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之間(2 / 2)

醉後的人是沒有危急意識的,此刻的餘晚晴自是沒發現蕭翀想一把將她掐死的複雜心情,她無知無覺的喝著酒水,思緒仿佛已在不覺間飄遠了。

過了一會兒,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蕭翀的麵上,定定的看著對方線條分明的薄唇上,喃喃道:“你嘴唇好薄......”

蕭翀:“......”

餘晚晴捧著酒杯,杏眸圓瞪,傻傻的嘟囔道:“聽說,嘴薄的人一般都是薄情寡義的。”

蕭·薄情寡義·翀簡直要被餘晚晴氣笑了——她還真敢說啊,先是大騙子,然後就是薄情寡義!天知道她平時還憋了多少罵人的話,這才醉呢,就一骨碌的全說了。

像是感覺到了蕭翀那沸騰的怒火,餘晚晴警覺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你還喝嗎?”

蕭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磨了磨牙,這才擠出一個字來:“喝。”

餘晚晴歪頭看他,笑起來時眉眼彎彎的,頰邊卻仍舊是泛著霞色,伸手要去倒酒。

蕭翀看她醉的不行,眼裡滿是水霧,連那握著酒壺的手也是顫顫的,好似一不小心便要手軟腳軟的摔了酒壺,實是不敢真叫她這麼倒酒,下意識的伸出手要幫忙。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寬大的手掌一不小心就按在了餘晚晴那隻亂動的小手上。

餘晚晴本能著掙了一下,手背在他粗糲滾熱的掌心處摩擦了一下,然後就被徹底按住了——這就像是頂級捕獵者的本能,看到掌下的獵物還敢掙紮,下意識的便用爪子給摁住了。

餘晚晴這個喝酒喝傻了的,還著蕭翀傻笑。

蕭翀卻是怔住了,整個人僵硬如石化:這,大概是這些年來,他第一次主動去碰一個女人。

他甚至還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手背處的肌膚,那樣細滑,那樣柔嫩,有意無意的蹭著他滾熱的掌心,蹭著他指尖的薄繭,就像是一汪清泉,泠泠作響的淌過,仿佛隨時都會從人的指縫間溜走。以至於令人不覺將手掌握的更緊,不僅不想鬆手,反倒想要將那柔似無骨,恰可一掌握住的纖手緊緊攥住。

廚房灶台裡燒火太旺,時不時的還能聽見火焰燃燒時的劈啪聲,蕭翀隻覺自己身上也燒著一團火,燒得耳頰到脖頸都微微發起燙來。

便是殺伐果決如他,麵對這樣陌生的感覺,竟也生出些許茫然無措來。

更不知是該鬆手還是握緊。

餘晚晴恍若未覺,眨眨眼,掙了兩下沒掙開,便像是忽然發現了一樣非常新奇的玩具,將另一隻手伸過去,好奇的捏了捏蕭翀的掌心,試探著把玩那一根根修長有力、如同玉琢的手指。

蕭翀下意識的想要嗬斥,隻是看著餘晚晴那雙頰酡紅的醉顏,不由得又把話都咽了回去,自己將手抽回來。隻是,適才被餘晚晴捏過的掌心和指腹,仍殘留著些許酥麻癢意,這樣的感覺實是好些年都沒有過的。

蕭翀忽然什麼都不想說,索性便端起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隻是,他不想再理餘晚晴,對麵的餘晚晴卻沒放過他。眼見著蕭翀端杯子喝酒,她也有些口乾舌燥,抿了抿紅唇,忽的伸手將案幾上的酒壺小碟都推到一邊,竟是自己撩起裙裾爬上了案幾。

她顯然已經醉暈了,所作所為更是全憑本能,爬上桌子後便撲上去,抱著蕭翀的脖子,把自己的紅唇堵在對方唇角。

同時,她還不忘惡人先告狀:“你怎麼還搶我的酒?!”

蕭翀:“......”

蕭翀伸手按住她的肩頭,想要將她推開,餘晚晴的舌尖卻像是靈活的小魚兒,滑不留手,一不留神便已鑽入了他嘴裡。

嫩滑的舌尖舔.弄著牙齦,哪怕對方緊閉牙關,她卻仍然不依不饒的抵在牙縫處,還想撬開牙關再往裡鑽。

與此同時,含著蕭翀線條單薄的唇瓣,她就像是在品嘗珍饈一般的又咬又吮,試圖從對方嘴裡吮吸酒液和口涎。

自己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渡了半口給蕭翀。

唇齒之間,銀絲如藕斷絲連,甚至還能聽見那滿是嘖嘖的水聲。

曖昧而旖旎。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超甜?

這七十二章才來的初吻,我要紀念下!

PS.標題字數不對應,強迫症真的好難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