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苦(2 / 2)

隻是,有那麼一刻,餘晚晴都分不清這究竟是自己的心跳,還是蕭翀的?

蕭翀抱著她,用下頷抵著她纖瘦的肩頭,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呼吸間皆是懷中人鬢發間的幽香。

滿懷的溫軟以及鼻尖的馨香使他得到片刻的安寧。

過了一會兒,他方才開口:“彆動,讓我抱一抱。”

仗著蕭翀看不見自己麵部表情,餘晚晴暗暗地翻了個白眼:抱都抱了才說這話,真夠不要臉的。

蕭翀卻仿佛再想著什麼,沉默了片刻後便道:“其實,當年大婚前,我也是想過的:我要好好待我的妻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隻是,阮氏大婚當夜便吐血暈厥,幾乎沒了半條性命。而我卻........”

對於這種後續很可能會考到的內容,餘晚晴還是聽的很認真的——好吧,其實她也是挺想八卦的。

頓了頓,蕭翀稍稍的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然後才接著往下道:“而我卻從未碰過她。”

“非是不願,而是不能。”

“甚至連握著她的手送她最後一程都不行。”

他一字一句,清醒冷靜,仿佛是拿著尖銳鋒利的彎刀,一點一點的剖開胸膛,挖出內裡那顆炙熱躁動的心臟,將那最不堪、最軟弱的一麵示與旁人。

餘晚晴聞言卻是不由自主的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雖然以前餘晚晴始終堅信蕭翀這家夥很可能不行。但是自從那日晚上被蕭翀逼著給人做了手上運動後,她就把自己那幼稚的想法都給丟開了。更何況,單看蕭翀昨晚上騙人做那事時候的死不要臉,還有那磨死人的時長........他會不行?

嗬嗬,又在騙人吧?!

當然,餘晚晴心裡冷笑,麵上卻仍舊是一言不發,帶著一種“大騙紙,你說啊,再說吧,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樣的瞎話來!”

蕭翀的聲音卻越發冷淡,平板直述,仿佛不帶一絲的感情:“我根本不能碰她們,甚至離得近了便覺惡心。”

餘晚晴:“........”真的假的?

不過,考慮了下蕭翀的措辭,以及他抱自己抱得這樣緊的行為,餘晚晴還是大膽設想,小心求證:“那個,我覺得你這不算‘不能’吧?說到底還是‘不願’啊!”

要不是蕭翀這幾日拉她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餘晚晴都要懷疑蕭翀是不是有什麼潔癖,當然心理障礙應該更可能一點。

像是沒有預料到餘晚晴的答案,蕭翀竟也被她的話弄得靜了片刻,一時沒有應聲。

隨即,他鬆開了抱著餘晚晴的手臂,然後將低頭垂目,認認真真的看著身前的餘晚晴,像是從未見過她一樣仔細的看著。

過了片刻,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於開口:“是啊,我不願。”

他看著餘晚晴,輕聲與她道:“這些年,我唯一願意去碰的女人,隻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還有一更吧,很晚,可以不用等,應該是在十二點前。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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