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鬥文裡修仙(24)(1 / 2)

岑寂卻不曉得他們心裡想的什麼。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倚靠在花樹上的絕世女子, 手執團扇, 朦朧間朝自己笑。

大小姐平日裡總拿著團扇,他送了扇子, 想來她應該會喜歡的。

晚飯過後, 京城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呀下雨了。”東如見雨水夾雜著s潤的涼風吹進屋內,忙上前關好窗戶,但外頭雨勢卻越來越大, 豆大的雨珠砸在窗上,擾得浸在浴桶裡快要睡著的岑書白都精神了幾分。

東如聽著外頭的動靜,嘴上帶了幾分竊喜, “說不定那位大人嫌棄雨水沾了衣襟,今晚就不來了。”

岑書白剛剛沐浴完, 鬢角微s,臉頰暈紅著,聽了東如這麼說, 但笑不語。

岑寂可不是什麼精致男孩, 這點雨才不會阻止他來的步伐。

果不其然,西竹還沒替岑書白擦乾頭發, 窗外便響起了“篤篤篤”的聲音, “大小姐,你睡了嗎?”

仍舊是低沉的音色,可語末尾音處,勾著淡淡的笑意,透出溺寵的味道來, 聽著這聲音,仿佛就能看到岑寂微微彎起的唇角。

岑書白低頭笑了下,對一臉驚疑不定的東如做了個口型:你看,我說他肯定會來的吧。

接著岑書白便略微提高聲音,“還沒睡呢,你直接進來吧。”

忙活了一下午的西竹,見三個同伴都傻乎乎的,沒有一個想著去開窗,一邊快步走到窗邊,恨鐵不成鋼瞪了她們一眼:一個個沒眼力見的,雖然那位大人最後不一定和姑娘在一起,但現在他第一次上門,她們這些服侍姑娘的,很該做事妥帖些,給姑娘長長臉才是。

可還沒等西竹開窗,窗外的岑寂便直接打開窗戶,跳了進來。

西竹還好,之前曾經遠遠見過岑寂一麵。

但東如她們三個,還是第一回見岑寂。

看清岑寂的臉後,她們才知道為什麼姑娘會這麼喜歡他了。原因無他,實在是岑寂長得太好看了。

他的五官輪廓很明顯,像是番邦人。不同的是,他的瞳眸是幽純的黑,透出絲絲陰戾的鬼氣,皮膚是異於常人的白,像一塊觸手生涼的冷白玉。

他有很絕妙的唇型,唇珠明顯,看起來讓人很有胃口,隻是那唇過分得殷紅,透出血腥的味道來。

岑寂微勾著唇,似乎在笑,可又似乎,他永遠都是這副模樣,那幅俊美逼人的皮相下,總讓人害怕其下隱藏著殘暴的凶獸。危險卻透出怪異的詭美,這種程度的美貌,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

即使是對岑寂最不滿的東如,這會見了岑寂,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磅礴威壓,雙腿也忍不住微微發抖。

直到這時候,東如才算明白西竹口中那個“成了妖魔的禁忌,比九天神佛還要煞人的寂”是什麼樣的存在。這身氣勢,沒有經過屍山血海的淬煉,是出不來的。

相比於丫鬟們的噤若寒蟬,岑書白反倒淡定得很,甚至還不滿地瞥了眼岑寂,“還不快把窗帶上,你把外頭的濕氣都給帶進來了。”

岑寂假裝不經意地把手中匣子放在桌上,漫不經心道:“不過是一點無足輕重的濕氣,也值得大小姐訓我。”

岑寂話音剛落,岑書白便連著打了幾個噴嚏,腦袋埋在手掌裡,肩膀微顫,抬起頭來時,眼裡含著一泡淚,鼻子紅紅的還輕輕吸了吸,看起來好不可憐。

岑寂手足無措地想將她摟進懷裡,卻隻見岑書白嫌棄地瞟了自己一眼,小碎步挪得遠遠的。一副“你彆過來”的模樣。

【哈哈哈哈岑寂那一臉懵逼的眼神笑死我了。】

【岑寂話音剛落,白姐立刻就打噴嚏,真是秒打臉哈哈哈。】

“你這是怎麼了?”岑寂有些笨拙地拍著不住打噴嚏的岑書白背,有些無措道:“你實力不是比我強嗎?怎麼一點寒氣都受不得?”

岑書白沒好氣道:“我剛洗完頭,頭發還沒擦乾呢,你就帶著一身濕氣進來了,我不打噴嚏誰打噴嚏。”

岑寂這才發現岑書白散著一頭濃密的長發,她身後的丫鬟正拿著一條大毛巾,顯然是準備給她擦乾頭發的。

“東如,給他拿完薑湯。”岑書白頓了下,戲謔地看了眼還麵帶忐忑的岑寂,“多放薑,少放水。”

岑寂蹙了蹙眉,“我不是人類,沒必要喝這些。”

岑寂不慍的樣子還是挺嚇人的,可現在岑書白在,東如就算心裡害怕也不能落了她麵子,便照岑書白吩咐的那樣,端了碗薑多水少的薑湯來。

“東如真乖。”岑書白見了,便誇了東如一句。

“快點把薑湯喝了。”回過頭岑書白見岑寂一臉不高興,顯然是醋了她對東如的誇讚。

岑書白心裡覺得好笑,語氣也帶出了幾分,“你是不畏寒暑,可我看著你這一身的濕氣心裡也難受啊。若不是我房裡沒有男子衣服,早就讓你去沐浴了,怎麼會隻讓你喝薑湯。”

隻要岑書白願意,她那張嘴甜得能讓人聽了從耳朵甜到心裡去,岑寂也不例外。

岑寂嘴角忍不住翹起,但嘴上還是彆扭道:“你以為人人都像大小姐你這麼嬌貴。”

話雖這麼說,但岑寂還是乖乖喝了那碗薑湯。

雖然岑書白吩咐的是薑多水少的薑湯,但岑寂喝著,卻覺得這薑湯雖然辣,卻也把他那一顆心慢慢焐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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