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你的不要臉程度了……嗎?
謝聽雨彆彆扭扭道,“師兄……”
“糖。”他嗓音帶笑,對上謝聽雨的視線之後,他突然直起身,彎著腰靠近她,“你以為我要乾什麼,拉手嗎?”
“……”
徐修其見好就收,手往前抻了抻,“還有糖嗎?”
謝聽雨邊從口袋裡掏糖,邊好奇地問他,“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徐修其接過一顆糖,快速地把糖紙撥開,把糖塞進嘴裡。
他挑了挑眉:“那不然呢?找你興師問罪嗎?”
謝聽雨:“問什麼罪?”
徐修其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圍巾,不言而喻地笑了下,嘴角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惡劣。
謝聽雨的雙眼閃了閃,她說:“這條圍巾是我買的。”
“那我這條呢?”
“是你的。”
徐修其了然地點了點頭,就在謝聽雨以為警報解除的時候,徐修其突然開口:“那怎麼送過來的時候,上麵吊牌還在?而且是專櫃送來的,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謝聽雨摳了摳手心,因為心虛,聲音低了兩個度,“我送到專櫃洗了。”
徐修其恍然大悟:“現在專櫃還能洗圍巾了啊。”
謝聽雨一本正經地胡扯,“我媽是vvip,所以專櫃能提供洗圍巾的服務。”
徐修其忍著笑,“洗了還給免費掛吊牌的是嗎?”
“……”
謝聽雨噤聲了。
她要說什麼?
難道要說師兄對不起我就不想把你的圍巾還給你。
我戴了一天我有感情了。
我不想還給你了。
而且你都送給我了你憑什麼又要要回去?
你缺這點兒錢嗎!
你手上的表都要兩千多萬!!
而且我不是買了一條送給你了嗎,你就不能裝作新的那條是你之前送我的那條嗎?
眼看著對麵的人,頭一點點地低了下去,徐修其忍不住了。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力道不輕不重。
謝聽雨沒反應過來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愣了下,五顏六色的光影在她的眼裡漾出一道道波瀾。
呼吸之間有熱意氤氳,她眼睫處有濕漉漉的霧氣。
徐修其雖然一直以來都故意挑笑捉弄她,但是他在肢體接觸方麵始終保持著良好的距離。
這大概是他和其他男生有著明顯差彆的一點,誠然,身體接觸會讓二人之間的感情上升的更快,但是謝聽雨非常不喜歡在關係還沒確定下來之前,就有著過多的肢體接觸。
他一直用令她最舒服的方式接近她、靠近她。
徐修其往前傾了傾身,靠了過來,在昏暗的環境裡,他黑漆漆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嗓音帶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圍巾在水洗簽那裡,是有我的名字繡著的?可這條……”他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說,“顯然沒有。”
謝聽雨愣了。
千算萬算,百密一疏。
徐修其點到為止,捏著她下巴的手鬆開,他靠回在牆上,臉上掛著微末笑意看著她。
也不說話,就用那種“你編,你接著編”、“我看你能編出個什麼花來”的神情看著她。
謝聽雨被他盯的頭大。
她想大喊一聲,對就是我拿走了你心愛的圍巾!!!
正好這個時候江淮禮過來,出聲道:“團委老師過來了,彆在這兒杵著了。”
謝聽雨感激地看向江淮禮。
結果還沒等她感激完,就聽到江淮禮接著說:“打情罵俏也不看看地方,我在那兒布置任務,結果一堆人的視線都落在你倆的身上。”
謝聽雨的視線往身後的人堆裡掃去,在她看過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轉過頭裝模作樣地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鐘笙晚沒轉過去,隻不過笑容彆有深意。
謝聽雨無力望天。
徐修其笑了下,“抱歉。”
非常有禮貌的大神。
他接著說:“一個禮拜沒見了,實在忍不住。”
……非常厚臉皮的大神。
江淮禮自從經曆過奶茶事件以及回家事件之後,是把徐修其看得透透的了,表麵上看著清冷寡淡,實則喜歡見縫插針的低調的炫耀自己和小師妹的所謂甜蜜日常。
他麵不改色地說:“那你也得低調一點,彆在這邊兒,拉著小師妹去後台,小師妹你說對吧?”
謝聽雨扯了扯嘴角,慢悠悠道:“師兄。”
江淮禮:“嗯?”
謝聽雨糾正道:“上台表演的人都在後台候著,後台有將近百來號人,這兒就十幾個人。”
徐修其笑了下,舌尖在口腔裡滾了一圈,他咬了咬後槽牙,再開口時嗓音低啞,帶笑,緩緩說:“所以我們現在已經,很低調了。”
江淮禮:“……”
他滿臉猙獰地看著眼前的狗男女。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會覺得小師妹會被徐修其這個畜生欺負?這倆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都是殺人不見血、笑裡藏刀的主。
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