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適知道,原主從前段時間便明裡暗裡地追求何佳瑤,最近都快得逞了。他現在突然抽身,回去後可能還會遇上一點麻煩,但他覺得還不到最壞的程度。
搖搖頭,蘇澤適正經道,“媽,大哥,我這次回來不僅想帶兩個孩子走,也想帶小枝走。”
既然已經開口,索性直接說清楚,“你們放心,現在房子已經可以租了,小枝要是願意,我們一家人就在學校租個房子,她複習,我讀書。”
“那你們怎麼生活?坐吃山空不是辦法的”,沒有拒絕他的提議,賀母想的是他們哪裡來的錢生活。
她可是聽人說了,城裡喝口水都要錢,女婿怎麼能養活一家子?在這個時候的人們看來,安安心心地讀書才是正道理,打工什麼的都是不務正業。
但蘇澤適有自己的想法,原主分數不是最好的,選擇了外語專業。該學的他已經學過了,想幫忙翻譯點東西還是可以的。
實在不行,他還能靠著投稿去報紙或雜誌掙些稿費。至於全天打工他是沒想過的,畢竟他還沒畢業,該去的課還是要去,文憑作為敲門磚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這些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成了,“現在大學生還是值錢的,我平常在學校裡幫忙做事,能養得起一家人。”
不是他不想解釋清楚,可賀母他們什麼都不懂,說多了恐怕他們反而覺得他在騙人。說學校就不一樣了,父輩對老師和學校有一種天然的信任。
果然,他這樣一說賀母安心了些,“既然你是這樣打算的,那你們夫妻兩個商量吧,實在不行把孩子留在家裡我們照看。”
她是希望女兒能跟著進程的,能考上大學最好,至少不能長期分居兩地。
現在她看出來了,這個女婿不是個簡單的,女兒考慮的事情沒他多,要是出個意外她在身邊還能早些知道。
賀家人都知道了小夫妻倆沒領證,賀母狀似無意地提起,“這幾天沒什麼事,你和小枝先吧結婚證領了吧”。她活了一輩子,女婿玩的這點小把戲什麼意思不用想都知道,可既然他有心回來,就不必要將遮羞布扯了。
“這個是自然的,我請了幾天假,該準備的是要準備好”,蘇澤適就是這樣打算的,不管他和賀小枝今後會遇到什麼事,他至少要做到問心無愧。
至於原主做的虧心事,他會承擔起責任,卻並不代表他真的承認就是他做的。
此時已近夜晚,賀父暫時不能出院,他們便留下了賀保軍照看,賀母領著他們回了家。
說是回家拿錢,下午和大嫂卻沒有去醫院,見他們回家,先行出聲,“媽,小妹,你們回來啦,下午小柱一直鬨,我這就沒出門,”轉眼見到了蘇澤適,“這不是妹夫嗎?怎麼回來了?”
其實她是動了心思讓賀小枝嫁給她娘家表弟的,她認為弟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父母嬌慣了些,加上身體不好才沒娶上媳婦,也不嫌棄小姑子帶兩個孩子,再合適沒有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知青居然回來了,她就是不想再白白養著小姑子和兩個孩子才動了心思的,還為此和丈夫吵了幾次架,差點動手。
蘇澤適想也知道賀大嫂不是那麼無私的人,這三年留妻兒在家,想必她已經忍不住了。
不過這也正常,賀家雖然條件相對好些,可也沒到天天吃肉的地步。原主問都沒問過一句,她有意見也是正常的。是以,他語氣如常,“嫂子,是我,回來是想接小枝和孩子走的。”
聽到這話,賀大嫂眼神亮了,顧不上婆婆的白眼,雙手在身前的圍布上擦了擦,“不多留幾天啊?”語氣裡卻儘是迫不及待。
沒理她話裡話外趕人的意思,蘇澤適麵色如常,“假期就一個星期,等爸好點了我們再走。”
“乾什麼呢,老了老了連口熱飯都吃不上了是吧?”賀母都快發飆了。
婆媳就沒有幾個對盤的,賀母老早就覺得這個兒媳婦過於奸猾。今天她敢不去給老頭子送錢,明天她就敢攛掇著兒子不給他們養老,不治治她哪行?
有準話了,賀大嫂心情大好,“媽,哪能呢,飯已經做好了,馬上就吃”,回身喊幾個孩子,“杏子,領你弟弟們出來吃飯。”
她之所以敢跟婆婆叫板,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生了三個兒子,腰杆子硬。剛嫁進來時她生了個丫頭片子,縮著尾巴過了兩年。
吃過飯,賀小枝主動拉著蘇澤適去了她的房間,現在也可以說是他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