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chapter 73(2 / 2)

注意到眾人的視線,仁王雅治從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上拿了一把水槍,朝著牆上滋了一槍。

塗著白漆的牆麵上頓時染上了一抹猩紅,順著液體自然劃落,單看顏色,就能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這玩意確定不是血嗎?

毛利壽三郎眼尖地看到,在仁王雅治將水槍往牆麵上滋水的時候,那群黑衣人明顯有些躁動,但是很快就安撫下來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沾著不明液體的牆麵。

是這水有問題還是牆不能滋水?

應該是後者吧,畢竟他要是敢在家裡拿水槍往牆上滋水,鐵定會挨一頓打,更彆提這玩意還加了料。

仁王雅治隨手將手上的水槍又遞給了身後的人。

“我們先進樹林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他們就會進去,捉迷藏截止時間有兩個條件,一個是我們九個都中彈倒下,一個就是黑衣人沒‘子彈’了。”

“哦,對了,進去的時候是不可以帶網球的,但是可以帶球拍。如果一不小心碰見黑衣人,黑衣人的水槍允許打落。”

說完規則後,仁王雅治看著神情各異的眾人,臉上的笑容更歡了。

“怎麼樣?都說這是遊戲了吧?”

丸井文太幽幽地說道:“我怎麼覺得這是你想儘辦法讓我們加訓的手段?”

仁王雅治滿臉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會呢?這當然是鍛煉反應力的遊戲啦。哦對了,這群人都是專業的,身體素質都很不錯,如果你們打不落他們手上的水槍,我這邊的建議是躲好一點哦?”

聽到仁王雅治的話,眾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不在意。

他們的能力他們清楚,雖然這群黑衣人各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樣子,但未必就能跑得比他們快啊。

這個想法在他們進入樹林半個小時初遇黑衣人後消失得乾乾淨淨。

切原赤也頭皮發麻地往後看了一眼,身後那個抱著自己的黑衣人依舊對自己緊追不舍。

切原赤也這個時候才知道,在進入樹林前,仁王雅治給出的忠告還真的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仁王學長都找了一群什麼人來跟他們玩捉迷藏啊?甩都甩不掉這合理嗎?

聽到身後的聲音,切原赤也下意識往右邊跑,然後他眼尖地發現他原本呆的地方多出了一抹猩紅。

切原赤也立馬提起了精神。

該死,跑這麼快還能端著水槍開槍嗎?

這個準星是合理的嗎?

仁王學長是跑去部隊搶人了吧?

這樣的場景出現在樹林的各個地方。

仁王雅治這個時候正腳踩在樹上,手上捏著幾顆不知道從哪裡找的鬆果,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在樹葉裡。

黑衣人一共有九個,正是他算著特訓人數喊的人。

他當然沒有跑去窗那邊委托一群咒術師過來幫他們特訓。

要是他真敢這麼做,一貫看他不順眼的那群高層估計第一時間就要跟他算賬。

他隻是委托了一隊雇傭兵來陪他玩一場遊戲罷了。

雖然這群雇傭兵在知道他雇傭他們是為了玩一場“捉迷藏”遊戲都露出嘲弄的表情,但是還是那一句話,隻要錢到位,那群人什麼都能乾。

更何況,對於那些雇傭兵來說,送他們所有人出局和沒送他們出局,可是兩個價錢。

仁王雅治在這顆樹上蹲守約摸十分鐘後,經過了一位雇傭兵。

仁王雅治看著對方謹慎的樣子和水槍內少了小半管顏料水,便知道對方這謹慎的樣子從何而來。

大抵是已經陰溝裡翻船了吧?

是精市?還是真田?

趁著雇傭兵沒有注意,仁王雅治輕手輕腳從樹上跳了下來,在雇傭兵注意到之間,將自己的身體藏在大樹後。

和其他隻想著絕對不能給自己搞太對加訓的隊友不同,從一開始,仁王雅治就打著將這群雇傭兵撂倒的打算。

嘛,雖然傑給的副卡裡麵有不少錢,但是他一向都是好孩子,能省錢就省錢嘛。

希望自己的那些隊友能看在他花了不少錢的份上,多堅持點時間。

被一個大老爺們追著跑一上午還不能鍛煉他們的反應能力,那這個特訓參加得還有什麼意思?

