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聲擰眉:“那得等多久?”
“誰知道啊。”
陳聲站外麵把消息跟王洋一說,王洋氣得臉都青了。
“這千把塊的生意要是給耽誤了,看老子非罵不死那撞人的傻B!”
“還有交警都他媽屬鱉的,磨嘰死他們啊?”
“你這小夥子瞅著人模人樣,嘴怎麼這麼不乾淨,還罵上交警了。”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近夏利車,臉沉了下來,“人民公仆都敢罵,缺教養。”
王洋沉著臉:“我罵誰管你屁事。”
他正為堵車煩得慌,中年人又摻和一腳,想也沒想就把車窗給關了。
陳聲不得不跟中年男人說:“您稍擔待,他這也是在氣頭上。”
“沒事,我家先生幾千萬的生意也是耽擱在這兒了,臉色也不太好。”中年男人擺擺手,歎道,“我就是看不慣這小子罵交警,又多說了句話。”
他絲毫沒發覺這話裡帶給人的衝擊,倒是陳聲詫異極了,下意識看向停在白色小夏利後麵的黑色賓利車。
車窗被劃下來,恰好露出後排座上男人光潔飽滿的額頭跟整齊梳在腦後的整齊發梢。
男人眉峰緊皺,目光沉凝,麵如刀削斧鑿一般細致冷硬,一眼看去直叫人晃了眼。
看著對方,陳聲心底莫名升起些懼意。
這人氣場未免太強硬了些。
“哎,交警過來疏通了。”
中年男人一句話把陳聲喚回神。
王洋也瞅見前麵有車發動,按著喇叭催陳聲趕緊著。
“快上車,走了。”
八十杯奶茶的單子到底送晚了十分鐘,不過下單劇組裡的人脾氣還好,稍微抱怨了兩句便沒了彆的事。
王洋在回店裡的路上迫不及待地給陳聲結清了工資,還大方地多給了一千。
陳聲沒拒絕,收好錢說了句“謝謝王哥。”
王洋難得感慨道:“難得你是開店那會跟哥一起辛苦過來的,這多下的一千,你也該拿。”
陳聲看他一眼,沒有接話。
跟往常裡一樣,陳聲回到店裡還是儘職地做完了今天工作。
原是想跟人告個彆,可顧曉曉是個姑娘家,白天還哭了兩場,她麵皮薄,到晚上沒打招呼就偷溜了。
到底沒能說成,陳聲揣著離職工資,踏著月色慢慢往回走。
他這一天經曆的有些多,錢沒借到不說,還被老板辭退。
夜裡路黑,陳聲怔怔地望著腳下的路,突然就邁不出去了。
因為看不到未來。
回到出租屋時已是深夜。
意料之外的,陳聲那位白天夜裡從不見人的同居室友這時卻翹腿坐在狹小的沙發上,似乎是在專門等他。
“早上給你的短信怎麼不回?”黃毛青年打火點了支煙,吞雲吐霧說,“不是說缺錢嗎,我那給你介紹活兒呢,還帶搭不理的,看不出你這心氣夠高啊。”
陳聲扇了扇屋裡的煙氣,淡淡說:“短信來的時候剛好忙著,沒仔細看。”
說來,他隻了解黃毛青年是江城大學的在校生,名叫姚坤,其餘一概不知。
姚坤抽了會兒煙,從口袋裡摸出張照片,眼神落在陳聲白淨的臉上,慢悠悠說:“你小子交好運,喏,看這張照片,跟你像不像?”
照片上的少年人容貌清秀,眉目清澈,明亮有神的眼睛看向鏡頭時肆意又快活。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少年人的眉眼竟與陳聲足有七八分相似處。
乍看之下,仿佛同一人。
陳聲問:“他是誰?”
姚坤說:“莫家的小少爺。”
陳聲皺眉問:“所以呢,你拿這張照片出來,是要我做什麼?”
“莫家小少爺最近被家裡逼著跟個男人相親,他自己不願意去,就想了個法子,想找個長相差不多的替他相親。”姚坤捏著照片,嘴角挑起一抹笑,“穩賺不賠的生意,你考慮考慮?一口價,二十萬。”
陳聲驚詫於兩個男人也能相親,麵上卻依然不動聲色:“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容易。”姚坤看出陳聲眼底的警惕,嗤笑一聲,“陳聲啊,你得知道,他們有錢人的錢,那是真不叫錢,隨隨便便從指縫裡摳出那麼點兒可就夠咱們禍禍好幾年的,機會千載難逢。”
陳聲避開姚坤想要碰他肩膀的手,側過臉平靜道:“你讓我想想,明天給你答複。”
姚坤比了個手勢:“ojbk。”
作者有話要說: 顧曉曉:好女孩就要學會放手去愛
沈淮:謝謝,我們的絕美愛情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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