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拐(1)(2 / 2)

“這樣啊……”春川樹眨了眨漂亮的新綠色眼睛,“我需要想個外號的嗎?可是我不太會起名字……”他有點煩惱起來。

同桌的男孩子們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連亂藤四郎都驚訝極了——他都分不清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說那句話了,本來還以為自己隻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難道是他的直覺起了作用,這才製止麵前這個傻乎乎的新手當街暴露真名?

藥研藤四郎忍住嘴角抽搐的衝動,擔憂地問,“那個……所以,審神者大人真的是剛剛入職嗎?時之政府的接待員都沒告訴過您這些注意事項嗎?”

春川樹連忙擺手,認真地反駁:“不,這不怪接待我的栗山前輩和河原前輩,他們都是熱心的好人。”

他注視著藥研藤四郎的雙眼,真誠地解釋道:“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今天剛不知怎麼穿越來的。時之政府很希望我能留下做審神者,不過我還沒有答應。所以,我還不是審神者。”

本來隻是隨口問一句想要緩和氣氛的藥研藤四郎:“………………”

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再也不敢隨便問任何問題。粟田口家的其他短刀也都麵麵相覷不敢吱聲,很怕再聊下去,麵前這個人類會不受控製地開始介紹自己的生平。

就這種彆人問一句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事全告訴陌生付喪神的家夥,就算再怎麼提醒他,也都是隨便下個套就能問出他的真名和所有秘密吧?

時之政府為什麼要找這樣一個不諳世事的年輕人當審神者?這是在考驗他們刀劍付喪神的道德水準嗎?!

……

粟田口短刀們不知道,春川樹口中“很好很熱心”的栗山前輩和河原前輩,其實也正在擔憂著和他們差不多的問題。

如果將時間倒撥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時之政府辦事員栗山信和河原蓉子都還是無憂無慮的單身年輕人,從沒體會到作為長輩為小輩牽腸掛肚的滋味,隻把接待春川樹當成是一個跑腿放鬆、無需動腦的日常工作。

他們快步穿過成田機場空曠的走廊,走向海關的臨時羈押室。

他們之所以過來,是因為機場海關扣押了一名“偷渡者”,除了來自二十一世紀中葉的登機牌和護照外,無法提供任何有效身份證件。

這可能是一個無聊的惡作劇,也可能是一次意外穿越。栗山信和河原蓉子需要做的,就是判斷事件真偽,視情況決定是否需要將他遣返原來的時空。

當他們透過單向玻璃,第一眼看到“偷渡者”春川樹時,這兩個人默契地扭頭對視,然後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顯然,他們彼此都認為,這大概不會是一個惡作劇。

羈押室裡坐著一個年齡看起來約在14歲到16歲之間,黑頭發綠眼睛的美少年。

他頗為放鬆地坐在羈押室內,邊喝咖啡邊吃甜點。咖啡和甜點都不是海關內部免費的職工福利,而是一家頗有名氣咖啡店的外賣。

少年渾身上下的衣飾上沒有任何讓人眼熟的大牌LOGO,可每一樣都在明明白白地向外散發著“我很貴”的高檔氣息。

最重要的是,他實在是個好看的少年,即便是看慣了各式各樣付喪神,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仍然會因為他的相貌對他心生好感,他坐在沒有窗戶的窄小房間裡,仿佛自帶濾鏡和光圈一樣,籠著一層柔光。

他的容貌不比任何刀劍付喪神遜色,卻不是那種充滿侵略性的美,不會給人衝擊性的驚豔。他是那種適合穿上白襯衫或者校服,去扮演青春校園電影裡女主角情竇初開時第一個暗戀對象的男孩子——家世好、溫柔、愛讀書,運動大概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你很難相信這樣一個男孩會做壞事——他是那種看起來從不在課堂上睡覺和走神,連學校的紀律都不會違反的、教科書般的模範少年。

栗山信和河原蓉子對視一眼,走進房間,拉開椅子坐在他的對麵,態度很好地分彆與他打了招呼,然後翻開記事本,開始按流程詢問起來。少年也非常配合,他的聲音就像外表一樣澄澈清朗,如同潺潺的溪水在耳邊流過。

“名字?”

“春川樹。”

“年齡?”

“20歲。”

河原蓉子笑了起來,打破了公事公辦的嚴肅氛圍,吐槽道:“真是完全看不出來你已經成年了啊……”

雖然護照裡年齡這一欄明明白白標填著“20”這個數字,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充滿了天真稚嫩的少年感。

這很奇怪,春川樹在說話時語氣並不幼稚,麵對突發事件也顯出罕見的從容冷靜。一般20歲的年輕人很難在相同情況下像他這樣平靜,應該說……大多數人一輩子都做不到在疑似穿越時做到像他這樣冷靜。

可河原蓉子在麵對春川樹時,卻莫名有一種麵對奶貓奶狗、或者其他粉嫩嬌柔的哺乳動物可愛幼崽時才會出現的憐惜和喜愛。

這兩名工作人員都沒有察覺,當他們跟他說話時,語氣是多麼的柔和與耐心。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天賦技能之一:自帶“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傻白甜光環。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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