另外一邊,幸村精市看著跑遠了的雇傭兵露出了抹遺憾的表情。

他隨手將手上的石頭往自己兜裡揣,然後轉頭去其他的方向找下一個雇傭兵。

前一天晚上幸村精市知道仁王雅治找了一群雇傭兵來給他們特訓的時候,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嚇了一跳,但是在聽到仁王雅治的解釋後,幸村精市也覺得這個行為不錯。

除了開銷有點大以外,倒也不是不可取。

看樣子以後接祓除詛咒任務的時候要多注意點價格了。

從來都是找符合眼緣的委托接的幸村精市不由默默歎息。

養一個仁王雅治,似乎有點費錢啊。

-

今天的小樹林注定了不平靜。

毛利壽三郎喘著氣躲在了一顆樹後。

他剛從一個黑衣人手底下逃出來,在將人手上的水槍打落後,他趁著人停下來撿水槍就猛地提速跑路了。

他發誓,他從未接觸過如此清麗脫俗的訓練。

那個黑衣人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過可怕了,被注視著的時候,毛利壽三郎隻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死在對方手上。

特彆是對方舉起手上的水槍後,這種想法就更加重了。

毛利壽三郎喘著氣看著身上沾著的顏料。

為了避開一個黑衣人,他已經中彈兩次了。

分彆在心臟處和背上。

毛利壽三郎扭過頭看著自己背上的顏料,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口水。

很好,也是在心臟周圍。

仁王學弟,你到底找了一群什麼人來給我們特訓啊?這群人真的很可怕啊!

-

毛利壽三郎心心念念的仁王雅治這個時候正在狩獵黑衣人。

靠著手上的鬆果將人手上的水槍後,仁王雅治相當自然地反客為主,將黑衣人手上的水槍給截獲了。

每個黑衣人手上的水槍都能發出約摸五槍“子彈”,也就是說,想要拿下所有的小學生,他們每人隻能落最多兩次空槍。

一開始,每個雇傭兵都覺得這個任務很簡單。

要知道,為了能夠一次性拿下將所有小學生都送出局後的價錢,他們可是特意從雇傭團裡麵挑出了槍法特彆好的幾個神槍手。

就連基本上不怎麼出任務的副團長都饒有興致地跟過來了。

理由相當現成。

給這群小學生一個社會的毒打,讓他們意識到,雇傭兵不是那麼好雇傭的。

當然,給錢除外。

他們對金主一向很好說話。

直到他們進了樹林開始任務後,突然覺得,這小學生的錢似乎也沒有那麼好賺。

尤其是他在看見那位雇傭他們的金主,直接把他們副團長給撂倒,然後搶了他手上的水槍後。

那特麼真的是小學生嗎?

雖然仁王雅治沒有明說,但是這場“捉迷藏”遊戲還是有一個隱藏規則的。

隻要將黑衣人手上的武器搶了,對方沒有武器,自然而然的就無法參與接下來的狩獵了。

仁王雅治並非是一開始就將這群黑衣人手上的水槍截獲的。

畢竟重點還是要給那群隊友們特訓,他和幸村精市這個大殺器完全沒有必要將黑衣人趕儘殺絕。

那樣就起不到特訓的目的了。

一開始隻是打落黑衣人手上的水槍,然後跑路。

然後在自己這邊下場人數過半後,某一時刻相遇的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就開始改變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反過來狩獵這群黑衣人。

於是,在南湘南這邊淘汰五人後,老宅裡,切原赤也一臉懵逼地看著神情狼狽的黑衣人們一個個地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切原赤也忍不住看向了丸井文太。

“這群黑衣人這個時候不應該在樹林裡嗎?為什麼突然出來了。”

回答他的問題的並不是丸井文太,而是從來的時候一直沒開口的黑衣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隨意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因為我們也被淘汰了啊。”

切原赤也露出茫然的表情。

“原來,黑衣人也是會被淘汰掉的嗎?”

方才說話的那個黑衣人便是被仁王雅治淘汰掉的雇傭兵的副團長。

副團長像是沒有看見團員們一言難儘的表情一樣,一蹭一蹭地就蹭到了切原赤也身邊,然後就一副你好我好哥兩好的樣子將手臂搭在了切原赤也的肩膀上。

“當然啦,武器被搶走了,沒有武器的黑衣人就隻能退場了嘛。”

切原赤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丸井文太則是多看了這個黑衣人的臉幾眼,越看越眼熟,最後他露出驚呼聲。

“你是那個淘汰我的家夥!”

聽到這裡,副團長的目光才懶懶地掃了丸井文太一眼。

“啊,你就是那個被我追著跑的狼狽小鬼啊。”

丸井文太漲紅了一張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反駁些什麼。

說自己不是被追著跑隻是戰術性撤退?拉倒吧,麵前這個家夥完全不會相信。

而且他的確被追得很狼狽,最後折在了對方的手上。

丸井文太糾結了很久,才想起了自己一開始想要說什麼。

他好奇地看著副團長。

“說起來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就被人淘汰了?”

