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阮感覺又驚又喜:“你啥時候來的,咋不提前告訴我?”
“我在電話裡說過,你沒在意。”
蘇玉阮把外套脫了,往椅子上一丟,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
趙敬霆眉頭微皺:“幾天不見,你說話怎麼都有東北口音了?”
不但口音有內味兒了,就連行為舉止也豪放了不少。
“新來的男一號是東北人,我整天和他對戲,被他帶跑偏了。”
趙敬霆懷疑地問:“口音還能傳染?”
“你沒聽說過大學宿舍有一個東北的,畢業之後四個都是東北的。”
“人家是四年同吃同住,口音才潛移默化改變的。你們才相處幾天啊,他是給你嘴對嘴渡氣?”
蘇玉阮打了他一下:“你煩不煩啊。”
她還是第一次聽彆人把接吻說得這麼含蓄的。
趙敬霆試探著問:“你們親過了?”
蘇玉阮給他吃下一顆定心丸:“你放心,以後有吻戲我都先問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拍。”
“你不用問了。”
蘇玉阮衝他眯眼一笑:“老公,你真開明。”
趙敬霆低聲道:“我是不會同意的。”
蘇玉阮收回笑容:“剛剛那句話就當我沒說。”
趙敬霆不想讓自己的敏感影響到蘇玉阮的正常工作。
既然他選擇接受她的工作,就該表現出應有的氣度。
然而他實在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彆的男人卿卿我我,他就小氣這一回。
趙敬霆語氣訕訕的:“趕快把你的口音改了,我不習慣。”
蘇玉阮揚起臉衝他一笑:“那你得給我嘴對嘴渡氣,這樣才能迅速改掉。”
趙敬霆捧著她的臉重重地吻了上去,仿佛帶著懲罰和妒意,要將她肺裡的空氣抽空,蘇玉阮差點沒被他憋死。
洗完了澡,趙敬霆把蘇玉阮抱到床上,幫她擦乾身體,又用電吹風幫她吹頭發。
蘇玉阮極其享受他服侍的過程,眯著眼半睡半醒。
趙敬霆做好一切,躺在蘇玉阮身邊,將她身體扳向自己:“阮阮,我給你唱歌吧。”
“好啊,什麼歌?”
“晚安喵。”
蘇玉阮心中一動——他為了她專門學歌?
“好啊。”
趙敬霆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做了幾秒準備,才開口唱著:“喜歡你的微笑和調皮的嘴角,那午後的陽光穿過你的發梢。”
……
蘇玉阮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毫無感情的念經似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怪不得他從來不肯開尊口呢。
蘇玉阮立刻湊過去吻住了他,幾秒鐘後將人放開。
趙敬霆不明所以地看著蘇玉阮,試探著問:“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不要再唱了。”
空氣瞬間安靜了……
趙敬霆又羞又惱:“你那天在電話裡為什麼要我給你唱歌?”
蘇玉阮眨了眨眼,機智地解釋:“因為那時候我看不到你,想聽你的聲音。現在就這樣看著你就好了。”
翻譯一下就是——你就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吧,不要再開口唱歌了。
趙先生自閉了……
趙敬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想當初周放生日會
的時候,趙敬霆玩色子輸了,大家說從來沒有聽過他唱歌,紛紛起哄讓他唱一首,周放也讓他給個麵子。
趙敬霆勉為其難開了尊口。剛唱了兩句,周放就把他的麥拿下,還說他是故意拆台。
如今趙敬霆把自己最大的弱點暴露給蘇玉阮,已經是鼓足了勇氣,蘇玉阮卻毫不留情地澆他冷水。
趙敬霆蒼老的心靈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蘇玉阮見他一副受傷的模樣,問:“你生氣了?”
“嗯,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你彆這樣嘛,雖然你唱歌不行,但是你其他方麵很厲害啊。”
趙敬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哦,我哪些方麵很厲害?”
“比如……”蘇玉阮很是難為情,“你一定要讓我說嗎?”
“嗯,一定要說。我哪裡厲害?”
“就……那裡。”
蘇玉阮聲音發嗲,讓人心癢難耐。
“哪裡?說出來。”趙敬霆低聲誘哄,像是逼著小女孩做壞事的怪叔叔。
蘇玉阮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搖著腦袋:“我、我不說。”
“不說,一會兒讓你含著。”趙敬霆的聲音低沉,帶著威脅。
蘇玉阮被逼急了,紅著眼圈兒,下一秒一聲哭腔破喉而出。
她在他身下嗚咽:“你就會……欺負我……”
趙敬霆光是看著她這副軟糯可欺的模樣就忍不住硬了。
他終於不再逼她,輕撫她的後背哄道:“好了好了,不哭,哥哥逗你的。”
蘇玉阮卻不禁哄,聽他那麼一說,哭得更大聲了,一副飽受委屈的模樣。
趙敬霆不忍心聽她的哭聲,俯身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