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剛才就出去了。”宮懌漫不經心的說,秦艽越是擋他的手,他越是好奇這衣裳下麵是什麼,因為通過這一係列反應,他感覺下麵的東西肯定會讓自己大吃一驚。
好吧,他真大吃一驚了。
“你這穿了什麼衣裳?”
這次倒沒流鼻血,隻是眼神熱得挪不開。
秦艽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她真的有點太高估自己了,夢就是夢,不是現實,夢裡再見怪不怪,輪到自己就是覺得頭皮發麻,手腳都僵硬了。
“這是尚寢局送來的衣裳。”她聲音很小。
“這衣裳做的不錯,改明兒讓繡坊那邊多做幾身,你換著穿給我看。”
秦艽僵著臉去看他,看他臉不紅氣不喘,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兒,有種磨牙的衝動。心裡有兩個聲音同時在暴跳,你的目標,你的計劃,你的目標,你的計劃……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笑得儘量甜:“殿下,你答應我的事還沒說。”
正在研究那腰的人,頭也沒抬:“什麼事?”
“就是舉薦信的事?”
“原來小艽問這個?今天小艽穿這麼好看,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事?”
秦艽感覺腰有點癢,去抓那搗蛋的東西,反客為主地往前湊了湊,學著那些娘娘們邀寵的模樣,搖了搖他的手,嬌聲道:“殿下,是你答應我的,快說啊。”
一聲倒抽氣,少年也不知看見了什麼,粗喘起來,眼睛也紅了。
“這是你自找的,我本來說等你再長大點……”
*
如果能再選擇一次,秦艽絕對不會犯蠢。
幸虧……
她翻了個身,讓自己往被子裡再埋深一點,沒有敢去看背後的男人。
腿上的黏膩已經被她擦去了,東西沒敢亂扔,被她掩耳盜鈴地塞進被子裡,踢去了腳頭。
至於剩下的,還是明天再說吧,說不定過一晚上,他就忘記了?
現在秦艽連點想跑的心思都沒有了,實在怕他惱羞成怒。據那夢裡得來的經驗,一般男人對這種事都特容易惱羞成怒,那啥記得她曾經聽禦藥房的人說,陛下因為年紀大了,雄風大減,禦女力不從心,為此那些禦醫沒少研製可以壯/陽的藥物。
陛下上了年紀,都如此重視雄風帶來的顏麵,更何況是個熱血沸騰的少年郎。
這一夜注定是個安靜的夜晚,秦艽沒跟宮懌說話,宮懌也沒跟她說。兩人看似都睡著了,實際上秦艽倒是睡著了,但有個人沒睡著。
也因此第二天一大早,秦艽想偷偷跑掉沒成功,被人拽住了。
“你上哪兒?”
“殿下?”秦艽小心翼翼道,估計她兩輩子加起來,就沒在宮懌麵前這麼小心翼翼過。
“奴婢回房。”
“我讓你回去了?”宮懌披散著頭發坐在那兒,黑著臉,語氣很不好。
“這天也亮了,奴婢回房洗漱。”
話音還沒落,被人拉進懷裡:“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那東西呢?”聲音咬牙切齒的。
秦艽可憐兮兮的:“什麼東西?”
“就昨晚鋪在床上那東西。”
秦艽想起那塊白布,開始她沒發現床上還鋪了這東西,還是事後擦腿時發現的。
“你鬆一鬆,奴婢去找。”
秦艽手腳並用爬去床尾,從被子裡翻出一塊白布。
一看到這東西,秦艽的臉都快燒著了,至於宮懌則是愈發黑。
“把那抽屜裡的匕首拿過來。”
秦艽看看他,又去看他指揮的方向,雖不知道他要匕首乾什麼,但還是去拿過來給了他。
宮懌把匕首拔了出來,先在手指上試,又舍棄手指挪到手腕上。
“把那東西拿過來。”
秦艽現在已經知道他想乾什麼了,臉上是一種近乎扭曲的怪異,不過還是老老實實把東西捧了來。
宮懌用匕首在手腕上點了下,頓時有血珠沁出來。
“還不快點,發什麼呆!”
秦艽忙拿著白布,在他手腕上蘸了兩下,頓時白布上便多了點點紅梅。
“我這是為了你好。”他說。
難道不是為你好?
秦艽心道,她以為不會表現出來,誰知道卻被他看出來了,臉頓時更黑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
“沒、沒……”
這時,外麵傳來一道聲音:“殿下要起了嗎?”
是小安子。
這種怪異的情況,突然聽到這麼句話,秦艽一時沒了主意,直對宮懌甩眼神。
“配合好點,不然吃虧的是你。”宮懌收起黑臉,把那布拽過來,扔去床上,又去抽屜裡找來金創藥,在手腕上塗了點止血,才道:“進來吧。”
外麵的人魚貫進來了,小安子小平子打頭,後麵跟著小綠幾個宮女。她們手裡捧著洗漱的一應物什,是來侍候宮懌起身的。
這期間秦艽就杵在邊上做害羞狀,直到小綠和小藍去床前把那個白布找了出來。
“恭喜秦侍妾。”
秦艽還在想恭喜她什麼,宮懌的臉卻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