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辦法了,那就隻能這樣了——”
“哎,什麼?”
說著,謝公萱突然牽起了太宰的手,指尖觸碰到外側的繃帶一端:“我握住了你的手……”
太宰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
“然後追殺你的人全·部·回·家吃晚飯順便洗洗睡覺。”
隨著她的聲音末尾,外麵的動靜就這樣消失了。
太宰:!!!
所以沒有異能是因為從上位世界的上位世界下來,直接進化成了因果律武器嗎?
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咋玩?
在他還在思考自己的計劃可以怎麼更改的時候,謝公萱突然倒在了他的身上。
是真實的存在著的她,身體是溫暖的,呼吸是清淺的。
他輕輕碰了碰她的頭發。
原來用多了就會困這個副作用還在啊。
隨著門打開的聲音,數十個穿著黑西裝的人迅速走進了門,警戒地觀察著四周。
當為首的人看見首領在櫃台下麵,身上還有一個年輕女孩的時候,他腦子裡組織的語言是錯位了大概八秒鐘的。
“首領,十分抱歉。因為中途和歐洲一個殺手團遇上了所以救援遲了許多。”
那個半跪在地的男性這麼彙報著,最後疑惑地加了一句。
“但是他們剛剛瞬間就消失了。那個殺手團針對首領的暗殺活動開展了幾十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能力——”
“沒事。”太宰小聲打斷,似乎是擔心自己的聲音太近吵到睡著的人那樣,“他們隻是回家吃飯了。”
屬下:???
“我們也回去吧。”
4
當謝公萱一醒來,看見床邊那個對著昏暗的小燈看著文件的太宰的時候,她第一時間給了對方一個天降正義——對著他的頭錘了一下。
“追殺你的人是從太平洋東岸排隊到西岸了嗎,我感覺我促成了一場人口大遷徙,我老家過年都沒這麼多人回家吧??”
這個“修改真實”的能力是邏輯越牽強,效果越明顯,她也就越累,但萬萬沒想到還能直接困睡著。
麵前這個人是活在怎麼樣的腥風血雨中啊……
“老家?”太宰眯了眯眼。
“對哦,我老家在哪,快說。”
謝公萱威脅地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而對方隻是將手輕輕搭在她的拳頭上,溫柔的觸碰讓謝公萱不知不覺鬆懈了力氣。
“你的老家沒有你的記憶哦。”
“那哪裡有啊?”
“我這裡。”
“打你狗頭!”
謝公萱再次試圖天降正義的時候,太宰隻是用好看的眼睛那麼看著她,語氣帶有莫名的難過。
“我怕痛——”
然後她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
“哦,那我輕輕打。”
最後謝公萱就這麼敲了敲太宰的額頭。
在環顧了四周之後,她發現這個房間出奇的大,卻沒有任何光線,簡單必要的家具都散發著金錢的腐朽氣息。
“等等,這是哪裡?”
太宰治嘴角勾起很小的弧度:“你家。”
她鬱結於心:“……看來剛剛真的打輕了。”
在她思考如何合理的讓麵前這個狡猾的家夥說真話的時候,太宰再次開口了,語氣是難得的真誠。
“可以留在這嗎?因為回憶好長好長——我得慢慢說給你聽。”
謝公萱合理分析:“我為什麼不直接讓自己全知全能呢?”
太宰搖了搖頭:“不會的。”
“因為你,一直以人的定位那麼生存著。”
這正是他所珍惜的,憧憬的品質之一。
謝公萱愣了愣,這個家夥終於說了一句她不那麼想反駁的話。
“……確實,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不需要,太像怪物了。”
太宰拖著尾音問著:“嗯,所以——”
“我餓了,有早飯嗎。”
她最後嚴肅地問。
5
就在這裡,慢慢喚醒過去嗎?
聽起來是個不太妙的主意。
這個自稱“治”的人總是說著奇奇怪怪的話,但莫名了解她的想法。
但是既然命運的輪|盤轉動到這個位置,她也有大把沒有目標的時光可以消磨——
那就留在這裡吧。
她忘記了很多事情,甚至忘記了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不過就算很久很久以後,這個世界的謝公萱也會記得她到來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對著茫茫長夜和寒冷的風所說的第一句話——
“在我看向夜空的時候,那個我為此而來的人,將安全降臨在我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