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肩(2 / 2)

換言之就是:你還捏不捏?

餘晚晴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為了二十分,一定要忍住了啊!

想到二十分,餘晚晴還是艱難的擠出笑來:“聽,當然要聽!”說著,她又抬手捏了捏蕭翀的肩頭。

蕭翀這才接著往下說:“先帝這想法自然是好的,可魏王與餘太後兩人間卻已是嫌隙已深。魏王素厭餘太後,想著魏王妃乃是餘太後所選,自然也是厭屋及烏,不喜魏王妃,婚後還納了好些妾室——如今外頭多說‘魏王妃是木頭美人,故作賢良,給魏王弄了一王府的鶯鶯燕燕’,其實那些侍妾之流還真不是魏王妃給納的,是魏王自己納來氣人的。”

餘晚晴忍不住插嘴抱怨:“我就知道,男人都這樣!他有本事遷怒、有本事納妾,怎麼就沒本事不娶啊?”

蕭翀聞言頓住口,目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餘晚晴這回倒是會了意,隻得乖乖閉上嘴,認真的低頭捏肩,就著蕭翀肩頭頸部的幾個穴位一點一點的揉捏過去。

蕭翀便接著道:“不過,魏王妃品性卻是不錯,雖然不討喜了些,可她為人賢淑明理,很是能忍,頗有些以柔克剛的耐力。魏王對她原也就是遷怒,偏碰上她這樣的性子。日子久了,魏王反到是氣不起來,夫妻兩人漸漸便要好了。後來又碰著秋狩,魏王妃著了涼便沒去,魏王是要隨駕的,走時還說要給她打塊皮子做裘衣.......”

“魏王就是那回秋狩出的事?”餘晚晴恍然問道。

蕭翀點點頭。

餘晚晴聽著也有些唏噓:魏王那會兒能說出要給王妃打塊皮子的話,夫妻感情顯然已有好轉,魏王妃估計也是顧著這個,這些年來才會一直傷心——若是一個人一直身處黑暗,未必會體會到失去光明的痛苦;可若是有人身處黑暗,曆經艱難方才等到曙光,偏偏轉瞬便又失去一絲光亮,這樣的痛苦才是真正的刻骨銘心,經久難忘。

不過,唏噓過後,餘晚晴又覺著自己似乎摸著了真相的尾巴:隻是,魏王這死的時機未免也太巧了吧?

餘晚晴這樣想著,忍不住雙手握拳敲了下蕭翀肩頭,試探著問道:“哎,你說人家夫妻好不容易和好了,魏王他怎麼偏就死在這麼個關頭?”

蕭翀顯然是不想再說下去,隨口便道:“‘天不遂人願,人不遂人心’——世間之事,也多是如此。”

餘晚晴很不耐煩蕭翀這樣敷衍,忍不住又推了他一把,然後故意用說悄悄話的口吻與他道:“你說,會不會是我姑母暗地裡動了什麼手腳?”

蕭翀抬抬眉梢,打量著餘晚晴的神情,似乎還是第一回見著餘晚晴這種迫不及待把黑鍋丟給親友的人。

餘晚晴臉上也有些燙,可她還是鼓著氣又追問了一句:“倒底是不是啊?”

蕭翀仍是不置可否:“行了,時候不早。明日還要早起去獵場,也該安置了。”

說罷,他便解了外衣,起身往床上去。

餘晚晴辛辛苦苦給人捏肩捏了半天,手酸口乾,結果卻隻得了這麼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心裡多少有些氣——簡直就像是掏空腰包,最後卻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

想想都覺好氣哦!

偏偏,蕭翀卻是全然不受影響,這便在她身側躺下,拉上輩子,似是就要睡了。

餘晚晴氣得雙頰微鼓,嘴裡道:“你這樣說一半就不說,我怎麼睡得著!”

蕭翀全然沒有理會餘晚晴的意思,躺在枕上,雙目微闔眼,一副馬上就能睡著的模樣。

被人這樣忽視,餘晚晴一時間也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乾脆便學那市井潑婦,伸手就要去掀人家被子——她睡不著,憑什麼蕭翀就能睡得著?

隻是,她的手方才夠著蕭翀的被子,這就被人握住了。

蕭翀睜開眼,眸光黑沉,就這樣凝視著她。

似是要直直的看入她的心底。

作者有話要說:  餘晚晴:我睡不著,你也彆想睡!

蕭翀:正好,我們一起做點睡前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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