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人,你乾什麼呢你!”李老栓媳婦兒當時就喊了起來。
林建民打眼在這院子裡掃了一眼,整整齊齊也沒有什麼羊圈,就知道李學兵晚上估計是不住這兒的,而看這人的架勢,隻怕根本也不關心學兵的死活,“我昨晚上看見那孩子在路邊哭,說看見他爸了,我怕這孩子是癔症了,想著來家裡問問看。”
“你胡說什麼呢!”李老栓媳婦兒當即就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往背後看了一眼。
在屋裡聽見嚷嚷的李老栓也走了出來,看見林建民,也是沒有一點好臉色,“你來乾啥,咱兩家也沒什麼牽扯,快走,走走走!”說著就要把林建民往外頭推。
“李叔,我這不是有事兒跟你商量麼!”林建民扳住了門框,“這幾天我老夢見誌強給我托夢,說要我把學兵給收養了,你說我倆小時候好歹一個炕上睡過那麼多日子,我也不能不管他,就想來問問看,您老人家要是不願意養孩子,就給我養吧。”老村長說了,想去派出所換條子,肯定得要李老栓確定不養才行。
“胡說八道!誰說我不養了!你這小子,我們老李家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快給我滾!”
林建民卻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你要是不讓我養,我就去縣派出所告你虐待李學兵,叫那兩個警察同誌來抓你,來搜李誌強的錢,你看看我敢不敢!”
李老栓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眯著眼瞪住林建民,“你小子……是不是想來訛錢的?”
林建民笑了,“叔,你想要李誌強的錢,都在你手裡彆人也沒法子,我不要,我就是見不得孩子受苦,你這麼對學兵,要傳出去,隻怕哪家姑娘都不敢往你家嫁了吧?”
“放屁!那錢是老子自己掙的!跟李誌強什麼關係,聽你們在這兒放屁!滾滾滾!”李老栓這回拿起了掃帚。
可掃帚打在林建民身上,他好像一點感覺也沒,一動不動,“叔,反正你也不待見那孩子,就叫我養了吧,你寫個不想養的條子,我保證再也不來煩你,要不然,我就去縣派出所告狀去!”
“就聽你胡說八道吧,你真這麼好心?”
林建民咧著嘴,擠出個冷森森的笑容,“我這不是怕誌強晚上老來找我麼,叔,他來找過你沒?學兵昨晚上可在路邊,跟我說他爸回來了,你見著沒?”
李老栓臉色一變,手裡的掃帚掉在了地上。
“你快走吧!”李老栓媳婦兒見李老栓這樣,趕緊推著林建民往外走。
可林建民站定了不動,臉上掛著冷森森的笑,叫這倆人有點不敢看他。
“你就想要個條子,你養了學兵,保證不想彆的?”李老栓其實也忌諱村裡人傳他虐待侄孫子的事兒,可這事兒吧……看著學兵那張臉,他就能想到李誌強,心裡難受。
“叔,你也說了,這蓋小樓的錢是你自己賺的,誰能證明,這錢是李誌強給你的呢?滿倉叔都沒法子,你說我能咋辦?”林建民說得這也是實話。
半推半就一番後,李老栓最終給林建民寫了條子,願意放棄李學兵的監護權,還按了手印。
“是你說要養這孩子的,以後再出什麼事兒,可不興再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李老栓捏著紙條子,眼裡儘是提防。
他防著林建民打彆的主意,可林建民這會兒,隻想讓學兵乾乾淨淨的過正常孩子的生活。
“叔,你想太多了,滿倉叔你都不怕,還怕我?”林建民說著,伸手拽過了那張條子,也沒多留,轉身就走了。
總算送走了林建民這尊瘟神,李老栓的媳婦兒還有點不放心,“你說這麼一來,那個女人就算回來,恐怕也鬨騰不起來了吧?”
在警察把李學兵送回來之前,李誌強的媳婦兒是領著李學兵來過李家一次的,不過那會兒李老栓把她趕了出去,後來那人就沒了消息。
“鬨騰?她兒子都改了姓,她一個沒過明麵的破鞋,能把我咋滴!”
“那你說這李誌強他會不會真回來找……”
“放屁!你一天天渾想點什麼東西,趕緊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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