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1 / 2)

第一百一十九章這大可不必

和降穀零分開之後,羽久便沒有再見到他,也沒有特意聯係他,就像是之前那樣,該做什麼做什麼。雖然羽久沒有和他見麵,但是他還是從琴酒、貝爾摩德、卡爾等人那裡了解了波本的存在。

羽久自然也不用擔心降穀零知道羽久在打聽他的事情他找的人裡麵除了貝爾摩德之外,要麼和波本關係形同水火,要麼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他們自然不會在波本麵前說,有人在打聽他。至於貝爾摩德的話,按琴酒的說法就是,大部分裡麵都是虛假的。那麼波本對於貝爾摩德的話,也應該是采取同樣的態度。

他有一堆話想要問,琴酒他們也知道羽久就是個話嘮的人,不認識的以為他安靜得很,接觸久了之後就會知道他很多話,隻是大家讓他少說點話罷了。

波本是從十六歲半的時候加入了黑衣組織,擅長黑客技術,在兩年前盜取了公安秘密檔案裡麵一係列的相關機密後一舉拿下了代號「波本」。

卡爾對羽久說,波本神秘莫測,心思深沉,比起琴酒來說,這個人更不能靠近。因為在組織裡麵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追求什麼?這種人比他們這些所謂的執行者更危險。執行者原本就得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殺人放火,隻要是任務,就得執行。不能執行的人,也不會做這門工作。但波本主要是搞情報的,他們的工作可能就是在咖啡店,美術館,圖書室,工作不見血,但是靠拚鬥人心和腦力才能存活的。

卡爾還說,羽久在波本麵前,一定是被賣了也不知道。

琴酒並不喜歡討論波本,立場問題,不過羽久十分固執。琴酒也不討論對方性格,而是給羽久舉例子,波本曾經攛掇他人叛逃組織,以犧牲對方為代價,換取在組織裡麵的業績。琴酒警告羽久,不要著了對方的道。

貝爾摩德則說的是人際關係。

波本在組織裡麵女人緣是不錯的,但與男性方麵則都相處得不好,算是男人公敵。所以,組織裡麵的男性也不喜歡他,對他的評價也不好。在女人方麵,以貝爾摩德的觀察,大部分女性成員都覺得波本有紳士風度,年輕俊秀,既有頭腦,也有膽魄,十足的上進心,是組織未來二把手候強而有力的潛力股。

羽久收集來的情報已經足夠說明,他所認識的降穀零在這個組織裡麵工作能力強到遊刃有餘地可以獨立處理各種問題,但他並不喜歡和男性成員拉幫結派,所以算是獨來獨往。女人緣不錯,卻沒有從貝爾摩德那裡聽來有什麼緋聞,說明沒有混亂的私生活。

降穀零還是他心目中那麼優秀的警校哥哥。

貝爾摩德結束的時候,問了羽久一個讓他思考良久的問題。這其實也許不需要思考太久,因為可能就是隨口一說。

貝爾摩德問羽久,以前是不是見過波本。

羽久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問。

貝爾摩德笑道:“因為你總是在看波本,要麼你是喜歡他,要麼就是你在看這個人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原來如此。”

“所以呢?”

“我見過。”羽久毫不遮掩地說道,“我從前提過當警察,也有他的原因在。”

貝爾摩德對這方麵如何解讀就是她的事情了,因為羽久已經學會不動聲色地轉話題,不讓貝爾摩德問更加細節的問題。這方麵羽久和降穀零都沒有通過氣,被發現說謊是容易影響信任值的,不管之後用了多少借口和理由去圓。

羽久很快就說道:“所以,你覺得他怎麼看我?”

貝爾摩德仔仔細細地看羽久說道:“你居然沒有對他身份轉換而感到驚訝或者失望嗎?”他剛說完之後,又想起羽久之前寧可通過組織的能力去成為警察的請求。

當時,貝爾摩德覺得這個請求奇怪得很,但是她遇到的奇怪的人本來就不止他一個,羽久出身環境就放在那裡。一個在社會邊緣摸爬打滾生存下來的人,他們要走到社會正麵的渠道也自然和他人的想法不同。他們沒有學習背景,甚至無法融入普通人的群體裡麵,更彆說坐在大教室裡麵考資格測試。所以,貝爾摩德用自己的方式去說服了自己,但是現在細想起來,可能是羽久想要到的位置,是需要組織的幫忙的。

在日本當警察,哪怕是剛畢業的高中生,也能夠從非職業考試的渠道成為警察。但羽久要是想要成為像是波本那樣的日本公安,那不是簡單偽裝證件就可以實現的。

因為這一點,貝爾摩德突然在想,有時候羽久並不是單純,事事都憑著自己的心情來行事。他會想得很遠,能坦率地接受黑暗,包容惡意,理解人性,再加上他原本就實力過人,壓根沒有怕過什麼東西,所以有時候才看起來如此簡單又天真。

“波本自然是看好你的。”

“他這麼說的嗎?”

“他這麼做的。”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地糾正道。

“什麼時候?”

貝爾摩德聽到羽久這麼回答,忍不住失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問,他做什麼事情了。”

“你可以一起跟我說。”

羽久表示他都想要聽。

但貝爾摩德說道:“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早。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和波本走得太近。”

“為什麼?”

貝爾摩德的喉嚨裡麵發出“嗯”的聲音,接著拉長笑容的弧線說道:“因為你現在和琴酒是搭檔。琴酒不喜歡波本,你最好也不要走太近。”

“他們有什麼矛盾嗎?還是性格不合?”

“利益相關。”貝爾摩德轉動自己修長漂亮的左手食指,說道,“你這方麵沒有經曆過,否則你會更清楚。如果隻有一塊隻能讓人足以飽腹的麵包,卻有兩個人,那該怎麼辦呢……”「你死我亡」的劇本是不是得安排上,組織裡麵高層位置有限……

貝爾摩德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話給整理清楚。但是以後打斷她的話:說道:“那為什麼不一起多找一塊呢?兩百多前都有思想家寫了一本書,說要合作共贏,為什麼大家的思想都不進步呢?是不是和沒有讀過書的關係?貝爾摩德,你讀過書嗎?”

“……”

貝爾摩德不想說話的態度已經足夠表示自己有被冒犯到。她原本想要提起精神來重新整理一遍,她知道羽久問這話應該是無心的,但是羽久一副「沒關係,我都理解」的表情,她就完全不想說了。

到了任務那天,羽久把琴酒帶到郵輪上來的時候。琴酒還聽羽久在問自己為什麼貝爾摩德不想理他了。

琴酒本來是不想來,但是耐不過羽久一直纏著他。羽久的纏人功夫跟他的話嘮都是隱性的,不到時機都是點不開這個屬性。他會不停地問為什麼,他還會走哪跟哪,比橡皮糖還黏,最可怕的是琴酒有一天早上睡覺起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門縫處不透光,頓時心尖一跳,警覺那裡有人,拿起槍做好防禦措施,靠近審視時,和羽久黑不溜秋的大眼睛對上了。

“琴酒先生,你跟我一起去郵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