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攝政王的白月光(1 / 2)

這個太監叫小德子,對江晟年而言並不陌生,隻因他是秦雁玉的親信,每每她有事找他,都是派他來與他接洽。

當初他進宮和秦雁玉私會,也是小德子從中牽線。

江晟年跟著他一路來到永壽宮。

他站在待客的偏殿,背對著門口,直到秦雁玉溫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知道你會來的。”

江晟年嘴角帶著一絲諷刺,在極短的時間內隱了下去。

“太後就請直說,這次叫我來又有何事?”

秦雁玉笑容微收,垂下眼皮:“難道沒什麼事,就不能叫你來了嗎?”

原本是極好的心情,卻因為江晟年冷淡的態度轉瞬消失無蹤,秦雁玉惱怒萬分,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對她,何況她已經忍了他一次,還要她如何?難道必須低聲下氣地求他,才能讓他不再與她置氣?

江晟年轉過身,平靜地看著她,嘴唇抿得緊緊的,不打算跟她無意義地糾纏。

秦雁玉深深地吸氣,也不想耽誤時間。

她直視江晟年的眼睛,“我找你的確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不會後悔來這裡一趟。”

江晟年似乎來了興致:“是嗎,本王洗耳恭聽。”

“你跟我過來。”

秦雁玉往內室走,江晟年亦跟在她身後。

裡麵是一間臥房,沒想到書櫃後麵卻另有乾坤,裡麵有一個地下室,空間並不大,一張桌一張椅,桌上一盞油燈,再無其他物什。

“這地方是我偶然間發現的,隻能委屈你到裡麵待一炷香的時辰,我會給你信號,你再出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了。”

秦雁玉說完,率先往裡走,走了幾步卻不曾聽見身後有腳步聲,不禁皺眉回頭看他。

江晟年似笑非笑:“太後,這機關可能從室內打開?”

秦雁玉一愣,她也是聰明人,猜出江晟年是懷疑她會使計趁機害他。他身為攝政王,四周暗處隱藏著各種危險,這般敏感謹慎也是應該的,可對象是她,她卻無法高興起來。

從何時開始,他對她竟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

秦雁玉暗自心驚,更加堅定了自己今天要做的事,她顧不上糾結兒女情長的問題,沉聲道:“自然可以,攝政王若連這點都要懷疑,也不必跟我進來,就當今日我什麼都沒說。”

江晟年思索片刻,跟著秦雁玉走進地下室。

秦雁玉心中暗喜,到底他不曾追問她到底是什麼事,到底他跟她進來了,隻要接下來的安排順利進行,她不信江晟年不回心轉意,她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在江晟年知道玠兒是他“兒子”以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等江晟年安然在椅子上坐下,秦雁玉笑意濃濃地看著他:“我先出去了,你不必著急,不會讓你在這兒等太久的。”

江晟年輕點下頭,隨即閉目養神,不想再說話。

秦雁玉也不想自討沒趣,獨自走出地下室,轉動機關讓書櫃移回到原地,一切恢複原狀,仿佛剛才的場景隻是一個錯覺。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江晟年看不到也聽不到,直到秦雁玉把機關打開,引他走到床邊,他才發現上麵躺了一個孩子,除了江允玠還有誰?

江晟年沉了臉色,秦雁玉立刻解釋道:“皇上隻是中了迷藥,暫時暈過去了,並無大礙。”

“你究竟想做什麼?!”江晟年忍不住質問她。

秦雁玉卻不慌不忙地說:“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完,她轉身叫小德子進來,江晟年見那太監手上還有一碗水,小心翼翼地不讓它灑出來。

秦雁玉見江晟年一臉不解,篤定地笑笑:“小德子,按我吩咐你的做。”

小德子“喏”一聲,偷偷瞅了江晟年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把那碗水放到江允玠身邊,一手抬起江允玠細弱的手腕,另一手捏了一根針,對著江允玠的手指,卻哆哆嗦嗦遲遲下不去手。

這可是龍體!即便他是奉了主子的命,真出了事兒主子可不會幫他頂,這是他在宮裡這麼多年的血淚教訓。

而江晟年看到的就是小德子白眼一翻,竟然嚇得暈了過去。

他心裡好笑,這奴才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在宮裡要想活得久,知道的東西越少越好,在適當的時候暈過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秦雁玉如何不知小德子鬼精鬼精的,這會兒多半是裝暈,她也不想為難一個奴才,而且小德子算她的左臂右膀,做事靠譜,要不是他這般機靈,她還瞧不上他。

這麼一想,也不管小德子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礙事,秦雁玉自個兒拿起那根針,在江允玠指尖戳了一下,一顆血珠漸漸從極小的傷口中冒出來,滴入下麵的碗裡。

江允玠眼皮驚顫,手指抖動了一下。

秦雁玉警惕地看他一眼,確定江允玠並沒有醒,這才放心地對一旁看不出在想什麼的江晟年道:“王爺,如今你也該明白我想做什麼了,當初你追問我玠兒是不是你的骨肉,我一直躲避不肯回答,便是覺得空口無憑,你未必會相信。今日我不惜傷害玠兒求證此事,不知王爺可否配合?”

江晟年似有動容,嘴唇囁嚅幾下,說:“能不能換一根針?”

秦雁玉愣住了,不懂江晟年為何有這種要求,但隻要無傷大雅,她沒什麼好不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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