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擾,他完全不想跟一群小孩子吵嘴,輸贏都沒什麼意思。
往旁邊走了一些,“請讓讓行嗎?我跟人約好了去書館。”
他態度良好,倒是惹得人覺得他慫了,“土包子,買不起書直說啊,什麼去書館。怎麼,前頭跟我們一起便宜占儘
了就想上進了?”
眉毛上揚,蘇澤適可從來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軟包子,他不想計較是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可不是讓他們得寸進尺的。
回身將東西放下,靠在牆壁上,“怎麼,這世道還不讓人改邪歸正了?”
“你說誰是邪呢?不就是裝幾天好人,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好玩意兒了?”他話一說完就有個小個子衝出來叫囂,眼睛裡的憤恨都快溢出來了,還想擺出君子不與小人計較的樣子。
搖搖頭,蘇澤適真覺得跟他們在這裡耗著浪費時間,“行了,不管意思不意思,你們攔著我是想乾什麼?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從前就算跟你們出去我也是花錢了的,沒誰能說我乾占便宜吧。”
剛開始說話的齊宣明顯是幾人的頭頭,眼神閃了閃,他也清楚很多時候他們看蘇澤適好騙還讓他請客,真要算起來還是他們占了便宜。
今天他們找來也沒彆的,就是看不慣原本跟自己一路的人突然變好了,還得到了夫子的另眼相待。
蘇澤適活了那麼些時候哦也不是白活的,幾個小孩的心思跟寫在臉上似的,如何能瞞過他?
隻覺得啼笑皆非,還真是小孩子啊,一方麵要鬨騰,另一方麵又期待年長者的關注。
他很清楚,要說學堂的夫子對他不好也算不上,但要說起另眼相待那也是假的。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那麼多非黑即白,他們看到了他的改變,願意給他提供幫助。但也不會重點關注,畢竟原主的態度持續了那麼久,總還是要觀望觀望。
沒想到就這點程度這些小孩子就受不了了,可能在他們看來,要是一開始就好的人他們還不會嫉妒,就是見不得原本與自己一樣不知進取的人得到好處。
“哦,我知道了,所以你們帶那麼多人來堵我是想打架嗎?”蘇澤適是不想動手的,讀書人需愛惜羽毛,他不想為非君子之所為。
他說這話的時候姿態閒適,好像完全不擔心。齊宣是個謹慎的人,自然也不想被趕出學堂,他父親會打死他的。要是以往,做了之後將過錯歸到其他人頭上,事後再給一些補償也沒出過什麼問題。
但他就是有一種要是做了就不能善了的直覺,這讓他有些遲疑
。
就在雙方僵持的這一會兒時間,夫子便到了,邊走邊高聲喊,“你們在做什麼?不想讀書了回家種地去,不要敗壞我學堂的名聲。”
聽到夫子的聲音蘇澤適鬆了口氣,他倒是想揍這些人一頓,可遺憾的是他們也太蠢了,居然選在學堂裡麵堵他,要是被發現了可是真的會被趕回家,那他還指望什麼。
這還真是誤會了,齊宣一行人耽誤那麼多天就是想等他出去的,結果人跟長在學堂了一樣,那麼幾天的時間都沒出去放過風,實在憋不住了才大著膽子來寢所的,沒想到還是被人告發了。
看眼前的幾人都愣在原地,還有的擺好架勢準備逃跑的,蘇澤適撥開人群走了出去,“先生,您誤會了,齊宣幾人就是向學生打聽一番為何最近認真了些,沒想到到勞煩先生一趟。”
此話一出身後幾人明顯鬆了口氣,都詫異地看向對著先生行禮的蘇澤適。
這樣的說法顯然是不能讓先生相信的,但學生們都還不懂事也是有的,他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何況這番場景顯然就是幾人圍著蘇澤適一人,他自己說了沒事,作為先生也不會非說他有事,隻是臨走前還是詢問了一句,“要是為難,一定要告知先生。你們都還小,做什麼事情也不考慮後果,到時候被趕出去了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前一句話是提醒蘇澤適,後麵就是警告齊宣一行人了。
等先生走了,蘇澤適明顯放鬆了些,他最擔心的就是來的是沈先生,他可是能夠說一天不帶重複的,原主曾經敷衍的態度就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還真是他的克星。
這個先生倒是乾脆,出乎他的預料。
等人走遠了,蘇澤適轉頭盯著齊宣,“怎麼著,今天的事不能就這麼了了吧?”
自認為剛剛受了蘇澤適的恩惠,齊宣也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放不下臉,梗著脖子看他。
見沒人說話,蘇澤適主動提出要求,“我也不想彆的,就兩天後,城西的那個巷子去不去?贏了以後你們都聽我的。”
聽到這話齊宣的目光重新變得憤恨,他家是做生意的,在縣裡還有些地位,從來都是他號令彆人,何時聽過彆人跟他說這樣的話。
“行啊,你彆後悔就行了,你要是輸了就當我仆人。”小小的少年明顯不服氣。
得到答複蘇澤適點點頭就走了,他還真是跟守館的老先生約好了要去借書的。幾天的時間他早就跟人家混熟了,還能請人幫他把書提前留下。
至於為什麼會乾出像傻子一樣約架,自然有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