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斷了兩隻手。
這麼一想,她不由得笑了出來,揚聲道:“昨兒那個湯皇帝很是喜歡,晚上叫他們照原樣再上一份。”
皇宮裡雖然地方挺大,不過後宮就這麼些人,早上許元姝在禦花園發作了尚宮局的女官,不過下午,宮裡上上下下就全都知道了。
太後坐在慈寧宮第一進的大佛堂裡,麵對著觀音的玉雕像坐著。
隻是她年紀大了,腿是盤不起來的,跪坐更是不可能,所以最後就是一個小圓凳,叫她坐了下去。
“她開始要臉了。”
太後冷笑道:“可惜出身藏不住,她就是把宮裡所有人都趕出去,她依舊是宮女出身!賤婢就是賤——”
話沒說完,太後劇烈的咳嗽起來,湘君急忙蹲下去給她拍背,宋媽媽年紀也不小了,雖然來不及去給太後拍背,卻去把窗戶打開了。
“娘娘。”宋媽媽勸道:“這屋裡煙氣繚繞的,您這是把自己熏著了。”
“胡說!”太後氣還沒理順,便怒道:“趕緊給菩薩上柱香賠個不是,若是壞了哀家的大宏遠,哀家饒不了你!”
宋媽媽暗自歎了口氣,點了香去供在菩薩麵前。
太後又道:“再去磕兩個頭。”
宋媽媽依言磕頭,太後這才叫她們出去。
等屋裡沒人了,太後有點艱難的跪在菩薩麵前,輕聲道:“求菩薩保佑,叫信女這一次成功了,信女願意給菩薩塑金身。”
坤寧宮裡,快到晚飯的時候了。
傅芳苓一個人斜靠在榻上歪著,宮女們都知道皇後不喜人打攪,況且尚宮局的人今兒才被許貴妃發落了,這個時候往皇後麵前湊萬一被遷怒了怎麼辦?
屋裡安安靜靜的,直到傅媽媽進來。
傅芳苓看她一眼,“打聽清楚了。”
傅媽媽點點頭,一臉的欲言又止。
傅芳苓便道:“往日不叫你說,今兒是叫你去打聽事情的,怎麼又啞了呢。還是——打聽不出來。”
“娘娘。”傅媽媽叫了一聲,這個語氣……傅芳苓的心沉了下去。
“早上許貴妃說要把曹掌簿打發去皇莊,下頭人都想著這是您的人,也沒叫她去太遠的地方,怕是覺得她還能回來,就叫她去了京郊的農莊。隻是……”
“說!”
“後來等吃過午飯,施公公那兒派了個小太監來,叫打發去西邊的棉花莊了。”
傅芳苓幾乎要倒抽一口一愣,棉花莊?那這西邊……至少也得一個月的路程了。
“你去……叫人拿些銀子給她,跟她說好好保重身子,去了新羅的都能回來,更彆說她是去皇莊了。”
傅媽媽應了聲是,又憤憤道:“她這是恩將仇報!娘娘進言要陛下停了選秀,她卻對六尚局的女官下手,娘娘——”
“不然呢?咱們現在這個樣子,不忍著怎麼辦?有人招惹她,皇帝要麼先動手了,要麼後頭補刀,你說怎麼辦?”
傅媽媽低下了頭。
傅芳苓心煩氣躁地說:“還不趕緊去準備,既然是皇帝吩咐的,明兒一早——”
傅芳苓忽然頓住了,半晌她一笑,“既然她能用宮女傳播名聲,我——”
可是這主意說了沒一半,她又停住了,“罷了,叫人給她些銀子就成。既然是皇帝吩咐的,八成有施忠福的人看著,多餘的話彆說了。”
傅媽媽應了聲是,出了屋子這才重重歎了口氣,隻是轉瞬目光又堅定起來。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愛弛,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慈慶宮裡倒是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氛,魏貴太妃笑眯眯地看著在她麵前奶聲奶氣背著三字經的恭鈺,雙手想抱他起來,隻是抱是抱住了,卻沒抱起來。
“又長大了。”魏貴太妃歎道,“帶他下去洗漱吧,一會兒該吃飯了。”
等奶娘抱著他下去,青花上前扶了魏貴太妃起身,她道:“還是小孩子好……忘性大,這才幾天功夫,他就不要他兄長了。”
青花道:“是娘娘教得好,再者小孩子心思單純,榮親王往日裡待他不純良,自然就不被記掛在心上了。”
青花扶著她慢悠悠地到了小佛堂,魏貴太妃上了柱香,道:“她現在發作皇後的人沒什麼,皇帝也護著她,還派人幫著她周全,可是等皇帝不喜歡她了……這就都是罪證。”
魏貴太妃笑了笑,“這一次我要早點布局——”她微微一頓,語氣變得淩厲起來,“叫人去警告她,一句不該說的話都不能說,過了這陣兒,等沒人記得她了,我自然是能找機會宣她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作者學過胚胎期發育學的……現在能劇透的部分就是最後的計劃跟女主當初的設想還是有點差距的。
太後死定了這部分沒差距。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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