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裡麵的那都是敢死隊啊。”何況偉感慨萬分,“我還是給老爹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一趟吧。”
雲妮帶上兩小,“走,看看人家怎麼打的,這可是不容易看到的實戰教程。”
在操場邊的樹底下,狗蛋和小彪把條凳往地下一放,站了上去,操場內的一切頓時一覽無遺。
雲妮負手往場中看過去,那是兩個身材中等的男子,正如木田園所說,其中一個帶了猙獰的鬼麵具,另外一個帶著黑色的蒙麵巾。
看這樣子,兩個人似乎已經打了很久,兩個人的動作已經開始有些緩慢了。
雲妮凝眸望去,黑巾客雙腳一滑,便來到了麵具人的跟前,隻見他左拳變掌,向麵具人的胸口輕輕飄飄的扇了過去。
雲妮心下暗道不好,這一掌,動作連綿不斷,看著軟軟綿綿,實際上內蓄剛勁,如果讓他這一掌拍到胸
口,實無幸理。
麵具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了,隻見他猝然躍起五丈,淩空一個筋鬥倒翻,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了這一招。
躲過了這一掌,麵具人的驟然間大喝一聲,猶如舌綻春雷,他,以聲勢驚人的力道擲出了手中的匕首。
匕首上的刀鋒帶著寒光,挾著淩厲的呼嘯聲,逕直射向蒙麵客,電映光閃中,一個慘叫聲劃破操場,叫聲中充滿了絕望、驚恐,還隱隱帶著不甘。
麵巾客捂住了肩膀,上麵那支寒氣逼人的匕首不停地往下滴血,滴到操場的水泥地上,水泥地上猶如開了一朵朵的大紅花。
雲妮把兩小從條凳上提拎了下來,“小彪,去找你爸爸,見血了,少兒不宜觀看。”
小彪牽著狗蛋的手,倆人飛快地跑了。
操場中,受了傷的麵巾客一步步倒退,麵具人卻一點點逼近。
操場外的學生們鴉雀無聲,一些膽小的趕緊悄悄地溜了,刀劍無眼,犯不著為了看熱鬨搭上小命。
一陣狂風吹過,卷起地上的黃葉,翩翩圍繞著操場中那倆人,麵具人衣袂翻飛,眼神漠然,此情此景讓李紅梅驚呼了一聲,“原來打架要穿長一點的衣服才帥,你看,小妮,我們趕緊做一套。”
雲妮慢騰騰地問,“你要跟誰打架?你看了半天,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我是讓你看人家衣服來著?”
“我知道。”李紅梅繼續津津有味地看著場內,“你是讓我注意人家臉上的表情,我明白了,打架還不能嬉皮笑臉,那樣沒有震懾力,通俗點說,就是人家沒法怕你。”
“好吧,算是我怕你了。”雲妮摸摸鼻子,“怕了你胡扯的功夫。”
麵巾客這時已經不再後退,他艱澀地咽了一口唾沫才問道,
“我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閣下如此苦苦相逼,追了我幾個小時,這是何道理?”
麵具人淡淡地說了一句,“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隻怪你招子不夠亮,得罪的人太多,又,或者沒有聽
從某些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