說來也慚愧,他被這個家夥追了好久,連開三槍,一槍都沒能躲過。

回來的時候十分的狼狽,但更讓丸井文太欲哭無淚的是。

他是第二個被送回來的。

第一個就是鬆田學長。

不用想都知道,他這次的加訓會有多麼慘淡。

副團長本來不想理他的,但是在看見切原赤也同樣露出好奇的目光盯著他的時候,一開始還嫌過程丟人的副團長立刻改了主意。

“沒辦法,你們部裡的那個白發少年實在是太狠了。”副團長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裡在一個小時前脫臼了一次,就是被那位仁王雅治貢獻出來的。

一開始他還稍微輕敵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被人撂倒在地上。

在意識到仁王雅治的實力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後,副團長還起了和對方比試的心思。

然後十五分鐘內,他被一個隻有十歲的少年給教做人了。

就連現在都感覺渾身酸痛。

副團長忍不住多看了切原赤也一眼,小聲打聽著。

“小孩,你知道你們部裡的這位平時都是練什麼的嗎?哦,對了,還有一個紫發少年。”

在打聽仁王雅治的時候,副團長想起了自己手下另外一半都折在另外一位少年身上,說得時候就順便帶上了對方。

那兩個小少年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少年。

切原赤也沒搞懂這位副團長打探的意思,他露出十分天然的表情。

“仁王學長平時就是做些網球基礎訓練,然後時不時翹訓啊。紫發少年?說得是我們部長?他天天都在盯著我們訓練。”

做網球基礎訓練?

副團長仔細地多看了切原赤也幾眼,意識到這位看上去很天真的小可愛是真的沒有跟他開玩笑。

他本來還想多打探些什麼,那位小可愛就被另外一個紅毛給拉扯到自己身後了。

“喂,你還想問些什麼?”丸井文太謹慎地多看了副團長幾眼。

不知道為什麼,在剛剛的那一刻,丸井文太下意識覺得不能讓這位黑衣人繼續問下去了。

總感覺會出現一些很不得了的事情。

他才不是為了幫仁王雅治那個家夥呢,他,他隻是不想讓這家夥對幸村產生興趣罷了!

一開始,丸井文太還以為這群黑衣人都是仁王雅治家裡的保鏢什麼的,但是注意到對方完全沒有將仁王雅治當回事,這個時候還在打聽對方的模樣,丸井文太很快就意識到了。

這群家夥可能並不是仁王雅治家裡的保鏢。

沒有哪個保鏢會這麼打聽主人的信息,還一口一個白發少年的。

丸井文太的行為終於讓副團長正視他了。

在他看著丸井文太那一刻起,丸井文太莫名感覺背脊發涼,這仿佛被猛獸盯著的場景,和一開始他被這家夥追著的時候差不多。

在看見丸井文太額頭冒汗還不忘將切原赤也護在身後的樣子,副團長笑了。

他避開了那群意識到不對勁走過來的少年,朝著自己原本站著的地方走去。

他改變主意了。

看到自家副團長過來後,幾位黑衣人明顯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家夥看著一向不著調的副團長過來後,連忙將人往身後扯。

“副團長,彆玩得太過分了,尾款我們還沒拿到呢。”

您在這裡浪,是生怕雇主不給錢還是咋滴?小心被人知道了,直接去投訴他們啊。

黑衣人的聲音很小,並沒能讓那群少年聽到。

但是那群少年已經開始防備他們了。

來的時候被團長叮囑了要好好看著自家副團長的某個黑衣人無奈歎息,感到讓自己接到這個任務,簡直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彆嚎了,我心中有數。”副團長隨意地擺了擺手,一點也沒有將團員的囑咐放在心上,“我就是稍微好奇了一下而已,又不打算做什麼,你那麼擔心乾什麼?”

某個黑衣人露出死魚眼,一副我就聽你瞎扯的表情。

“彆的不多說了,團長說,這次的任務你要是再搞砸,下次彆想出來了。”

來自雇傭兵團長的隔空威脅,讓副團長不正經的樣子也稍微正色了一下。

他誠懇地看向自己的團員,表情真摯。

“有話好好說,彆動不動就威脅人,小心回去的時候我找你訓練室過幾招。”

說道威脅,您這行為不就叫威脅嗎?

某團員一臉不為所動。

“團長說,您要是威脅我,就再加你三個月的禁閉。”

副團長終於不說話了。

“哼,不說就不說。”

看見終於安分下來的某人,一群黑衣人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這位要是發瘋,他們還真不一定攔得住。

作者有話要說:九千五!四舍五入就等於我今天日萬了!

我好牛逼!

看著我這麼牛逼的份上請用營養液澆灌我嗚嗚。

我超勤快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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