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座 十(2 / 2)

但仔細想想,其實就是謝栗的風格。有話直說,喜歡就直說,想要什麼也直說了。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在哪?” 於是談恪一把他抱起來,聲音完全啞了,還不忘吹掉蛋糕上的蠟燭,“先讓我看看。”

…… ……

被叫醒的時候,謝栗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沒有睡好,前一天晚上太累了,身上不舒服,主要是腿根被掰得疼,還有認知上的巨大衝擊。

所以他辛辛苦苦學習了那麼久,還在自己身上練手,生怕委屈了談恪,結果鬨了半天,談恪根本不需要?

他簡直就是那頭自己把自己洗乾淨了然後往鍋裡跳的驢啊!

謝栗越想越氣,看都不看來叫他起床的談恪,一頭埋進被子裡:“騙子你走開,我要睡覺。”

談恪這種時候都耐心極了,隔著被子把人抱起來,像抱著個繈褓裡的嬰兒,幫謝栗把被子扒開:“栗栗,你得講道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你從哪來的這個錯覺?”

謝栗氣的當然不光是自己搞錯了談恪的型號,更讓他生氣的是談恪明知道他搞錯了型號還將計就計,將錯就錯,最後趁錯而入,害得他一點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扁著嘴,氣呼呼地罵人:“宋易這個王八蛋!我要詛咒他不舉!我信了他鋼鐵直一的邪屁!”

談恪起初沒明白他罵宋易乾什麼,直到想起他們荒唐的“三角”關係,才猛然回過味來。他轉而抱著謝栗逼供:“宋易怎麼給你說的?”

謝栗彆著頭才不想承認 —— 宋易在自己麵前當高貴直一,結果轉頭就為愛做零,他不要麵子啊!

但事關宋易,談恪就非要問出個結果不可,他鬆開謝栗,作勢要站起來:“我給宋易家打電話,我要問問他們家是怎麼教育宋易的,竟然在外麵誹謗……”

他屁股都沒離開床,就被謝栗一隻手拉住。

謝栗抓著他,急急從被子裡鑽出來:“你先說清楚,怎麼就誹謗了?被當做零委屈死你了是不是?”

謝栗這下真的生氣了。

他覺得當零當一都沒關係,如果談恪不想做零,他完全可以做。

但談恪竟然說到了誹謗 —— 被當作是零就是誹謗嗎?當零是件什麼壞事嗎?

他知道是有些人看不起做零的,覺得甘於人下就是低人一等,但從來沒想到談恪也會這樣想。

談恪要去拉謝栗,反被一把推開。謝栗乾脆坐起來,顧不上自己隻穿著件上衣,衣服扣子還沒係好,露出來的大片皮膚上帶著點點痕跡。

他擺出上思想品德課的架勢,叉著腰質問談恪:“你是不是覺得做零是很丟人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根本不難想明白。

多半就是宋易在謝栗麵前自稱是個一,所以謝栗想當然地以為宋易喜歡的談恪就是個零。

他根本沒想過還有宋易為愛做零這個可能性。

談恪覺得這情節實在是荒唐,但又荒唐得合情合理,也就難怪了之前謝栗總是在他麵前流露出莫名其妙的“大丈夫氣質”。

他抖開毛毯強行包住謝栗,謝栗不願意給他抱,蹬腿蹬腳。

他乾脆一把把人按倒,借著體型優勢強行控場:“你先聽我說完行不行?”

謝栗這下隻能動嘴,氣勢洶洶:“你說。”

談恪給他捋捋毛,先把亂糟糟的劉海給他撥順,然後才開口道歉:“是我說的不對,做零不能叫做誹謗,我先道歉,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謝栗看他態度誠懇,哼一聲算是接受了:“我覺得做零和做一都是一樣的。”

談恪在他腦門上親一口:“你說的對,這隻是個人愛好而已。”

接下來才是他真正想說的。

“你這麼說了,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宋易這麼欺負你,我也很生氣。他父母沒把他教好,如果有機會,我不介意替他父母教育他。”

“但是,” 他重重地強調,“我現在更關心你的意願,你是不是不想當下麵那個?”

他低下頭,貼著謝栗的嘴角,說:“不用為了迎合我來做決定,如果你不想,我們也有彆的辦法來解決。我現在想聽你說一句實話,你更喜歡哪個角色?昨天晚上你開心嗎?你覺得舒服嗎?”

謝栗的臉有點發燙。他其實挺舒服來著 —— 再說一晚上搞都搞了,現在才問,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談恪見他猶豫,於是又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隻不過,如果你打算做一的話,做一體力很重要,你以後要每天早上起來去跑步的,不然很難滿足我。”

謝栗立刻眼一閉,十分悲愴的樣子:“我我我喜歡做零!”

開玩笑,他寧可為了做零去練劈叉,也不要為了做一早起跑步!

作者有話要說:  - -

抱歉更晚了,因為今天是豪華更新!

如果要問我到底豪華在哪裡,本咕瘋狂地朝著專欄方向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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