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2 / 2)

考慮到順妃心情,餘晚晴還得故作愁色,說一句:“乾元宮裡頭到底還燒著地龍,我睡地上倒也不是很冷,就是不知道行宮這兒的地怎麼樣......”

“這有什麼,陛下召妹妹過去侍駕,那是天大的好事。妹妹怎的還這樣愁眉苦臉的。”順妃反倒是柔聲安慰起餘晚晴來,又推了推她的手臂,嘴裡道,“妹妹還是快彆說了,趕緊的更衣梳妝,可不好叫陛下久等。我也該回去了——總不好再留這裡打攪妹妹。”

說罷,順妃便要起身告辭。

餘晚晴留她不住,隻得也跟著起身,親自送了她出門去,心下暗道:瞧順妃這模樣,估計已是懷疑上她那睡地板的說法。雖然,餘晚晴也知道事情總是瞞不了多久的,可想著順妃當初故作親近的打翻茶杯推她入局時的親熱模樣,餘晚晴多少後還是有些擔心。

不過,轉念一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這麼騙人演戲也不是事兒。

實在不行,讓蕭翀自己去解決他那幾個小老婆唄——反正說來說去,那都是蕭翀自己的鍋,憑什麼要推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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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順妃這頭才出了門,自是要坐自己的步輦啟程回玉漱宮。行至半路,順妃抬眼瞧著前頭月下烏漆漆的樹影子,唇角微揚,不由得便冷笑了一聲。

隨侍在步輦邊上的宮女萍兒聽著聲音,不禁頓了頓,然後低聲問道:“娘娘?”

順妃抬起手,修長的指頭在扶手上輕輕叩了兩下,發出不疾不徐的“篤篤”聲。

過了片刻,才聽順妃緩聲道:“沒什麼,隻是覺著我這終日打雁終卻被雁啄瞎了眼,實是可笑。”

她說話時的語調沉靜,仿佛平平直述,隻是那樣平淡的語聲裡卻仿佛藏著刀刃,刀鋒外卷,稍不留神就要被那鋒利輕薄的刀刃割出血來,實是令人膽顫。

聽著這聲氣,萍兒一時竟是不敢應聲,隻深深低頭。

過了一會兒,步輦上的順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像是壓住了心中種種思緒,終於轉了話音:“罷了,現下知道了倒也不晚,或許........”

順妃沒把話說完,主要也是皇帝當初敲打她的話終歸還是入了她的心。

一是阮皇後現下已然病重垂危,久候多年的皇後之位就在眼前,實是不能在這緊要關頭出什麼差錯;二是皇帝上次問及“裴家家教”,順妃乃世家之女,素以出身自傲,做事之前便是不顧及自己也要想一想家裡。

哪怕她如今真的是對餘晚晴起了忌憚之心,有心要算計一二卻也不敢似林貴妃那樣肆無忌憚的下手。

所以,許多事需要仔細思量才好。

當然,若是能夠在回宮前解決了這麼個禍害,倒也是件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蕭翀(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要不就把餘晚晴的被子扒了,兩個人睡一床?

這是一更,大概還有二更和三更。

嗯,快要睡一條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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