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個鼎(1 / 2)

燭火森森,將蛇王漆黑的影子拉得老長,他臉側埋進陰影之中,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聽說你帶人抓了劫走王女的六個囚犯?”

宋鼎鼎愣了一下,蛇王說他是‘聽說’,但他說出被抓住的囚犯人數,剛好是顧朝雨和黎畫在遂丹樓外抓住的人數。

她提前回了皇宮,臨走時囑咐過他們,救出女皇的小女兒和男寵的同時,彆忘了順便一起抓住所有的囚犯。

若他們已經回宮,蛇王聽到被抓住的囚犯人數,最起碼應該是十個起步。

若他們還未回宮,那蛇王又是從何處聽說的此事?

無非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蛇王派人跟蹤了她,另一種是蛇王跟那些囚犯是一夥的。

宋鼎鼎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因為顧朝雨在遂丹樓外抓人的時候,鬨得動靜不算小,但旁邊看熱鬨的人,並不知道被抓的人就是囚犯。

如果蛇王派人跟蹤了她,那跟蹤她的人,也應該猜不到被抓的是什麼人。

唯一知根知底的,隻有他們自己人,約莫是那個跑掉姓陸的青年頭目,去跟蛇王通風報了信。

蛇王今日深夜來找她,是為了試探她,還是想來報複她?

“怎麼不說話?”蛇王腳步一頓,停在她身前三兩寸之外,微微俯下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眼睛。

他微涼的呼吸噴灑在臉上,宋鼎鼎壓下心底的慌亂,不動聲色的垂下頭:“小女今日去了遂丹樓,本是想趁大婚之前見識一番,卻不想遭到歹人玷汙……”

說話時,她眼角透了一點紅意,嗓音哽噎難言,聽得蛇王一怔,似乎沒搞明白她說這話的用意所在。

“他們想要殺人滅口,幸好同行好友及時趕到,才將小女救下。”宋鼎鼎抹了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抽抽搭搭道:“抓住那些歹人後,小女才知曉他們竟是劫走王女和後妃的囚犯們。”

“都怪小女不小心,若不是好奇心過甚,又怎會失了清白……如今的我,再也配不上蛇王您了……”

她越說越哽噎,說道最後,卻是忍不住捂臉痛哭起來。

蛇王聽到這裡,終於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她沒有

聽出來他話中試探,隻以為他知道了她被人玷汙的事情,所以剛剛才會沉默不語,臉色煞白。

“被人玷汙了?”他抬手叩住她的下頜,指腹在她頰邊輕輕摩挲:“真可惜。”

宋鼎鼎聽到這話,心中冷笑。

她就知道,若蛇王跟囚犯們一夥,他定然清楚他們作奸犯科的秉性,她說她失了清白,他自然不會懷疑。

不管蛇王今夜為何而來,她將重心轉移到自己被人玷汙上,不光可以暫時將他的試探含糊過去,還可以順勢擺脫掉他。

是了,身為霸道王爺的蛇王,怎麼能接受一個失去清白還死纏爛打他的女人?

這樣想著,宋鼎鼎越哭越厲害,淚珠沿著頰邊掉落,滴落在了他的手上:“我特彆喜歡你,求求你原諒我,你不要丟下我,我還想跟你成親。”

感受到指尖溫熱的淚水,蛇王怔了怔。

他從未感受到過這樣瘋狂而又真摯的愛慕之情。

被他盯上的女人,大多不情願與他成婚圓房,唯獨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為他哭成這般模樣。

——這個女人好特彆。

“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不好?”她吸著大鼻涕,嘴唇哭得直抽抽。

蛇王眼神突然溫柔起來:“好,我原諒你。”

宋鼎鼎:“……”草,戲演過了。

“小女方才說的都是混賬話。”她往後退了兩步,擦了擦淚水:“蛇王值得更好的人,我們還是下輩子再續前緣吧。”

“此事是本王的失誤。”蛇王搖了搖頭,眸光微微沉下:“那些人是本王的手下。”

宋鼎鼎喉間哽了一下,卻是沒想到蛇王會自己坦白這件事情。

是要殺她滅口嗎?看著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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