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淩噙笑,就著杯子喝了口,她美眸輕眨:“皇上今晚,要去皇後娘娘宮裡麼?”
離得並不算遠的皇後愣了下,霍淩也愣了下。
這話說出來,便顯然意在爭寵。
今日十五,按照規矩,皇帝逢十五時隻能去見皇後。
先前逢十五的日子,霍淩雖然也都陪著虞謠,但那是因為皇後身子不痛快。可現下既不是皇後來月事的時候,又出來參了宴,顯然也沒彆的病,他按道理沒道理翻彆的嬪妃的牌子。
平日裡,明明是她時常勸他去見皇後,勸得十分認真。
此時一反常態,自然讓霍淩覺得奇怪。
霍淩接過她手裡的酒盞,喝了一口,小聲問她:“怎麼了?”
虞謠搖搖頭,卻沒壓低聲。抱住他的胳膊,端是小鳥依人之態:“沒什麼,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適才出去走了會兒,也滿腦子都是皇上。舍不得皇上了。”
眾目睽睽,她這樣大膽的當眾表白,聽得霍淩耳根一紅。
輕咳一聲,他拍一拍她:“你醒醒酒。”
虞謠知道他是努力想嚴肅,但在她麵前,他嚴肅不起來,也跟她說不出重話。
她就得寸進尺起來,手搭著他肩頭,側臉貼上他的胸口,聲音柔軟纏綿:“皇~上~~”喊得自己都叫雞皮疙瘩。
目光所及之處,皇後也顯然被她肉麻到了,觸電般哆嗦了一下,視線平平淡淡地挪過來。
她仿佛並沒有聽到他們交談,以開啟一個新話題一般的口吻道:“皇上。”
霍淩側首,虞謠也看向她,她頷了頷首:“臣妾方才出去著了風,有些頭疼,想先回去了。”
霍淩點點頭:“傳太醫去瞧瞧。”
“不必,臣妾早些休息便好。”皇後莞爾,“隻是今晚,隻好拜托貴妃侍奉皇上。”
聽起來賢惠端莊,甚至有點委屈,像是在寵妃勢頭下不得不避其鋒芒的可憐正宮。
若不是方才聽到那些話,虞謠都要覺得自己是個壞人了。
但現下,她懷著一種得勝的快意,朝皇後笑了笑。臉依舊貼在霍淩身上,嬌軟的語氣忍不住那股氣人的勁兒:“多謝娘娘成全。”
皇後沒多看她,起身朝霍淩一福,便告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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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導致霍淩的心情有點複雜。他也沒怪她,隻是在後麵的宴席時間以及回清涼殿的路上,都很有些沉默。
虞謠理解他的想法。他又不知道皇後綠了他或許還想乾掉他,在這種事上,或多或少會覺得自己愧對皇後。
彆說他,就是她自己,在今日之前都覺得愧對皇後。
但現在,讓皇後見鬼去吧!
虞謠想好了,以後但凡有機會,她就使勁兒纏著霍淩,讓她能少見皇後一次就少見一次。
不然以皇後現在的人設,萬一給他投個毒下個藥咋辦?不說□□鶴頂紅這種能搞死人的毒,就是弄點讓人斷子絕孫的藥,對皇帝來說也糟糕透頂啊!
她想到這裡時,聽到白澤說:“Bingo!”
虞謠:“?”
白澤告訴她:“霍淩這個人,子孫福不算很旺,但其實也不薄,正常水平吧。但那一世,他都荒淫無道成那樣了,竟然沒有孩子。”
每天和各地搜刮來的美女夜夜笙簫,竟然沒有孩子。白澤沒從七情六欲司看到準確資料,但也知道十有八|九有問題。
現在想想便懂了,如果他兒孫滿堂,裡麵萬一有一個兩個很有出息的怎麼辦?那就是搞死他,也輪不到霍沂登基了。
得到白澤的認可,虞謠更加堅定地決定一定要拴住霍淩!
俗話說,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男人的胃——這條她沒辦法,她實在不太會做飯。
但俗話還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可以在這方麵積極進取!
她畢竟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而且也成了婚,在這方麵,她笨鳥先飛。
於是當霍淩沐完浴回到殿中時,一揭開床帳,就看到了她婀娜的身姿。
她玉體橫陳,寢衣半剝下來,露出一側白皙的肩頭,酥|胸若隱若現。仔細染就的紅唇在此時好像更紅豔了,書中最美豔妖嬈的女妖也不過如此。
霍淩竭力定心,愧疚感跟他說今日原該去見皇後,這般已是不好,更不好來得太過分。
但這句話,並沒有想完的機會。
她帶著三分慵懶,跪坐起身,蹭到他麵前,細而長地腿充滿挑逗意味地勾住了他。
她攀到他身上,美眸、紅唇、修長的脖頸都近在咫尺。
在他們的感情裡,他原本就是先潰不成軍的那一個。曾經她那樣的反反複複,他還是放不下,被她牽得痛苦不堪。
現下,她這樣猛烈的攻勢、這樣熱情的撩撥,他哪裡扛得住。
很快,他激烈地吻起了她,俯身將她放回床上,吻一寸寸地下滑。
她伸手去扯他的腰帶,他也在摸索她寢衣上的係帶。
再次叫她的時候,他的嗓音已然沙啞:“阿謠——”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隨機送50個紅包,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