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做了個清明夢。
既然是夢,那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夢也太好玩了吧!鶴丸國永雙手合十認真祈禱:“這個夢可千萬彆那麼快結束啊!”
然後他就愉快地大吃特吃起來——反正在夢裡吃東西又不會吃撐,味道這麼好,不多吃點多吃虧啊!
吃著吃著,鶴丸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夢的?……好像最初是他是想起夜來著,那麼問題來了,他到底是在起夜前開始做夢,還是起夜後開始做夢的?如果是起夜前,那他現在好像已經不想去衛生間了?
不不,鶴丸國永連忙甩頭清空剛才一瞬間他產生的可怕猜測,堅強地保持了樂觀。
他告訴自己,一定是他起夜後睡著了,這才夢到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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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帶著本丸裡所有付喪神在天守閣聚齊時,春川樹他們還沒有找到敵打刀。長穀部聽說了審神者在乾嘛,連忙道了個歉,暫時離開房間,跑到倉庫裡撈出了敵刀。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讓這振敵打刀睡在審神者的房間裡呢?
等長穀部拎著敵刀回到天守閣,春川樹連忙把打刀從自己的本體裡釋放出來。高大的敵打發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可怕的審神者麵前,十分可憐地抱緊本體,恨不得貼著牆角消失。
一期一振和螢丸看到其他付喪神都見怪不怪,也不怎麼防備這振敵打刀,於是也強行裝作見過大世麵一點都不驚訝的模樣,冷靜地一言不發。
春川樹則開始向全體付喪神檢討自己剛才睡覺犯下的錯誤。
“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創造不完整的小世界了……不過這裡不是我自己出生的世界,我可能是有一點水土不服。”審神者垂著頭說,“總之,我睡覺時不小心新創造了一個世界,鶴丸又恰巧被我的世界吸了進去,為了方便大家儘快把他帶出來,我在本丸裡釋放了這個世界。”
所有付喪神:!!!
看著大家震驚的表情,春川樹開始試著儘力挽救自己可靠的形象:“沒關係的,新世界隻有地下部分,所以我把它放在了本丸地麵下,這樣等到救出了鶴丸後我還可以把本丸和地下部分分割開……就算分不開也不會影響大家平時的生活的!”
所有付喪神:“……”
就算是原來就跟著春川樹的付喪神也覺得審神者剛說的話信息量略大——就算他們已經接受自己審神者是個能夠任命死神,擁有屬於自己世界的神明,但之前也沒人說審神者還是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控製不住自己去創造新世界的神明啊!
前者和後者的差距也是很大的,好嗎?所以他們現在十分無語。
至於幾乎全無前因後果就聽到這段話的一期一振和螢丸,他們現在的腦海中基本隻有一排排的省略號了。還好,思緒暫時死機不影響他們跟著審神者和其他付喪神行動。大家來到倉庫裡分了分農具,然後來到農田邊的空地上。
春川樹滿是信賴的目光落在了一期一振身上,“一期哥,我們該怎麼挖?”
一期一振:夢裡據說也是能感受到疼痛的,因為掐自己一下感到疼所以就認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個方法果然還是太不嚴謹了。
就算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場荒誕的夢境,粟田口太刀仍然勉強定了定神,儘量合乎邏輯地說:“如果主殿能探知鶴丸殿的位置,我們從正上方挖下去把他救出來當然是最快的。”
春川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告訴一期一振,“可是鶴丸殿正在移動啊,等我們挖過去,我怕他就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一期一振:“……”差點忘記現在失蹤的付喪神是鶴丸了,審神者說得有道理,讓他老老實實待在原地等待救援是不現實的。
他又努力定了定神,冷靜地說,“主殿,請儘量詳細地告訴我下麵的情況,如果地下有很多的通道和空間,那我們就挖通中樞位置……”
春川樹點了點頭,隨便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蹲下來給大家畫地圖,“世界的核心位置是地下城之心,附近有金礦和地下河……在這裡。鶴丸之前應該是落在了地下城核心的旁邊,現在正在向地下河方向挖地道?”
一期一振讓自己不去思考鶴丸國永現在是如何在地下挖地道的,他竭力讓自己不去思考任何自己無法理解的情況,於是很快就拿定了主意,“這樣的話,我們就先挖到地下河形成的甬道旁邊。”
說出自己的主張後,他又解釋了自己的思路,力圖在這個缺少邏輯的夢境裡維係自己所剩無幾的邏輯。
“直接把洞開在地下城核心上可能會比開在地下河上方更快,不過主殿說過鶴丸殿沒有性命之憂,所以……因為主殿也說有可能沒辦法分割本丸和地下的世界,我們就該把地下城當成本丸的一部分,而不是需要攻打的敵占區來思考。我們要儘量保護地下的完整性和防禦性,這樣的話,萬一我們本丸將來遭遇溯行軍的攻擊,地下部分會是很好的避難所和反攻的契機。”
正在旁聽的敵打刀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此時此刻,如果他能說話,他就一定要說:不可能的,彆擔心了……如果他有生之年能從這個魔王手下逃出去,一定要儘自己所能告訴儘量多的溯行軍夥伴們,見到黑發綠眼睛的人類,一定要抓緊時間逃生,有多快跑多快!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白術、螢丸不來不改名字扔的地雷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