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小老虎幾個問題,發現他挺聰明的,而且又會舉一反三。問他以後想做什麼,他說以後想開家女子也能進來的書院。我看他靈氣十足,思想不迂腐,便收了他做徒弟。”
霽奴看小男孩眼神已經變了,“女子也能進的書院。”
“真好啊。”霽奴眼睛彎了起來,“真是個好誌向,可惜我趕不上這個好時候了。”
“師父說了,隻要想學,什麼時候都不晚。”小男孩奶聲奶氣道:“姐姐你這麼年輕,等我長大後,你肯定也還像現在這麼年輕。到時候你如果要來讀書,我肯定免了你的束脩。”
“小小年紀,就這麼油嘴滑舌。”岑書白揉了揉他圓圓的小腦袋,“長大後那還得了。”
“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小男孩反駁,“家裡的侍女和我說話,我都不搭理她們的。”
“行了,待會吃過飯你就回去吧。”岑書白接過霽奴手中的籃子,“回去和你爹娘說一聲,以後你每天抽一個時辰過來。”
“不是在h......家裡上課嗎?”小男孩疑惑地吐出一個音節,然後又迅速改口,“以前的先生,都是這麼做的。”
“我教給你的東西,在你家施展不開。”
雖然小男孩掩飾得很好,但霽奴之前是在迎春閣浸淫過的人,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霽奴沒有問具體的事,但岑書白卻和她說了,“他是當今太子。”
【???我不過是晚上線半小時,怎麼白姐就要收徒弟了?】
【前麵的你不用後悔自己晚上線,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白姐突然就收徒弟了。】
霽奴一愣,隨即笑了,“難怪姑娘一直不收徒弟,原來是想收一個最好的。”
岑書白想了想,自己也笑了,“某種方麵來說,他確實是最好的。”
雖然現在任務看起來完成了,但岑書白覺得這還不夠。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百姓們是能夠填飽肚子了,但如果上位者頭腦不清醒,那依舊是“四海無閒田,農夫猶而死”。
本來岑書白就有意向多和這個國家未來繼承人多多接觸,好讓他多少受到一些影響,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卻沒有收徒的打算。
可能是她沒收過徒弟,沒有類似的經驗吧,岑書白想。
促進岑書白收徒的還是單尤的一封信,信上隻有短短的幾句話。
自從知道岑書白也是現代人後,單尤和她說話語氣便放鬆了許多。
“這個國家現在看上去光鮮亮麗,但根已經壞了。我一個人勢單力薄,乾不過那些守舊的大臣。大神,你不是走功德成聖的路嘛,有沒有興趣培養一個皇帝?
在古代,一個人再怎麼厲害,也還是會受到皇權束縛。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如果我們能成功把安安教成一個有明君,到那時候,大神你要的功德和信仰就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了。”
岑書白看了很心動,但最讓她心動的還是單尤提到的那句:安安是頭聰明可愛的小老虎,你看了肯定會喜歡的。
於是乎,岑書白就這麼收了個徒弟。
岑書白收徒的事並沒有藏著掖著,所以很快大家都知道太子成了那位岑姑娘的徒弟。
剛開始,有老古板上書,“區區一女子,不教四書五經,隻教那些雜學,怎麼能教導一國太子。”
岑書白聽到了,可沒和他客氣,下朝後便帶著太子堵住了他,“你也會說是一國太子。太子隻需要知道四書五經裡頭講的什麼道理就夠了。不需要像你們以前那樣把四書五經背得滾瓜爛熟。
他如果把四書五經背得滾瓜爛熟,更應該去考科舉,而不是治國理政。你們和他走的不是同一條道路,彆生搬硬套。
不管白貓還是黑貓,隻要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貓。能讓百姓吃得飽,穿得暖的太子,才是好太子,否則隻是本末倒置”
岑書白這話傳出去後,平時她帶太子去種田時,碰到的那些老農都不再像之前那樣誠惶誠恐了。而是圍在太子身邊,如數家珍地告訴他自己多年種田的經驗。
除此之外,第一批公交車開始運行,交通法規正式實施那一天,岑書白還讓太子在馬路中間,做了個指揮交通的誌願者。
那天晚上回到宮裡,太子腳都起水泡了。
皇帝試探道:“要不,咱們明天不去了?”
“不行。”太子搖頭,認真地說:“明天還要去。”
作者有話要說: 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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