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沒想過?”
“這根本不可能。還不如讓十七早點死心。”端慧長公主看得很清楚。
在王家人發愁王十七的時候,陸幼璿已經到了方家。
方顯豐早早便在門口候著,連同霍雙一起親自情入府裡。
“我母親的院子就在前麵。”
方顯豐引路道方老夫人門外,他上前敲了敲門:“娘?”
敲了幾次都無人應答,方顯豐隻好詢問旁邊守門的婢女。
“老夫人輕快如何了?”
婢女忙應聲回道:“老夫人儘早一早便醒了,奴婢跟其他幾個姐妹侍候老夫人梳洗完,她就一直坐在桌前梳發,直到現在還在那坐著。”
方顯豐聞言鬆了一口氣,隻要沒發病就好。要是再來一次,老夫人撐不撐地過去都難說。畢竟都六七十歲的人了。
說來也奇,無論誰都打不開的門,陸幼璿手指在門上輕敲三下,再去推便輕而易舉地推開了。
方老夫人看起來十分正常,精神也不錯。就是見了方顯豐,有些激動。把他當成了早已去世多年的丈夫。
“陸仙師,你看我娘這是怎麼了?是病還中了邪?她之前一直很好,就去歲陰節那天,一個人在佛堂念了一晚上的經,第二天就開始胡言亂語,也不認識人了。”
“宮裡的太醫瞧不出什麼問題,和尚道士我們都請了,我娘的情況卻越來越嚴重。”
“陸仙師……”
方顯豐麵露懇求。他父親早逝,老母一人撫養他長大,不知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他現在熬出頭了,能讓他娘享受富貴了,她老人家卻出了事。
這讓方顯豐如何不急?若是能救他母親,便是要他拿命換,他也願意。
“沒事,老人家隻是受驚過度了。”陸幼璿讓霍雙取銀針出來,花了一個多時辰給方老夫人施針。
之後方老夫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陸幼璿道:“這幾日我會定時過來給老夫人施針,至多半月,老夫人這病就能恢複地差不多了。”
“不過……要謹記,老夫人目前不能動喜動怒,更不能再受驚嚇。”
離開方府,沒人時,霍雙忍不住問自家主人:“那方老夫人,當真是病了?”
若真的是病,那模樣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老人家整個人都瘦地脫了形,皮膚青黑,指甲也跟中毒一般呈黑紫色,整個人不言不語躺在床上時,宛如死屍一般。
“是病,也不是病。”
原劇情裡,方老夫人的病,是楊璿“看”好的,楊璿是天選者靈魂強大,而方老夫人的“病”,歸根究底是年老體衰,魂魄衰弱,在佛堂受驚之後,邪氣入侵所致。
楊璿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在方老夫人身邊待上一段時時間,方老夫人自然會慢慢恢複正常。
“總歸不是什麼大事。”
方顯豐一年俸祿不多,卻有個極會掙錢的妻子。他妻子出身商戶,兩人年少成親,一路攜手走來,感情極深。
這麼多年,方顯豐後院隻有他妻子一個人,從來未曾多看彆的女人。
方夫人讓人往白鹿巷送了足足兩萬兩銀子。
霍雙都歎道:“方夫人比傳聞中還要有錢的多,出手就是兩萬兩,比起京中有底蘊的世家大族也不差什麼了。”
陸幼璿正在擺弄自己那幾株花草,聞言出聲說了一句:
“說白了,不是方夫人闊綽,而是方大人在她心裡份量太重。”
“要換成吏部年大人,年夫人怕是寧願自請下堂,都不會出兩萬兩銀子幫他。”
吏部年大人,那後院,是京裡有名的熱鬨。
隔三差五年夫人就要懲治幾個小妾通房。
據說年夫人早年生養的一兒一女,都是命喪某個心懷不軌的妾室之手。
若不是年大人背後站著三皇子,以他這作風,怕是官位早丟了。
霍雙想了想,搖頭失笑。
同樣都是夫妻,有人彼此情深義重,攜手白頭,有人彼此近在咫尺,卻猶如相隔天涯。
果應了那句老話——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白鹿仙師可在?”
“定國公府,陸振恒,願以百金求見陸仙人一麵。”
陸宅外,有一形貌偉岸四十歲上下的男子,揚聲喊道。
良久,陸宅之門大開,霍雙從中走出,朝陸振恒略行一禮。
作者有話要說: 陸爹上線了。
大家穩住。
還有一更,中午十二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