷休,該派人來追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出門,回家比較晚,碼完也比較晚,捂臉……

明天照常九十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